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了……”青年虛弱地眸子猛地睜開,趁著女子不備用僅有的手砍向她的脖頸,正在繼續奔跑的她藉著慣性向前,卻被青年牢牢護住,兩人滾了幾圈。

青年喘息一陣,看了眼不遠處的懸崖,狠了狠心,將一枚被他手心緊緊捏得發皺的符籙拍在她背上,廢了一陣勁兒,終於將她推了下去,“傻丫頭……犧牲一人總比全軍覆沒好.”

想了想,青年將地上的血痕都弄亂,然後向著懸崖另一處蹣跚而去。

走著走著,他突然譏諷地笑了笑。

作為意念能力者,哪怕他的四肢完全廢了,依舊能用意念擬化出無形的肢體。

遠遠看去,這個青年看著極為詭異,似乎整個人漂浮在空中,兩條褲管已經被炸裂,半截小腿不知所蹤,一隻手完好,另一隻手完全耷拉在一邊,不時滴答滴答地流淌著暗紅色的血。

藉著熟練和高超的隱匿技術,他整整拖延了三個小時才被人抓住。

而此時,他已經因為流血太多,全身泛著冰冷,昏迷躺在地上,呼吸微弱,胸膛起伏非常小。

“這小子倒是能跑……”不多時,十來個掩去容貌的黑衣人出現在他身邊,看了眼他右手腕上的私人智腦,勾唇諷刺,拔出武器將他手腕砍去,然後將那截手腕毀去,不留痕跡。

“要不要將他宰了?”

其中一人不懷好意地建議道,“留著是一個禍害……免得夜長夢多.”

“不用了……”那個砍去青年手腕的人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毀屍滅跡,對顧家的打擊可就沒有那麼大了。

我要讓那個家族的人都看著,顧家新一代三龍之一,是怎麼死的.”

拋屍荒野還不夠,身體殘損也不夠,他要讓那個可恨的家族付出滅族的代價。

一個顧懷楓,不過是小小預警和利息罷了!只是這個臭小子年紀不大,腦子倒是機靈……呵,屁個三龍,不過是三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犢子罷了!從顧懷楓開始,先將顧寧軒三個兒子宰了,然後是顧寧軒這一輩的三個,藉著再是顧啟東、顧正業……他們要讓顧默林這個老不死的傢伙活著,眼睜睜看著至親嫡系死相悽慘,嘗一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他們顧家敢對他們趕盡殺絕,也別怪他們心狠手辣。

這些年,顧家沒有放過一個實驗室九人的殘餘份子,但凡是參與過基因毒、藥事件的人,盡數不留。

不管是暗中埋得深的暗線還是另外勢力,一個一個都被收拾了。

沒了懶貓這個高智商瘋子的指揮和瞎摻和,這些人群龍無首,被顧家頻頻得手。

剩下的人徹底惶恐了,乾脆團結在一起,針對顧家後人發起近乎自殺式的攻擊和暗殺,手段層出不窮!鬥了那麼多年,才進入最白熱化狀態,哪怕是顧寧毅這樣的星盜老大都受了點傷。

“但是……這樣會不會不大好?至少也要將他的腦子毀去,不然顧家的人找到這個小子的屍體,說不低能提取出他大腦中的記憶……我們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一人謹慎提議。

第一人冷冷嗤笑,“若真是那樣也好,親手毀去血親屍首,連對方死後的安定都不能保證……那個顧默林再老奸巨猾,也要被自己憋得吐血吧?呵,此地不宜多留,我們撤!”

一群人火速離開,微風吹拂森林,濃密的樹林發出沙沙聲。

不多時,一旁的樹木枝椏上突兀地出現一名嬌俏少女,面容精緻得像是洋娃娃。

她跳下枝椏,臉色如常。

“模樣還真是悽慘呢……人類就是人類,不堪一擊的脆弱。

所以……懷楓,和我一起去我們應該去的地方吧。

弱小的人類舞臺容不下你,唯有高貴的……才是你的歸宿.”

少女吃吃笑著,抬手將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東西放在他染血的胸口。

那東西一沾到血,開始吸收那些冷卻的血液,一陣蠕動之後,一隻白胖近乎透明的蟲族脆弱得咿咿呀呀,然後順著懷楓的傷口爬了進去。

只見他緊實的肌膚下一陣起伏,然後蟲子向下爬去。

不多時,漸漸無力跳動的心臟又開始強勁起來,少女露出滿意的笑容……另一處,和懷楓容貌相似的青年卻穩站上風,身上的軍裝連一絲褶子都沒有。

“勇氣可嘉,但……死罪不能免.”

懷熙的左手吊在脖子上,右手握著刀,白皙冷毅的臉龐上帶著點點猩紅血珠,“能偷偷摸到這裡,已經足夠得我一聲稱讚.”

“呸!虛偽小人!竟然敢埋伏設計我們……”敵人硬氣地向他的方向吐了唾沫,但下一刻腦袋上就踩著一隻腳,循著腳向上看,卻見到一個滿臉慍怒的女子。

“允許你們設計顧家,殺懷熙,卻不允許我們反擊麼?平心而論,你們這些人手上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血?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申訴喊冤?”

“小禾,別和這種人廢話.”

懷熙端著嚴肅的臉,卻吐槽了句讓人無法反駁的話,“很多人,都是廢話太多,給了敵人喘息機會。

直接死不瞑目好了,何必讓他知道太多.”

懷熙到不怨恨他們向顧家復仇,倒不是他心胸開闊,而是和顧家結仇的仇人太多了。

家族生意蒸蒸日上,軍部權勢更是如日中天,想要將他們拉下馬的傢伙如過江之鯽,他早已習慣。

但為了一己私慾卻不顧蟲族戰爭,寧願放棄幾顆星球人類之生死也要害死一個顧家嫡系……這樣瘋狂的做法已經觸及懷熙底線。

更別說眼前這些漏網之魚和顧家結怨已深,雙方之間更是不死不休。

不說顧家的仇,哪怕只是千禾差點變成傀儡之仇,也足夠他下狠心了。

“哈哈哈哈——愚蠢!”

聽到懷熙冷漠的話,被千禾踩著頭的人哈哈大笑,連內臟的血都笑出來了,他癲狂地說道,“你就得意吧,我剛剛接到密報……嘿嘿,這個時候去西亞星球,也許還來得及為你的弟弟收屍,去得晚了,誰知道他的屍體進了哪知畜牲的肚子……”懷熙猛地震怒,千禾更是不留情地抬腳將那人踢飛至牆角,怒喝道,“說什麼唬人的話!”

懷熙自然不信,然而沒多久就接到密報,懷楓連同他的副官失蹤了,與此同時,失蹤現場還有激烈打鬥的痕跡。

地面上殘留著好幾攤血,經檢驗,那是懷楓、鄭歡歡和幾個陌生人的。

“懷楓的實力沒有那麼差,鄭歡歡也是個中好手……勿用擔心.”

懷熙用這個藉口安慰自己和旁人,然而幾小時之後,西亞星球發現昏迷在懸崖之下的鄭歡歡,得知整件事情的真相。

正如懷熙所言,兩人實力沒有那麼差,雖然被偷襲埋伏了,但也及時反映過來。

只是……鄭歡歡說到這裡,雙眼猛地迸射出濃烈的怒火,“我們被內賊害了……”仔細詢問,這才知道那個內賊是誰,是懷楓很信任的一個人,鄭歡歡之前一任的副官。

誰也沒想到,這位私底下似真似假抱怨懷楓任性,偷偷辭去副官一職的人是內鬼。

雖然那個內賊在第一時間被懷楓擊殺,但對方狠辣的偷襲也傷到了他的要害,鄭歡歡也為了懷楓擋刀受了重傷,兩人又受到小範圍密集的爆炸,一時間弄得非常狼狽。

至於為何動靜那麼大都沒人來救援,問題也顯而易見,除了那位前副官,懷楓手底下還有其他幾隻內鬼。

雖然沒有身居高位,也沒有受到重用,但卻佔據著看似不重要的小位置。

偷襲發生的時候,他們斷了懷楓和外界的聯絡,直接將兩人孤立起來。

至於懷楓是死是活,大家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在懸崖不很遠的地方,他們發現一大灘暗色的地面,計算一下失血量,眾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他一定還活著……”鄭歡歡捏緊了拳頭,重複說道,“他還活著!”

然而,希和的話滅了眾人的希望,“他已經死了……我感覺到了……”懷熙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連思考的能力都忘記了。

良久,他聽到自己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此事一定要隱瞞住,聽長溪說,太爺爺這幾日舊疾隱約有復發的傾向,受不了刺激,曾祖父和祖父都在前線,戰事吃緊,不容分心。

父親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裡,母親那裡蟲潮危機未解……”“記住,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他在哪知畜牲的肚子裡,也將那畜牲剖腹,把他扒拉出來!”

這一句,說話之間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和狠厲,讓所有聽見的人脊背一寒。

懷楓和他一母雙胎,彼此宛若半身,雖然熊了些,但……這個弟弟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懷楓死了,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失去了一大塊,頓時變得不完整。

諷刺的是,他弟弟死了,他這個當哥哥的卻不能說出來,只能死死將訊息捂著!千禾在一旁看著,覺得這個自己一路看著成長的青年頓時蛻變了,變得更加冷硬,死寂的眼神像是寒冰。

她很明白,能讓青年心軟的人又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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