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突然取出後背大劍,指著凌晨所在方向,淡淡的道:“上來吧,這一戰我等很久了.”

“好戲開鑼.”

張狂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

李建宏、周怡、陳平還有邱淋都很擔心,龍虎相鬥,必有一傷。

凌晨一躍而起,平穩的降落在擂臺上。

主持人察覺到了火藥的味道,聰明的他沒有上前討要挑戰的靈石,而是乖乖的退到角落的一旁靜靜關注事態的發展。

四目相望,兩股不弱的氣勢從眼瞳之中迸射而出,化作絲絲電流在虛空中碰撞、摩擦,並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沉默,短暫的沉默後,凌晨首先開口問:“為什麼?”

“原因不重要,如果你真因,那就全力以赴的打敗我,贏了自然會告訴你原因.”

“可是我沒什麼興趣.”

李斯慢慢舉起手中大劍,騰騰的殺氣如蚯蚓在他周圍縈繞,蠕動,旁人彷彿能夠從大劍之下看到自己的未來。

大劍無鋒,大巧不工。

凌晨忽然想起了儲物間那把陷入沉睡的“破天劍”。

“凌晨,拔劍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李斯的氣勢一直在攀升,衣角髮絲無風自動,凌冽的氣勢直讓氣流靜止流動,凌晨已經開始有種沉悶的感覺。

站在凌晨肩頭的鳳鳥無力的叫著,它奮力的煽動翅膀,卻發現氣流異常沉重,根本無法飛起身來,啪啪的聲音顯得極其沉悶。

“我拒絕.”

聲音如斷冰切雪,果斷而又幹脆。

“原因.”

李斯透出體外的殺氣並未收斂,有增無減,似乎不給他一個能夠說服他的理由,這一戰是沒辦法逃避,畢竟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半年了。

凌晨沒有逃避的意思,只是在陳述自己的想法,戰鬥也未嘗不可,但不是這個時候:“比武大會在即,我的目標是上古神卷,不想在其他事物上面浪費一絲一毫的精力.”

“是這樣.”

李斯稍稍遲疑了一下,殺氣逐漸收斂,沉吟道:“好,這一戰就推遲到比武大會之後.”

鳳鳥拍打著翅膀離開了,凌晨目光隨之看去:“地點,時間由你來定.”

他雖然不知道李斯為什麼這麼執著,卻也明白一個事實,這一戰是無法避免,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正面解決好了。

李斯重新把大劍背在身後,身影一閃,眨眼消失無蹤,唯有虛無縹緲的聲音殘留在空氣中:“到時候我會通知你,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現在的你很弱,很弱,如若不想死在我的劍下,那就趁著比武大會好好提升實力.”

就這麼走了?張狂一臉遺憾,嘆氣道:“原本以為能夠見識一場驚天動地的劍客決戰的,哪知道吃到嘴裡的肉都飛走了,可惜,可惜,可惜啊.”

太陽落下不久,傍晚十分。

眾人回到廣來客棧,隊伍一下壯大,在張敬之與張狂這兩個活躍分子的介紹下,張虎、柳青、青元、李妍四人與張狂、周怡、李建宏、邱淋、還有陳平五人,在酒水的簇擁下很快便打成一片。

“敬之師兄,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昨天你到底跟那個秦烈說了什麼?他怎麼聽了你的話就不找凌晨麻煩了?”

因為認識這麼多宗門高手,張虎高興壞了,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說曹操,曹操立馬就到。

張虎剛剛問完,秦烈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大聲喊道:“凌晨何在?”

“秦將軍,有何要事?”

張敬之起身問。

秦烈說:“今日月圓,玉屏公主宴請此次大會參賽選手,他人呢?”

“一個人在房間裡.”

張狂喝了口酒,無奈道:“我估計那傢伙上輩子是被女人打擊到了,整天難得聽他說一句話也就算了,除了打坐就是修煉,這種日子我想想都覺得可怕.”

來到凌晨住房,秦烈禮貌的敲門說:“玉屏公主宴請,請務必前往赴宴.”

玉屏公主?正打坐吐納氣息的凌晨睜開眼睛,開門後禮貌性的拒絕了。

秦烈愣了愣,玉屏公主奶天鳳國瑰寶,數以萬萬計的武者都想一親芳澤,見一見廬山真面目,更別說的高高在上的玉屏公主親自宴請了。

對於某些人來說,這相當於八輩子積來的福分,可偏偏就有人不放在眼裡。

這一點,秦烈還想得通,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把美色放在眼裡的。

不過,他相信只要凌晨看見玉屏公主後,說不定也會成為眾多忠實粉絲中的一員,甚至還會比一般人還要瘋狂。

回過神來,秦烈又道:“凌晨,這次宴會你必須參加.”

“為什麼?”

凌晨詫異的反問秦烈:“我似乎可以拒絕,如果這個命令是皇帝陛下的口諭,或許我只有遵從這一個選擇。

可玉屏公主她終究只是一個公主,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王法,會要求他的子民無條件的執行一個公主的命令,不是嗎?”

秦烈想笑凌晨無知亦或者愚昧,但他真的笑不出來,真的很難笑出來。

凌晨說錯了嗎?沒錯,很對,並且是無懈可擊的邏輯。

是的,凌晨完全可以無視這場由玉屏公主組織的宴會,如果他這樣做了,那倒黴的就是秦烈。

玉屏公主可以不給予凌晨任何懲處,但作為執行命令的秦烈卻有失職之罪。

當秦烈說明這一切後,凌晨皺了皺眉,詢問道:“所有比武大會的參賽者都去嗎?”

“是的.”

秦烈不得不得耐心給凌晨解釋,“除了五大城市的代表之外,還有大臣們的子嗣,最重要的是還會有鄰國的皇室成員,宴會之上玉屏公主還有重要的事情宣佈,是關於這次比武大會的具體安排.”

“看樣子我非去不可了?”

凌晨的眉頭皺了起來,頗為不悅。

“好,那這就走吧!”

秦烈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就留在這裡,我去去就回來.”

凌晨朝屋子裡說了一句,也不管鳳鳥能不能聽懂,但他看見鳳鳥明亮的眼眸閃了一道光後,心裡也隨之安然。

凌晨與秦烈離開後,張敬之突然邪邪一笑:“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哦?何以見得?”

張狂坐在張敬之身邊,勾肩搭背,神似多年不見的爛兄爛弟,從他們身上可以看到很多共同點。

“你們試想一下,以凌晨他的處事態度,還有他那奇怪的思維模式,參加這樣一場隆重的皇家宴會,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很快,眾人腦袋裡就出現了一個畫面,一群人在哪裡有聲有色的交際,談笑風生,有說有笑,氣氛融洽,而腰佩長劍的凌晨卻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兩種反差極大的調調會碰撞、摩擦出什麼火花?張虎突然道:“敬之師兄,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昨天你到底說了什麼?”

“你猜猜看.”

張敬之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臉上笑容越來越大,緊接著張狂也開始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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