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片詳和的西夏皇宮,現在卻喊殺聲震天。

梁氏父子率領著叛軍殺進皇城,幾乎是見人就殺,宮中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死屍。

梁太后與李乾順在一隊忠心禁衛的保護下,在皇城中四處躲避。

但眼看著殺進來的叛軍越來越多,皇城註定是要失守了。

“母親我們該怎麼辦?”

李乾順一臉的恐懼,手中也抓著一柄腰刀,這是剛才從一個死去的禁衛身上拿來的。

“嵬名阿吳鎮守著南城門,應該沒那麼容易被消滅,咱們出城逃往南城!”

梁太后雖然害怕,卻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因此還能冷靜的分析當下局面。

隨後梁太后下令,他們一行人悄悄從皇城的一個角門逃了出來,皇城外的情況並不比裡面強多少,到處都是叛軍與守軍在廝殺。

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局面,梁太后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兩年前,她帶兵攻打宋國時,卻被宋軍殺進中軍,那種恐懼在今天再一次上演了。

梁太后與兒子率領著幾百個禁衛,專挑一些偏僻的小巷走,倒是躲過了許多的叛軍。

有時候實在躲不過去了,就只能讓身邊的禁衛硬衝。

這些禁衛都是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對梁太后母子也忠心耿耿,用一條條的性命,換來梁太后母子的平安前行。

最後殺到南城時,梁太后母子身邊已經只剩下幾十個禁衛了。

幸好梁太后的判斷似乎是正確的,南城這邊的叛軍果然少了許多,這讓他們母子都鬆了口氣。

這時天都已經快亮了,他們加快速度趕往南城門。

然而眼看著就要抵達南城門時,忽然又有一隊叛軍從旁邊經過,看到他們這支禁衛時,立刻殺了過來。

“太后快走,我們斷後!”

一個禁衛頭子咬牙抽出腰刀,隨後率領身邊僅剩的兄弟殺了上去。

眼前這隻叛軍足有好幾百人,他們這幾十人完全是飛蛾撲火。

梁太后和李乾順沿著小巷倉皇而逃,幸好他們出來時,都已經換上普通人的衣服,倒是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身份,否則那夥叛軍肯定會分兵追殺。

母子二人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南城門,卻見這裡同樣喊殺聲震天,叛軍正在城門的守軍交戰。

不過這支叛軍的人數明顯不如守軍,顯然只是用來牽制南城門的守軍,以免他們入城平叛。

城門的守軍早就看到了城中的混亂,但一來天太黑,二來又有這支叛軍牽制,使得他們不敢貿然進城。

不過現在天都已經快亮了,牽制的叛軍也快支撐不住了,城門的守軍也在調集兵力,準備前去皇城救援梁太后母子。

“太好了,嵬名阿吳果然沒讓我失望!”

梁太后看著佔據上風的南城守軍,當即也是欣喜萬分,只要會合了嵬名阿吳,她不但安全有了保障,同時還有可能集結兵力,平定城中的叛亂。

想到這裡,梁太后就要從藏身的地方衝出。

然而就在這時,還沒等梁太后走出幾步,忽然感覺背後一涼,身子一下子停了下來。

當梁太后低下頭時,只見自己胸口的位置,一截帶血的尖刀突了出來。

這柄刀看起來十分的熟悉,而當梁太后緩緩的轉過頭時,卻發現自己的親兒子李乾順,雙手握刀站在她的身後。

只是現在的李乾順表情扭曲,眼神中滿是瘋狂的仇恨。

“為……為什麼?”

梁太后一臉的不敢相信,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死於親生兒子之手?“為什麼?你竟然不知道為什麼?”

李乾順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同樣也哭不出來。

對於梁太后這個母親,李乾順早就恨之入骨,不僅僅是恨對方奪走了他的皇權,更恨對方為了一己之私,將西夏搞成現在這個局面。

想到這裡,李乾順的動作更加果決,只見他抬腿將梁太后踹倒在地,然後又上前補了幾刀。

可憐梁太后至死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兒子要殺了自己?看著母親的屍體,李乾順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酷。

只見擦掉臉上的鮮血,隨後喃喃自語道:“你活著,就是大夏最大的不幸!”

李乾順說完,扔下手中帶血的腰刀,然後快步向城門守軍的方向跑去。

……寧復與種誼一行人經過大半個月的跋涉,終於回到了京城。

“老將軍,您是去驛館還是去武學?兩邊都有住的地方,不過武學的條件差一些.”

寧復與種誼進到城中,然後向他問道。

“既然來了,當然去武學!”

種誼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他也想早點見到傳說中的武學是什麼樣子?寧復微微一笑,當即帶著種誼他們趕往武成王廟。

種家的子弟第一次來京城,一路都好奇的四處張望。

種誼年輕時來過京城,不過他也有些感慨道:“多年不見,京城的變化很大啊!”

寧復臨時充當了一下導遊,給種誼他們介紹了一下京城的風景見聞。

最後一行人來到武學。

現在的武學也變了模樣,寧復雖然帶走了大部分師生,但阮瑗這位老夫子卻留了下來,寧復讓他將武學重新修繕了一下,至少看起來不那麼破敗了。

種誼對武學還算滿意,至少武成王廟夠大,現在的武學如果地方不夠,還可以向前面擴充套件,房屋都是現成的。

寧復帶著種誼參觀了一下武學,又給他們安排好住宿。

不過就在這時,童貫忽然急匆匆來到武學,找到寧復高聲道:“官家有旨,召清平伯與種老將軍進宮覲見!”

種誼也有些驚訝,以他的身份,進京後肯定會受到官家的召見,但一般都是讓休息幾天,卻沒想到自己才剛到京城,就受到了召見,這可有些反常。

“童都知,不知官家召見我們所為何事?”

寧覆在路上向童貫問道。

“這個我可不敢亂說,不過好像是和西夏有關.”

童貫笑呵呵的答道。

“西夏!難道邊境那邊打起來了?”

種誼聞言也大驚失色的問道。

他們離開西北時,邊境上的局勢可十分的緊張,路上他一直擔心西北的局勢。

“這個……還是等兩位見到官家再問吧!”

童貫看了種誼一眼,隨後又對寧復歉意的一笑道。

如果只有寧復一人,童貫肯定會多說幾句,可種誼在他眼裡是個外人,身為宦官,童貫一向十分謹慎,因此才不肯多說。

寧復也理解童貫的意思,於是也對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其實寧復也隱約能猜到,應該和梁乙逋父子有關。

寧覆在路上花了將近一個月,按說梁乙逋父子應該已經動手了。

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是和歷史上一樣,梁乙逋父子因謀反而被滅族?還是因為自己的介入,使得梁乙逋父子逆天改命,一舉攻佔興慶府,殺了梁太后和李乾順,甚至奪取了西夏的江山呢?“可惜後一種的可能性太小了,也許我該為梁氏父子燒上幾斤紙錢,好讓他們在黃泉路上不缺錢花,免得他們再回來找我!”

寧覆在心中自語道。

同時寧復也在暗自警醒:這就是謀反的下場,自己一定要吸取教訓,千萬不要走上樑氏父子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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