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月單手握刀,另一隻手按住了方才被刺了一劍的地方。

只是他受傷本就滿是鮮血,傷口處的鮮血也源源不斷地流出,原本彷彿一塵不染的白衣立刻染上一抹暗紅。

他神色陰戾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一雙眼眸佈滿了猩紅,另與他對視過的人都忍不住不寒而慄連忙避開了他的視線。

素和金蓮已經退到了拓跋胤的身邊,當然並不是因為她跟拓跋胤的關係好,而是她聰明的察覺在場這麼多人只有拓跋胤的聲音才是最安全的。

“嘖,好厲害啊.”

四五個高手同時出手,竟然只有一劍一掌打中了南宮御月,而且還都不算要害。

這樣的本事…素和金蓮自覺沒有,甚至她的兄長素和明光只怕也不會有。

見一擊未能得手,素和金蓮也不在意只是聳了聳肩從拓跋胤身後朝著戰圈外面退去。

旁邊拓跋羅微微挑眉,“金蓮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即便是拓跋羅其實也沒弄明白素和金蓮到底想要幹什麼。

剛出現的時候她似乎與南宮御月關係親暱,但是才說了幾句話卻反過來背後捅南宮御月一刀。

這會兒又一副說走就走的模樣,她就不怕南宮御月緩過勁兒來找她麻煩麼?素和金蓮笑了笑,側首對一邊的百里輕鴻道:“百里駙馬,希望你言而有信啊.”

百里輕鴻沉默了一下,方才道:“自然.”

“那就好.”

素和金蓮滿意地笑道,“我呼闌部五萬兒郎暫且借你一用,說好的,勒葉部歸我們,上京歸你.”

“自然.”

百里輕鴻淡淡道。

寢宮前一片譁然,呼闌部竟然是站在百里輕鴻這一邊?!“呵呵.”

南宮御月突然低低地笑出聲來,看著素和金蓮的目光拖了幾分奇異的光芒,“你很好.”

南宮御月柔聲道。

素和金蓮一隻手把玩著自己的髮辮,莞爾笑道:“多謝國師稱讚,我當然是很好的。

只是國師看起來不太好.”

南宮御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處,輕笑了一聲抬手放開了按住的傷口。

他似乎用特殊的手法止住了血,這會兒衣襟上的血跡已經沒有再擴散了。

素和金蓮看著他俊美的面容,有些惋惜地嘆道,“看著國師這樣的人死去,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可惜…國師,既然大家說好玩玩而已,你就不能怪我賣你了。

畢竟,百里公子開的價格更讓人心動一些.”

南宮御月低咳了一聲道:“你說得對.”

對字尚在唇邊,南宮御月手中的刀已經飛快地一刀揮出。

這一刀正是朝著素和金蓮而來的。

素和金蓮身邊一個灰衣護衛一把抓住她朝著一邊掠去避開了這一刀。

只聽素和金蓮清脆地笑聲依然在寢宮前回蕩,人卻已經被那灰衣人拎著飄遠了。

“果然,輸了就砸場子可不好,玩不起就別玩啊。

百里公子,本公主先一步去替你收拾爛攤子了,祝你好運.”

說話間,兩人已經掠過牆頭消失在宮牆後面。

原本跟著素和金蓮而來的護衛也飛快地朝著外面退去。

這會兒寢宮前依然是劍拔弩張的局勢自然也沒有人去理會他們。

南宮御月抬頭,朝著素和金蓮離開的方向看向。

唇邊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冷笑,“本座會去找你的.”

此時的局勢又是一番鉅變,身著白衣的人被各方人馬團團圍住。

這些人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達成了協議,無論是哪一方的人馬他們的第一目標都是白塔的護衛。

確實,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最後怎麼樣南宮御月這個不可控又殺傷力巨大的存在都是必須要先消除的。

“彌月……”焉陀邑被護衛扶著,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地望著南宮御月。

彷彿不知道說什麼,猶豫了良久方才道:“收手吧,跟我回去.”

南宮御月猩紅地眼眸定定地盯著焉陀邑,好一會兒方才冷笑出聲。

“跟你回去?再被你們圈禁起來?哦,這一次應當不只是圈禁了,至少也的廢了我的武功,最好是連手腳也一起挑斷,讓我再也不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了才對吧.”

南宮御月饒有興致地看著焉陀邑嘲諷地笑道:“即便是這樣的條件…只怕也只有百里公子會答應吧?”

拓跋氏是肯定不會讓他活下去的。

“我……”“閉嘴!”

南宮御月冷聲道,“你敢耍我…那就跟他們一起去死!”

說罷,南宮御月毫不猶豫地提刀撲向了焉陀邑,其他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百里輕鴻拓跋胤還有冥獄的幾個高手同時撲向了南宮御月。

另一邊,傅冷也立刻朝著南宮御月的方向掠去,想要替他擋住幾個敵人。

“公子!”

南宮御月一動,別人自然不會閒著。

白塔的護衛們毫不猶豫地再一次動起手來。

此時,再一次跟隨君無歡回到藏書樓上觀戰的明鏡忍不住抽了口涼氣,為眼前突如其來的鉅變。

“怎麼…這個素和金蓮,呼闌部竟然選擇跟百里輕鴻聯手,這是為什麼?!”

別說是明鏡不理解,同樣站在一邊的雲行月也無法理解。

君無歡低頭思索了一下道:“可能是因為,對貊族人來說他們都是外人吧?”

百里輕鴻是天啟人自然永遠都是外人,素和明光和素和金蓮是呼闌部人,同樣也不是貊族人。

反正他們想要的從頭到尾都只有勒葉部的領地,只要能達到目的跟誰合作不是合作?雲行月看了看君無歡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這個也在你的預料之中?”

君無歡搖搖頭有些遺憾地道:“這個…真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見雲行月露出得意的笑容,君無歡並不在意,“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事事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不過…南宮今晚可是要傷心透了.”

“可不是,不僅被哥哥背叛了還被情人背叛了。

好慘!”

明鏡贊同地點頭道。

雲行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南宮御月忍不住抖了抖,“莫不是真的要氣瘋了吧.”

南宮御月發起瘋來是個什麼模樣,雲行月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君無歡輕嘆了口氣道:“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

老頭子在哪兒?他要是再不出來,今晚只怕真的只能替他徒弟收屍了.”

雲行月遲疑了一下,道:“他去城外了.”

君無歡一愣,道:“你說什麼?”

雲行月認真地道:“他出城去了,下午就走了.”

君無歡聞言不由皺眉道:“他留在上京不就是為了看著南宮的麼?這麼危險的時候跑到城外去做什麼?該不會是不想替我保護阿凌,才故意拿南宮當藉口的,其實他壓根不在乎他這個徒弟地死活吧?”

雲行月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是南宮要他去的。

南宮御月要他幫忙滅掉冥獄在城外的一個據點.”

“南宮要他去,他就去了?”

君無歡揚眉道,老頭子確實是年紀越大越糊塗了,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好糊弄吧。

雲行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原本沒打算去的,但是…但是聽說你在城裡,就……”君無歡險些被氣笑了,“因為我在上京,所以他就篤定了我不會放著南宮去死?”

雲行月摸摸鼻子,苦笑道:“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那不靠譜的雖然是君無歡的師父,卻也是他的親大伯。

明鏡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公子。

原本說是來看熱鬧的,只怕這熱鬧看不成了還要替人拼命啊。

三人說話的時間裡,底下的寢宮大門前已經殺得血流成河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有一個只……殺!無論是南宮御月殺掉百里輕鴻等人,還是別人殺掉他。

想要讓這個夜晚重新沉靜下來就只有一個方法,殺光所有的敵人。

傅冷和身邊的白塔高手都被宮中護衛和冥獄中的高手牽制住了,南宮御月獨自一人面對百里輕鴻和拓跋胤以及身著黑衣的冥獄統領。

即便是這樣,他竟然也越戰越勇,甚至趁著間隙一刀劈死了一個拓跋氏的宗親。

他的面容在火光下猶如冷玉一般沒有半點溫度,他的眼睛卻彷彿兩顆染血的紅寶石一把令人畏懼。

手中的刀閃動著妖冶的紅色,每一次揮出去都夾帶著驚人的聲勢和戾氣。

南宮御月不對勁,百里輕鴻和拓跋胤都看出來了。

但是卻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們再說什麼廢話了,拿下南宮御月是他們唯一能夠做得。

拓跋梁站在人群中,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卻在瘋狂地轉動著。

眼前的局勢對他非常不利,無論是拓跋羅還是焉陀邑的態度,以及百里輕鴻的作為都表明了,如今宮裡的局勢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雖然他這個皇帝還站在這裡,但是從頭到尾卻是誰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此時此地,實力深厚,手握兵權的人才是最有發言權的。

而拓跋梁有些倉皇地發現他竟然是在場的人中底牌最少的一個。

這些…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陛下.”

祝搖紅靠在拓跋梁身邊,雙手扶著他的胳膊彷彿是害怕又彷彿是在支撐他。

拓跋梁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安撫愛妃的驚恐了,他定定地盯著眼前的戰局,臉色鐵青神色陰沉。

沒關係,他還有一張底牌。

拓跋梁隱藏在袖底地動了動,沒有說話。

祝搖紅同樣沒有說完,她靠在拓跋梁身邊,一隻手扶著他的手肘。

微微抬起頭目光不經意地望向皇宮深處不遠處地藏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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