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的態度很囂張,這番話說得更是煞有介事,威脅意味十足。

有那麼一瞬間,韓小霜差點就被唬住了。

但她畢竟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而是“自力更生”、“白手起家”的女強人,年輕的時候幹過很多工作,洗頭妹、售貨員、酒店服務生、然後酒店大堂經理,再之後就遇上了一位貴人,開始一飛沖天。

她的社會閱歷不低,這十幾年來的商海拼搏,更是讓她極大地開拓了眼界,增強了膽量。

“呵呵,陳老闆,你不去做演員,真的可惜了。

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和我的公司出事.”

韓小霜語氣輕蔑地挑釁道,心中的怒火更是騰騰地往上冒。

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敢跟她這麼說話了,上一個敢對她無禮的人,早已經傾家蕩產。

而陳鋒現在比上次那人的態度更惡劣,對她更沒禮貌。

“韓小霜,我知道睡你的人很牛逼,但你要記住一句話,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你若是一再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最後哭的只會是你自己。

你再牛逼,現在也四十好幾了,年老色衰,那位應該都沒怎麼睡你了吧?”

陳鋒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話,毫無疑問已經是撕破臉了。

當然,這對陳鋒來說完全沒有心理障礙,本來就是對方不講道德也不講道理,要強勢入股他的公司,要強買強賣。

對方既然這麼做了,他又有什麼不能說的?更主要的是他有恃無恐,有老天爺罩著他呢,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再說,即使沒有老天爺罩著,他一個絕症患者,早已生死看淡,難道還會低聲下氣地向對方求饒不成?離婚患癌之前,他已經活得夠憋屈夠壓抑的了,那時候窮沒錢沒好運沒辦法。

但現在有錢了,也患癌了,他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還是那句話,這世間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而陳鋒的這一番話,侮辱性真的很強,儘管圈裡很多人都知道她背景強大,睡她的人很牛逼,但這麼直接跟她說出口的,也就陳鋒了。

更何況還說她年老色衰,哪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不忌諱這點?她即使再有城府,這會兒也是感覺自己肺都氣炸了,一張保養得很好的美白臉蛋上已經漲得通紅。

“陳鋒,你特麼給我等著,老孃馬上就要你好看,你個銀樣鑞槍頭,鼻子上插根蔥,就給老孃裝大象了?你特麼給我等著!”

韓小霜直接就破了防,爆了粗。

她出生在北方的貧困農村,家裡三個姐姐,一個弟弟,當年為了讀書上學,她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累。

為了籌集學費,初中的時候,她就開始勤工儉學,跑去理髮店當洗頭妹,接觸過各種三教九流的人,幾年下來,她的性格也發生了改變,變得非常強勢,罵人爆粗也是常有。

歸根到底,她從小生活成長的環境,不可能將她塑造成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等到她上了大學之後,她才努力地改正了習慣罵人的毛病。

她已經很多年沒當面這麼罵人直接爆粗了,這次實在是沒忍住。

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陳鋒這一番話太欠揍太侮辱人了。

陳鋒卻是彷彿沒有這種自覺,輕笑著說道:“ok,那我等著,看你怎麼給我好看.”

“好好好!你特麼等著!”

韓小霜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後,直接就按了掛機鍵,呼呼直喘氣,胸口上下起伏地厲害,這是被氣的。

韓小霜馬上就給程平良打去了電話,語氣肅殺地命令道:“你現在馬上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一定要逼得鋒芒影視停業整頓才行。

另外,你想個辦法把陳鋒這王八蛋給我弄進去,最好重判,至少十年起.”

程平良愣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想辦法讓他的公司停業應該沒什麼問題,但要把他弄進去就有些麻煩了。

我之前早就找人詳細查過他,他這人除了有些風流,有幾個相好的女人之外,沒有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吃喝嫖賭抽一樣都不沾,底子非常乾淨.”

韓小霜語氣森寒地說:“那就從他公司賬目上下手,舉報他偷稅漏稅,或者找個女人色誘他,再告他強尖.”

程平良有些為難道:“他公司的賬目非常乾淨,你也知道的,是秀州同行業的納稅大戶和模範標兵,受過有關部門表揚的,舉報他的公司偷稅漏稅,不可能坐實,難度很大。

找女的色誘他也很難,這王八蛋天天宅家裡,基本上不外出,他所在小區門禁又很嚴,外人很難進去.”

韓小霜咬牙道:“那你就找人把他給我騙出來.”

程平良苦笑道:“這一時半會的,我也不知道該找誰騙他出來,還有就是找什麼樣的漂亮女人引誘他.”

韓小霜忍住將他罵的狗血淋頭的衝動,憋著氣,沉聲說:“你不是說他有幾個相好的嗎?你就去找其中一個,花錢收買她,然後找機會約他出來辦事,然後告他強尖.”

程平良聽得這個辦法,不由眼睛一亮,由衷讚賞道:“還是韓總你有辦法,這個辦法好,讓他的女人背刺他,肯定很好玩,哈哈,我這就找人去辦.”

“快去,我希望今天晚上之前,就能聽到好訊息.”

“好的,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一定要做到,不然你就不用回來了.”

“好好好,我一定辦到.”

結束通話電話後,程平良不由眉頭緊鎖,他現在還在秀州待著呢,目的當然是可以隨時接收陳鋒投降後的勝利果實。

盯著鋒芒影視,時不時地給這家公司製造一些麻煩,對他來說倒不是很難。

但收買陳鋒的女人,讓她告陳鋒強尖,這事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挺麻煩的。

他之前找人詳細調查過陳鋒,知道陳鋒在秀州有六個相好的女人,其中兩個懷了他的孩子,顯然很難收買,另外兩個跟他同居,同樣也難收買。

剩下的兩個,一個是他名義上的私人助理,一個是他的同鄉,同時還是個十八線的網紅歌手。

他若是想要收買其中一個,也只能從最後這兩個女人中選。

這麼想完之後,他馬上就通知了兩名助手,分派了任務,一名去忙活查鋒芒影視賬目的事情,一名直接去找林玉嬌,先暗中盯著她。

最終,程平良選中了林玉嬌做突破口。

原因很簡單,相比起秀州土著金欣妍的家庭出身,林玉嬌完全不夠看的,出身農村還離過婚,沒多少錢。

而且因為她是十八線網紅歌手的緣故,若他這邊代表齊天傳媒表示可以籤她,把她捧紅當明星,在他想來林玉嬌很難拒絕。

這麼安排下去後,他就在酒店等著兩名手下的反饋了。

這家酒店是五星級的,他這幾天都住在這裡,倒也舒服得很。

主要是這邊的按摩女素質都很高,人漂亮技術好。

這都有些讓他樂不思蜀了。

他舒服地躺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進入一個公眾號,然後熟練地開啟某相簿,開始在裡面美女照片在瀏覽起來。

沒多久,手機鈴聲響起,是他一個助理打來的。

“程總,你讓我聯絡的豹哥說事情有些難辦,它鋒芒影視是納稅大戶,什麼受保護單位,有關部門領導已經發話了,說是不能干擾人家企業正常營業秩序.”

聽到這訊息,程平良就是不由面色一變。

這豹哥可是韓小霜那邊幫忙聯絡的,是秀州這邊的地頭蛇,是個生意人。

之前針對鋒芒影視的舉報就是這人具體去操作和執行的,現在聽對方這語氣顯然是不想繼續合作了。

在程平良看來,顯然這是鋒芒影視那邊或者說陳鋒那邊請了人,這豹哥被公關了。

果然成功沒有僥倖,陳鋒這小子不能小看啊,至少在秀州這一畝三分地,他還是有些能量和手段的,不然也混不出來。

“程總,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程平良心中暗自沉吟,這事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在秀州這邊也沒認識幾個人,豹哥的關係還是韓小霜那邊幫忙找的。

但現在就要將這壞訊息告訴韓小霜,讓她頭疼,他完全可以想見,會招來韓小霜的一頓臭罵。

之前那通電話裡他完全感覺得出,韓小霜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很可能就是被陳鋒給氣的,不然她不至於那麼殺氣騰騰地要把陳鋒給弄進去,還要重判。

他跟了韓小霜好幾年了,韓小霜什麼樣的脾氣和性格,他早就摸透,所以他不想這時候去觸黴頭。

“這事我知道了,你先放一放。

現在你去小李那邊,跟他一起找到那個林玉嬌,然後盯著她,晚點我會去找這個女人.”

“好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程平良暫時也沒有了看美女照片的心思,眉頭緊皺地想著該怎麼處理這事。

現在馬上去告訴韓小霜肯定是找罵,但也不能一直瞞著。

想了一陣後,他也只能打算再等一兩個小時,等韓小霜不在氣頭上了,再告訴她這事。

這麼決定後,他又重新拿起手機打算繼續選個按摩女,工作娛樂兩不誤,這才有益於身心,這是他多年的工作生活總結。

看著各張美女照片,正入神呢,房門突然咔嚓一聲開啟了,他有些奇怪地轉頭看去,沒記錯的話,房門是鎖著的吧?更讓他蒙圈的是,房門一開啟,就見三個如狼似虎的男子快速衝了進來,個個手裡還都舉著槍,還都齊齊對準了他。

“不許動!”

“老實點!”

“警察辦案!”

程平良霎時瞪大雙眼,完全嚇懵了。

他此時被三把槍指著,早已心肝亂顫,六神無主,雙腿一軟,直接就雙膝著地跪倒,不教自會的雙手舉高做投降狀,嚇得面無血色。

為首的一個便衣快速上來反剪雙手,把他壓倒在地,銬上了手銬。

然後就是對他開始搜身,將他口袋裡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同時,門外又進來幾名穿制服的警察,開始對這個酒店房間展開非常仔細的搜查。

等壓在程平良身上的便衣起身,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後,他才終於有些回魂了,大聲喊道:“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不就是嫖個唱嗎?至於這麼大陣仗來抓我?還給我戴手銬?”

一名平頭中年便衣,面色嚴肅地盯著他問:“你是不是叫程平良?”

“是……是的,怎麼啦?”

程平良先是心虛,接著就強勢起來,自報家門道,“我是京城齊天傳媒的副總經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中年便衣冷哼一聲道:“是就沒錯了,你三天前在藍色夢幻酒吧,找人買了六根植草和一袋糖丸,是不是?”

程平良的眼睛霎時睜大,三天前他剛來到秀州沒多久,都說這座城市出美女,他當然想要去見識一番,就去酒吧一條街,隨便找了家看著上檔次的酒吧,希望能夠來場豔遇。

然後,豔遇還真來了,一個身段妖嬈的風韻少婦,幾杯酒下肚,兩人相談甚歡,然後這女的就表示兩人可以進一步去酒店聊天,但必須要買點助興的東西。

於是,在那女人的牽線下,他就花了點錢買了助興的東西。

程平良做為娛樂圈裡的從業人員,還手握著一定的娛樂資源,有不少人捧他臭腳拍他馬屁,在這大染缸裡,自然而然地就沾染了一些不該沾染的東西。

所以,當時豔遇那位少婦,買了點這些東西,他並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三天都過去了,他當然就沒想到這事。

現在被這位中年便衣一提醒,他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隊長,找到了.”

一名制服警察戴著手套,手裡舉著一個小密封袋,是從沙發縫隙裡找出來的。

程平良一見頓時腦袋一暈,差點摔倒。

這玩意他三天前跟那少婦消耗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剩下還有三分之二多。

他這兩天因為忙著逼迫陳鋒就範,都差點忘了這事。

但這還不算完,很快又有一名制服警察叫了一聲:“這裡也有.”

這名警察是從廁所那邊出來的,也戴著手套,手裡也舉著一個密封袋,裡面有差不多半包東西。

程平良一看這玩意,頓時亡魂盡冒,眼前一黑,身體一軟,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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