“花婆這麼厲害啊”我說道,師父常跟我說,高手在民間。

往往那些看起來很普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師父說的高手在民間這句話我深信不疑,師父本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袁木青,一個看起來普通到不能再不能普通的老人,一個十幾年都沒有走出過村子的農村老人,有幾人會想的到就這樣的一個老人可以推演十幾年發生的事,隨便丟出一張紙就把一個鬼奴打得魂飛魄散。

“那是肯定的啊,花婆是在我們這裡出了名的高人,哪家要是有人中邪了都會去找花婆”三毛的媽說道。

我心中一喜,如果有花婆的幫忙,對付那惡鬼的勝算又多了一分。

“花婆厲害倒是厲害,只是請她的費用太高了”三毛的媽緊接著又說道。

“請她還要花錢嗎?”

我一愣,不解的問道,如果那個花婆真的有三毛媽說的那麼高的道行,不會是俗人,應該視除魔為己任才對。

一個視除魔為己任的人,做自己該做的事還會向人收錢?“是啊,每請她一次最起碼要花個五百到一千塊錢,而且還要好飯好菜的招待,要是碰到她心情不好還會故意為難你”三毛媽嘆道。

我剛準備說話,三毛的父親已經走過來了,見到三毛的媽還站在那裡,不由的怒罵了起來。

“哎,你這次請花婆花了多少錢?”

三毛的媽問道。

“你整天就知道錢,兒子都成那樣了還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三毛的父親喝道。

“我去花婆那裡又是求情又是說好話又是塞紅包,花婆才肯來,哎,只要能把兒子治好,這些都算不了什麼,不要到這裡站著了,趕緊去做飯,我還要去街上買些菜”三毛的父親催促道。

“咦。

這位小哥是誰啊?”

三毛的父親這時候才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皺眉問道。

“大爺,我叫王小七,我是一個遊方的道士,今天路過你們村子,見到你家中有一道邪氣衝起,我猜測你家的子嗣一定是中邪了,就過來看看”我說道。

“小夥子你是個道士?不會是騙人的吧”三毛的父親狐疑的望著我。

“大爺,你下巴有四條暗紋,你是兄妹四人。

眉角斜飛,你是最大的一個。

眉頭生有雙線,你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你的眼角有一顆黑痣,你的弟弟已經不在人世。

黑痣暗淡,說明你那弟弟去世應該有四五年了”我望著三毛父親的面相說道。

三毛的父親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望著我,我說的全部都是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三毛的父親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是一個道士,我會看一些簡單的面相。

相由心生,我看大爺鼻樑點刺,眉骨凸起,似乎有兒女不孝之象。

你左手的小拇指似刀切,那個不孝的子嗣應該是你最小的那個兒子”我望著三毛父親的眼睛說道,最後一句話我是在試探他的。

初五去村裡打聽三毛的情況,村裡人都說三毛孝順、乖巧、懂事。

但我看三毛的面相是戾氣中突,眉心含煞,從面相上來看三毛應該是一個脾氣非常暴躁的人才對。

我現在更是,三毛的邪法是在哪裡學來的,是什麼人教給他的。

“哎,三毛那孩子以前都是乖巧懂事,直到三年前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是無緣無故的發脾氣,而且在家裡經常跟我們吵架,甚至有時候還動手打人”三毛的父親嘆息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果然,這中間另有隱情,三毛並不是村裡人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三毛是三年前開始變的,難道說他就是那個時候開始修煉邪法?“你看我跟你說這些事幹嘛,小道長,你能從我的面相上看出我的情況,說明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我兒子確實是中邪了。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般,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來,不知道小道長有什麼方法可以治好我的兒子?”

三毛的父親說道。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兒子,錢不是問題”三毛父親又急忙補充道。

“大爺,我是一個道士,降妖除魔是我的本分,我不需要錢財和報酬。

你兒子的具體情況我需要看到你兒子本人才能夠確定”我說道。

“小道長趕快進屋,我兒子就在房間裡。

我已經去請了花婆,等一下她就來了,有花婆和小道長兩人合力,一定可以把我兒子治好的”三毛的父親有些激動的說道,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大爺,你家的水井怎麼挖到這裡?”

我走到三毛家的院子裡,看到院子中央居然挖了一口水井,那水井剛好對著正屋的門口。

水井、正屋門口、正屋的香案,還有香案上供著的菩薩,四者連成了一線。

“哦,這個啊,這是我兒子三年前挖的。

你看挖到大門前多不方便,我讓他不要挖到這裡,他還跟我大吵了一架,最後我拗不過他就隨他去了”三毛的父親搖頭說道。

“小道長,我兒子中邪是不是和這口水井有關啊?”

三毛的父親緊張的問道。

“這簡直就是胡鬧,香案供神靈,正方為神臺,哪有人把水井挖到神臺前面的”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不知道神臺前挖水井,宜藏惡鬼嗎?”

我翻了個白眼,這些基本的禁忌常識農村裡的人都應該知道才對。

住宅佈局講究的是五行合一,陰陽抱魚,神臺前挖水井,主犯穿心煞,在這樣房子裡住的人猶如是有一顆釘子懸在心臟的上方,時轉太歲,不死即傷。

“啊,這些東西我們都不懂,小道長,這樣做有什麼副作用嗎?”

三毛的父親問道。

“副作用可多著勒,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大爺,你們這兩三年是不是經常胸口疼痛?”

我問道。

“是啊,這兩年我和我媳婦經常心口莫名的疼痛,去醫院裡檢查也檢查不出問題來。

去年是我媳婦的本命年,好幾次她都疼的都吐出血來了,差一點就死過去了”三毛的父親急忙說道。

“這口水井留不得,它會吃人的”我搖頭說道。

“這口水井主克這家裡的生魂,你和你媳婦胸口疼痛的毛病有一部分的原因是這口井引起的,相信我的話,就把它填了吧”我認真的說道,沒有誰會把水井挖到這裡,除非是自己找死。

“這水井裡面有水嗎”我蹲下身來摸著井蓋。

井蓋是用青石做成的,觸手冰涼。

突然我瞳孔一縮,急忙用手擦拭著井蓋上的塵土,兩個字露了出來。

‘妣考’。

這井蓋哪裡是什麼普通的青石,分明就是一快墓碑。

三毛用墓碑做井蓋,難道說水井裡面葬著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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