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興業跟君無歡和楚卿衣打了一場,兩敗俱傷?”

百里輕鴻面無表情地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黑衣男子挑眉問道。

黑衣男子點頭道:“回公子,正是.”

百里輕鴻微微凝眉,“拓跋興業主動去找麻煩?他可不像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

更何況…當初神佑公主身份暴露,拓跋興業都沒有找她麻煩,現在終於最好了跟神佑公主決裂的準備了麼?”

黑衣男子道:“屬下親眼所見,而且…拓跋興業的目標似乎並不是神佑公主,而是君無歡。

拓跋興業要殺君無歡,是神佑公主還有一個老頭子拼命才保下來地。

神佑公主刺了拓跋興業一刀,君無歡…似乎也傷得很重.”

雖然圍觀了這一場大戰,但是他們卻並不敢靠的太近,自然沒能聽到過程中的對話。

但是拓跋興業針對君無歡想要他的命這一點還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百里輕鴻蹙眉,似乎有些不解,“針對君無歡…難道拓跋興業果真是對自己的徒弟心軟下不了手?”

思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原因,只得揮揮手讓人退下。

黑衣男子躬身告退,大帳裡只剩下百里輕鴻一人。

沉思了許久,拓跋興業方才抬起頭來開口道:“來人!”

片刻後,另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應聲而入,恭敬地道:“公子.”

百里輕鴻問道:“拓跋明珠這兩天做什麼?”

黑衣男子道:“回公子,昭國公主這兩日經常出去,似乎與軍中的幾個將領有所交往。

另外,盯著昭國公主的人說,她在收拾東西,似乎打算離開.”

“離開?”

百里輕鴻知道拓跋明珠來者不善,但是對方來了軍中這些日子除了是不是在人前表現出他們有多恩愛噁心他以外,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

以至於百里輕鴻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拓跋明珠這一趟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拓跋羅讓拓跋明珠專程跑到軍中來,總不會只是為了噁心他吧?現在拓跋明珠要走了,百里輕鴻反倒是越發的不放心了。

不等他說什麼,拓跋明珠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黑衣男子,毫不客氣地道:“我有事找你.”

百里輕鴻點了下頭,“什麼事?”

拓跋明珠道:“我要走了,來跟你說一聲.”

百里輕鴻神色默然,彷彿毫不在乎,“要走就走.”

拓跋明珠冷笑一聲道:“我要帶走三萬兵馬.”

百里輕鴻神色微變,冷聲道:“軍中留下的貊族騎兵也不過三萬,你要全部帶走?總不會是要帶走南軍吧?”

拓跋明珠不屑地冷哼一聲,“南軍?那群廢物能做什麼.”

“不行.”

百里輕鴻冷聲道,“青州的天啟兵馬虎視眈眈,拓跋大將軍已經帶走了十萬,你再帶走三萬人,難道要將抵禦天啟禁軍的事情全部交給南軍?”

拓跋明珠冷笑一聲道:“不管行不行,人我都要帶走!”

百里輕鴻道:“我才是軍中主帥.”

拓跋明珠卻不在意,抬手亮出了一塊令牌,“看清楚了,調動貊族騎兵的虎符.”

百里輕鴻神色微變,“攝政王給大將軍的虎符,怎麼在你手裡?”

拓跋明珠笑道:“你以為…大將軍調兵需要虎符麼?只要他願意,一聲令下隨時有無數貊族騎兵願意追隨他身後。

攝政王的虎符自然不是給他的。

現在,我可以帶走這些兵馬了麼?”

百里輕鴻定定地盯著拓跋明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拓跋明珠道:“與你無關.”

說完轉身就要走,身後百里輕鴻冷聲道:“如果我不同意了呢?”

話音未落,那黑衣男子身形一閃已經擋在了拓跋明珠跟前。

拓跋明珠轉過身來瞪著百里輕鴻滿臉怒容,“百里輕鴻,你以為只有你有人麼?”

她話音未落,大帳外已經傳來了一個聲音,“公主,您還安好?”

百里輕鴻眼眸微沉,是如今被留下的貊族兵馬中的最高將領。

那人見拓跋明珠沒有回應,立刻提高了聲音,“屬下求見百里駙馬!”

拓跋明珠對著百里輕鴻露出一個挑釁地笑容,抬手退開了黑衣男子往外走去。

黑衣男子看向百里輕鴻,這一次百里輕鴻卻並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沉默地看著拓跋明珠走了出去。

等拓跋明珠出去,黑衣男子方才問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百里輕鴻冷聲道:“看來,拓跋興業果然出事了.”

黑衣男子一愣,“公子的意思是……”百里輕鴻輕哼一聲道:“拓跋明珠帶這些兵馬,是想要去支援拓跋興業的.”

黑衣男子皺眉,有些不信,“拓跋興業連神佑公主和君無歡都對付不了?”

“如果是戰場上,自然不一定.”

百里輕鴻道:“可惜百里輕鴻捨不得與自己的親傳弟子兵戎相見,想要先對君無歡下手。

若是成了…楚卿衣獨木難支自然難成氣候,天啟自然會退兵。

但是現在看來…只怕是沒成.”

君無歡,楚卿衣還有云家那頭子也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如果真要拼命,拓跋興業未必能占上方。

黑衣男子道:“若是如此…拓跋興業傷得只怕比我們想象中的厲害.”

“啟稟公子,神佑公主派人送來密信.”

門外,有人低聲道。

“進來.”

一個黑衣人進來,雙手呈上了一份加密的信函又飛快地退下了。

百里輕鴻開啟信封一目十行地掃過了信上的內容,神色有些變幻不定。

黑衣男子見狀有些不解,“公子,神佑公主說什麼?”

百里輕鴻垂眸道:“拓跋興業重傷,天啟軍即將放棄汝城撤回青州.”

黑衣男子不解,眼中閃過幾分疑惑,百里輕鴻繼續道:“蕭艨和馮錚即將趕往汝城接應.”

黑衣男子眼睛一亮,“公子,那我們正好趁機……”百里輕鴻搖頭,“蕭艨雖然走了,但是江濟時和沈淮也不是省油的燈。

更何況…既然拓跋興業重傷,只是撤退的話為何還需要馮錚和蕭艨這樣的高手同時前往接應?”

“公子的意思是…神佑公主騙了我們?”

百里輕鴻掃了他一眼,“不僅拓跋興業重傷,君無歡只怕也不行了。

而且…君無歡一定傷得比拓跋興業更重。

神佑公主想要帶著君無歡安全撤離,或者說…想要,殺了拓跋興業。

否則,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訊息.”

雖然百里輕鴻幾次想要與楚卿衣合作,但是對方的態度卻一直模糊不定。

偶爾交換一些訊息,但是真的確定說要如何合作,其實都不太信得過對方的。

現在神佑公主主動傳信給她,顯然是表明了神佑公主如今的態度和立場。

畢竟,拓跋興業再是楚卿衣的師父,也還是個貊族人。

貊族人的立場和天啟人,永遠都不會是一致地。

黑衣男子問道:“公子,那咱們怎麼辦?”

百里輕鴻垂眸道:“和楚卿衣合作,除掉拓跋興業!”

果然,不久之後天啟軍中就傳來蕭艨單槍匹馬離開了軍中的事情。

而同時,楚凌也大方的給與了百里輕鴻一個新的訊息,之前讓人誤以為是楚凌接掌兵權而實際上目前為天啟軍出謀劃策的人是西秦攝政王秦殊。

百里輕鴻親自去見了一次秦殊,秦殊雖然已經貴為西秦攝政王但外表看來依然溫文爾雅,更像是一個世家公子。

“百里公子,久見了.”

秦殊親手到了一杯茶,含笑看著百里輕鴻笑道。

百里輕鴻掃了一眼桌上的茶杯,淡淡道:“西秦攝政王好鑽營,竟然還能替天啟兵馬做一回軍師幕僚,未免太委屈了.”

秦殊悠然笑道:“委屈倒是不至於,畢竟…對西秦來說,天啟贏了總也算是一件好事.”

百里輕鴻問道:“那麼西秦攝政王認為,天啟贏了對在下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秦殊笑道:“對現在的百里公子來說,只怕無論是天啟贏了還是貊族贏了都不算什麼壞事。

唯獨……”秦殊笑了笑,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百里輕鴻突然道:“在下剛剛收到訊息,君無歡重傷不治.”

秦殊一震,卻沒有回答而是低頭喝了一口茶。

百里輕鴻也不在意,繼續道:“但是,在下卻著實有些無法相信。

畢竟…長離公子的命、著實是有些太硬了.”

“百里公子跟在下說這個有什麼用處呢?難道百里公子以為,秦某會站在你這邊?”

秦殊挑眉問道。

百里輕鴻道:“我只君無歡到底怎麼樣了.”

秦殊含笑搖頭道:“不知道.”

“楚卿衣沒有告訴你?”

秦殊笑道:“百里公子怎麼會認為神佑公主會告訴我這種事情?”

百里輕鴻道:“我還以為秦公子跟神佑公主交情不錯,否則她又怎麼會讓你接受天啟兵馬排程?”

秦殊輕嘆了一聲道:“百里公子莫不忘了,如今這軍中真正掌權的是沈將軍和江將軍,他們都是長離公子的屬下。

就算不說他們…令弟,也還在軍中呢.”

百里輕鴻神色微變,秦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方才笑道:“開個玩笑,令弟跟蕭將軍一起離開了.”

百里輕鴻沉默了看了秦殊好一會兒,一言不發地起身走了。

秦殊目送他出去,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了下去。

片刻後,方才端起對面百里輕鴻沒有碰過的那杯茶慢悠悠的撒在了地上,“百里公子,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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