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房中,能尋得的食物俱是一些粗物。

冷雨太餓,也顧不是那些,與楊彪一翻吃食。

腹中不再飢餓,冷雨不由得再次考慮起修煉一事來。

識海封閉,丹田自行封印。

修煉又無道可行,便只能尋求丹藥相肋。

煉丹,首先就得有鼎。

很顯然冷雨沒有鼎,楊彪也沒有。

無鼎,就別談什麼煉製丹藥了。

冷雨緩慢起身,走出雜役房。

院落中,眾人雖然早已散去,但是地面上的血跡,卻讓人無法忘記先前那恐怖的一幕。

不但以肉身力量破開地火攻擊,而且還能強行控制地火攻擊。

這般手段,在丹門中能做到者,少之又少。

楊彪跟了出來,望著地上的血跡,眉頭緊皺,道:“老大,蔣興受此重創,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他去尋那銀蕭,我們可如何是好?”

“銀蕭?”

冷雨輕輕唸叨一聲,緩慢抬首,望著虛空,微微一笑,道:“不用他找我們,走,帶我去找他!”

楊彪一怔,臉色大變,震驚道:“去找他?他可是外門弟子,擁有造化二階修為.”

冷雨保持著微笑,道:“想要不被人欺負,就要不斷欺負別人。

想要成就無上修為,就需要踏著別人屍骨而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人如犯我,必百倍逢還.”

微微一頓,繼續道:“依你之見,那蔣興的蓄力丹、凝火丹來自何處?”

聽聞此聲,楊彪微微一怔,他雖然明白其中道理,可是以他的本事,別說是去找銀蕭了,就算是蔣興他都無法對付。

冷雨沒再說話,微笑著望著楊彪。

楊彪苦澀一笑,走出院落,向銀蕭的洞府行去。

蔣興躺在地上,氣息微弱,胸前血肉模糊,白骨隱顯,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羅立恭敬地立於側,正滔滔不絕、添油加醋地講述著先前發生的一切。

銀蕭盤坐石臺之上,眼神冰寒,望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蔣興。

單手一揮,祭出一隻玉瓶,倒出丹藥。

元氣祭出,將丹藥擊得破碎,落下時,瞬間便融入到後者血肉模糊的胸膛。

隨即又會出另一種丹藥,讓其服下。

這丹藥果然不凡,片刻間蔣興便恢復如初。

站立起來,對著銀蕭恭敬一揖,道:“多謝管事救命之恩.”

銀蕭揮揮手,道:“未傷及元神丹田,都是小傷而已。

你區區肉身受到損失,未及根本,一兩術丹藥便能解決.”

說到此處,卻是臉色一變,沉聲道:“方火,一年前突然出現在宗門,昏迷一年,突然醒來。

肉身強大,居然以毫無修為的身體抵抗住凝火丹之威。

如此肉身,我到是很好奇是如何修煉出來.”

“管事,那方火小子來得神秘,原本我還擔心門主會過問於他。

可是昏迷一年時間,如果不是那個彪憨子時常給他喂些食的,只怕早就被活活餓死了.”

蔣興身上的傷恢復,可是想起兩番受侮的情景,都不由得牙癢癢。

恨恨地繼續道:“那傢伙一點修為都沒有,肉身卻是強悍得很。

在雜役中,無人能敵。

我估計,他他……”說到此處,故意停了下來,一臉為難之色。

銀蕭能夠成就造化,成為丹門的外門弟子,自不會是什麼愚鈍之人。

見到蔣興的表情,自然明白其欲講之言。

沉聲道:“我管理之地,誰敢撒野!”

說完,赫然站立,全身元氣湧動,雙目圓瞪,怒不可視。

蔣興與羅立身軀一陣顫抖,根本無法承受煉氣士那強大的威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羨慕、尊敬。

砰!就在此時,一聲巨響從洞府外響起。

轟鳴不斷,微微顫抖。

銀蕭臉色一變,身軀一動,電閃而出。

蔣興與羅立對望一眼,同時暗道:“誰吃了熊心豹子丹,敢來銀管事的洞府鬧事?”

瞬息間,他們不由得同時想到一個人。

方火!那個不知來歷,肉身強大的傢伙。

難道他真敢主動來到此處?二人幾乎同時起身,快速奔出。

銀蕭洞府,雖然不是什麼絕佳的修煉之地,但是依舊靈氣濃郁,比起仙諭山脈來說自是強上百倍。

冷雨立於洞府前,緩慢收起擊出臂。

洞府前被一拳擊中處,泥土飛揚,岩石掉落。

右拳收回時,原本擊下處,留下一個巨坑。

“什麼人?膽敢闖我洞府!”

銀蕭怒吼一聲,衝出洞府。

這種洞府,對於他來說是修煉之所,雖然也有防禦陣法在,但是卻非常之弱,根本就無法與那些強大煉氣士的洞府所比。

嚴格說起來,也只能算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居住之地罷了。

一拳之下,岩石掉落,連出入口的防禦陣都微微顫抖,似乎無法承受這一拳之威。

“方火!”

蔣興與羅立衝出洞府,同時驚撥出聲,一臉驚恐地望著冷雨。

楊彪身軀顫抖,見到銀蕭時,臉色大變,頭顱低下,不發一言。

冷雨望著一臉怒意的男子,道:“你就是雜役管事銀蕭?”

“大膽方火,管事之名豈是你能直呼.”

蔣興怒吼一聲,舉拳便欲衝出。

只是,完全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想想兩次所受之苦,都感到後怕,那裡還敢再次上前。

羅立自然也不會放過恭維之機,忙道:“方火,你在找死!”

二人怒喝連連,蠢蠢欲動,卻又遲遲不敢出手。

楊彪立於冷雨身後,聲音顫抖,道:“老大,他就是雜役管事,造化二階修為.”

冷雨打量著銀蕭,微笑著,搖頭嘆息道:“我到是何方神聖,原來也不過如此.”

說話間,卻在心中暗暗盤算。

這銀蕭雖然只有造化二階的修為,但是能夠動用元神,催動法器、符篆、丹藥之物。

與之對抗起來,自然就有些難度了。

正是如此,必須一擊而中。

銀蕭原本還以為冷雨有多厲害,今日一見真容,方才發現,不過是生得一身橫肉的小屁孩罷了。

冷笑一聲,道:“小屁孩,我給你一個機會,滾回去好好做你的雜役,其它之事我可以不於計較.”

“是嗎?”

冷雨微笑著,緩步向前,道:“要不你先示範一下如何滾.”

“找死!”

銀蕭臉色一變,怒喝一聲,身形一動,雙拳砰然擊出。

他到要看看,這個方火肉身到底有多強。

在他看來,無論後者肉身多強,都絕不可能強過他真正的煉氣士。

必定,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人,只是普通人而已。

吃過虧,上過當的蔣興自然知道其中厲害,驚呼道:“管事小心!”

話音落下,銀蕭那雙拳已然電閃落下,直向冷雨面門而去。

楊彪一臉驚恐,那雙拳雖然未曾攻擊於他,但是那強大的威壓,已然讓他全身顫抖,無力抵抗。

造化二階煉氣士擊出的雙拳,自然擁有著強大的威壓。

拳上,元氣縈繞,緩慢遊走,大有碎金裂石之威。

雙拳擊出,已然是催動丹田中的元氣,凝聚而出,形成更加強大的攻擊。

冷雨立於原地,保持著微笑,不避不讓,眼見雙拳擊至,反到搖頭嘆息道:“唉,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話音一落,雙臂電閃抬起。

砰砰兩聲響起,一對鐵拳已然擊中銀蕭之拳,隨即電閃收回,再次砰然擊出。

砰!巨響再次傳出時,銀蕭慘叫一聲,臉色大變,身軀倒飛而出,撞在洞府處的山壁上,滑落而下。

噗嗤,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艱難站起,一臉驚恐,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

單手一揮,便欲取出符篆、丹藥等物再次發動攻擊。

咻!風起,冷雨電閃而至,停在銀蕭身前,右拳高高舉起,輕壓在後者的腦袋之上。

冷冷道:“想元神破碎,就動!”

此聲一出,銀蕭身軀一顫,剛拍在儲物袋上的手收了回去。

到得此時,他才明白,這個被稱著方火的小子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其它不說,僅是那強悍的肉身力量,自己都無力對抗。

心中苦澀,原本在雜役房中當一管事,到也逍遙自在。

此間,門派少有過問,也只是負責管理好眾多的雜役,讓他們能夠順從的為仙苗們做事。

至於想要為內門弟子做事,那需要的就不是這些雜役了。

那裡,有許許多多外門弟子排著隊想要攀高枝。

他銀蕭就是其中一個,這些年無數次想要與內門的柯十三拉上關係,可謂對方眼高一切,又豈會看得上他。

無數次努力後,失落之極,最終才接下這雜役房管事一職。

在此間,自然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不過到是落得清靜,更可以搜刮雜役們一年一塊的靈石。

雖然少得可憐,但是眾多雜役的加起來,就多了。

丹門雜役,一年會得一塊下品靈石,這是規定,可惜從來就沒有那個雜役自己享用過。

此物,俱是被他銀蕭使用。

回想起這些,銀蕭有些失落,緩慢抬首,望著一臉笑意的冷雨,感受著那近在咫尺的拳頭,他堅信,這個方火絕對不凡。

這一瞬間,思緒轉動,突然改變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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