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帕南小姐.”

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喜悅,但其中更多的卻是滿滿的嘲諷意味:“我們又見面了.”

“伊里斯?”

帕南顯然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這不是莫里森的專線嗎?發生什麼事了?”

“呵,如你所見,現在莫里森已經代表不了六街幫了.”

伊里斯嗤笑道:“我已經是六街幫的副幫主了,偷渡生意現在由我負責.”

“莫里森他——”“虎爪幫的雜種乾的好事.”

伊里斯的聲音充滿悲傷:“莫里森先生被那群日本武士殺了,我只能來得及看他最後一眼.”

帕南一時間只能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以她的社會閱歷而言,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叫伊里斯的撒了謊,甚至殺害莫里森的兇手是他也不是不可能——但帕南只想老老實實的完成讓阿德卡多進城的任務,這就促使她忘卻伊里斯話裡的漏洞。

“我明白了。

偷渡的事情什麼時候可以安排?”

“我們這邊隨時可以開展偷渡程式,帕南小姐.”

伊里斯的聲音又恢復了之前慵懶平靜的模樣:“我不得不告訴你個壞訊息:夜之城議會已經透過了《難民排除法案》,法案的具體實施時間還沒定,但估計也要快了.”

帕南聽到這句話後吃了一驚。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知道法案的具體內容麼?”

“你說笑了,帕南小姐.”

伊里斯笑道:“這可是夜之城的機密專案,我怎麼能知道具體內容?不過你放心,這樣的法令只會對實施後的難民有效。

也就是說,你們如果在法案推出之前完成遷徙,那麼夜之城方面是不會管你們的.”

“我會立刻和家族的人商談,伊里斯先生.”

帕南道:“我有新訊息會立刻聯絡你的.”

“很好,帕南小姐.”

伊里斯坐在原先莫里森的位置上搓捻著雪茄:“我很榮幸的告訴你,你之前和莫里森談論的條件都還有效.”

“啊,謝謝.”

電話結束通話了。

伊里斯倒是沒什麼反應,因為他篤定阿德卡多是跑不了的。

目前敢鋌而走險偷渡流浪者的幫派只有“六街幫”一個,而且伊里斯幫助他們是為了穩固虎爪幫的霸業——有阿德卡多這樣強大的外來助力作為後盾,屠滅漩渦幫不過是要耗費些許代價罷了。

而帕南的狀態就不像伊里斯那樣怡然自得了。

蠍子就坐在她的旁邊道:“帕南,究竟怎麼樣?”

“夜之城市長出了個難民法案,我現在考慮的是還要不要進太平州.”

帕南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如果市長卸磨殺驢把我們趕出太平州,那麼咱們不就白忙活這麼多了嗎?”

“別想太多,帕南.”

蠍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咱們已經沒有出路了,能進夜之城就比在外面接受慢性輻射等死要強.”

“我現在開始理解索爾為什麼那麼縮手縮腳了,蠍子.”

帕南嘆了口氣,她用手狠狠的蹂躪著自己的頭髮,就像這樣做能把她內心的煩惱都搓走似的:“我現在給索爾打電話.”

“要喝的麼?啤酒還是威士忌?”

“都不要,蠍子。

拿一聽笨笨猴吧.”

蠍子詫異的看了眼帕南,隨即走到冰箱前開始找起能對付的吃喝來——這兩位都還沒吃飯,他們在告別了v後就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公寓。

“索爾,你在麼?”

此時的索爾正在夜之城郊外瞧著那巨大的外牆發呆。

阿德卡多的營地帳篷上代表著他們的族徽已經被消除乾淨了,而是用地名代替——這是住在夜之城郊外的難民們的共同做法,目的就是為了抱團取暖。

“我在,帕南.”

索爾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心態重新調回到阿德卡多族長這個位置上來——族長作為下決定的人是絕對不允許迷茫的,哪怕是一絲也不行。

“六街幫的負責人給我來訊息了,他們說夜之城新出臺的難民法案馬上就要實施.”

帕南急切地說道:“家族的人都到齊了嗎?我們必須馬上進城!”

“都到齊了,帕南.”

索爾從自己的懷裡抽出一根菸點燃,而他已經忘記了這是他這些天來抽的第幾包煙了——反正他的菸灰缸已經砸了好幾個了。

“索爾,六街幫的接頭人換了.”

帕南的臉上滿是憂慮,她只能無奈的攤手道:“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但他還是全盤接受我們的條件。

我怕——”“沒什麼好怕的,帕南.”

索爾猛吸了一口煙咳嗽幾聲道:“我們需要的只是進城。

至於是誰帶我們進是無所謂的,明白嗎?”

“任何的背叛或是黑吃黑都要考慮雙方的實力,帕南.”

索爾的眼中滿是滄桑:“對於阿德卡多而言,夜之城就是我們救命的寶藥,任何像阻攔我們的人都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我相信那些幫派的當家人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會做出正確選擇的.”

索爾的一番話頓時給了帕南一劑強心針,讓這女人從萎靡變得重新振作起來:“我明白了,索爾。

我這就給伊里斯打電話.”

“先等等,帕南。

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

“我明白你以前是為了阿德卡多好,甚至說是鬧掰了可還為我們提供這樣一條後路.”

索爾這兩天在遷徙的路上想了很久,於是就有了今天和帕南袒露心跡的交流:“是我錯了,帕南。

謝謝你.”

帕南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沒想到如此驕傲的阿德卡多族長也有這樣軟弱的一面——於是帕南的眼角也溼潤起來,她有些哽咽的說道:“不,索爾。

我理解你,這不單單是你的錯,我也一樣.”

“這兩天為阿德卡多奔走,以及對偷渡夜之城下決定的這些事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做首領的難處,索爾。

以前的我討厭你是因為我覺得你太孬了,而當我真正要做下決定時才發現必須要瞻前顧後啊.”

通訊裡的是些許沉默。

最後,索爾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局面:“偷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帕南。

最好是今晚。

事成之後,咱們一起喝酒.”

“好.”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蠍子拿著熱好的速食披薩和飲料放在帕南的面前道:“談完了?”

“嗯。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天晚上事情就能辦完.”

帕南抓起披薩狼吞虎嚥道:“我待會給伊里斯打電話——先吃飯吧,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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