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大,這才有了“範圍”和“圈子”。

高弦曾經以港府行政局議員身份,推動香江建築業一項改進,即逐步淘汰高致癌性的石棉材料的使用,改以相對安全的新型環保材料去替代。

為此,高弦曾經風投了一種玻璃棉材料專利的工業化生產,確實是風險投資,其專利發明者巴爾·迪克西開廠生產後,遭遇了一場堪稱滅頂之災的大火,工廠化為了一片瓦礫。

所幸巴爾·迪克西是一位很堅強的幹事業的人,拿到錢後,重起爐灶,經營終於漸入佳境。

為了降低成本、增加產量,高弦遊說巴爾·迪克西,來更具優勢的亞洲開設新廠,而巴爾·迪克西身為米國的印度裔移民,首先想到了老家。

顯而易見的是,石棉做為一種古老而成熟的材料,肯定產生了不少利益既得者,比如一直都在多元化擴張的石油化工行業巨頭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

拿米國範圍內的開採來講,一九六零年代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在加州發現了一個好礦,從那裡開採出來的石棉纖維,以“卡利德里亞“的品牌,得到了廣泛使用。

就這樣,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落入高弦的關注範圍。

身為一家老牌的石油化工企業,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的產品涉獵甚廣,最高大上的莫過於航空航天和導彈領域,絕對離不開的火箭推進劑了。

能持續調動高弦對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花心思的動力,主要還是其以“永備”品牌運營的電池業務,因為高弦希望得到一個成熟的平臺,去承載用於包括行動電話、膝上型電腦在內的消費電子產品的鋰電池。

當然了,高弦優先瞄準了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這個部位的肉,肯定是他有把握,透過米國那邊多年經營下來的資源,一刀割下。

畢竟,他不貪心,又不是要整個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至於契機嘛,就是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在印度中央邦博帕爾市的大型化工廠。

高弦從來都不是生搬硬套“小裝”資訊不對稱優勢金手指的人,尤其在他的“蝴蝶翅膀”效應不容忽視的情況下。

對於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公司這個突破口,高弦是下過功夫調研了的。

高爵士如今的身份地位,形容為萬眾矚目也不為過,他肯定不方便說走就走地去阿三那裡考察,但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如今高氏王國資源充沛,不動聲色地呼叫一下,便足以達成目的。

阿三的一些歷史古蹟不是挺有名的嘛,尚華文化節目製作組去那裡取景,可謂再正常不過了,順便再到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公司所在的貧民區,拍攝一下影片資料,基本能夠起到高弦親自到現場觀察的效果。

更為關鍵的是,高弦的“特派員”,聯絡上了博帕爾市的一位名叫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記者,他對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公司的瞭解,超出了一般人的認知程度。

很多突發事故,給人一種偶然的感覺,但背後卻存在著諸多必然的因果關係。

建成於一九六九年的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便屬於這樣的情況,其存在的安全問題,已經到了觸目驚心的程度,只不過因為諸如正府官僚、資本逐利等等潛規則,掩蓋起來罷了。

近幾年,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安全事故此起彼伏。

拿一九八二年舉例子,一月份,二十四名工人因為磷洩漏,住進了醫院;二月份,異氰酸甲酯洩漏,十八名工人受到影響;八月份,一名工程師因為接觸到了異氰酸甲酯液體,導致身體百分之三十以上部位燒傷;十月份,異氰酸甲酯又一次洩漏,在處置過程當中,主管被嚴重燒傷,另有兩名工人也受到了嚴重影響。

過了一九八二年,到了一九八三年、一九八四年,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安全事故頻發的局面,依然沒能得到改善,陸續出現了異氰酸甲酯、氯、一甲基胺、磷、四氯化碳的洩漏,甚至有時候,多種物質一起洩漏!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這麼大、這麼強的企業,怎麼會出現如此不靠譜的情況呢?答案可能只有老天知道了!不可否認,最近幾年的市場,對殺蟲劑的需求有所下降,進而影響了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效益,但肯定不能解釋全部問題!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稱得上“舉世皆醉我獨醒”的人物,他的朋友穆罕默德·阿什拉夫在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就職,喪生於一九八一年的一次磷洩漏事故,這讓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開始關注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事情。

透過調查,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認識了被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解僱的巴希魯拉和尚卡爾·馬爾維亞,而這兩人,幫助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獲得了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所有的手冊和機密報告。

這些資料可厲害了,加上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是一位狠人,肯鑽研,花了九個月的時間,便成了阿三記者裡的化工專家,針對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巨大安全隱患,寫出了有理有據的報道。

一九八二年的九月二十六日,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第一篇文章見報,標題為《請拯救這個城市》;十月一日,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第二篇文章見報,標題為《坐在火山邊緣的博帕爾》;十月八日,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第三篇文章見報,標題為《如果還不明白風險,大家將面臨災難》。

可惜的是,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報道,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浪花,這個情況倒也不算奇怪。

畢竟,阿三的情況,世人都有所耳聞,報道可以發,正府管不管,能不能管好,就隨緣了,懂得自然都懂。

高弦又帶著賀祝果去了放映室,觀看了對目前無人專注的拉伊庫馬爾·凱斯瓦尼的採訪影片,這東西已經交給米國那邊處於創業初期的派拉蒙聯合電視網了,其正需要一些有份量的新聞素材,同時還能幫助資本市場的操作造勢。

咖哩味的英語,雖然聽起來有點費勁,好在不至於嚴重影響高弦和賀祝果的理解。

高弦習慣性地儘量難掩著,“老夫夜觀天象,見紫微星東移,掐指一算,定有大事發生”的蛛絲馬跡,語氣淡淡地分析著,這家印度工廠對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不可謂不重要,根據我掌握的最新訊息,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執行長沃倫·安德森正在印度訪問。

不過,從米國聯合碳化物印度工廠的多年安全生產管理弊端,長期沒有得到改觀的糟糕趨勢來看,遲早釀成大禍,即使不出事,也是一個嚴重的空頭因素。

高益米國那邊已經在部署接下來半年之內的,做空米國聯合碳化物公司股票計劃了,祝果你去米國,跟著隨便玩玩就好,無需冒太大風險,能幫到你在賀氏集團內提高地位就夠了。

當然了,保密方面的注意事項,我就不多提醒你了。

賀祝果連連點頭,弦哥放心,規矩我都懂。

我是這樣打算的,如果高益還需要資金的話,我可以把大頭資金拆出來,借給高益,賺一份旱澇保收的收益;剩下的錢,我自負盈虧地投進去,您看,怎麼樣?高弦慷慨地一揮手,沒問題。

那行,我去找爺爺,再商量一下資金的事情,賀祝果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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