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間,楚凌就感覺到了這些人的厲害。

雖然還算不上是絕頂高手,但是卻每一個至少都是一流的高手了。

這世間,厲害的人果然不少。

一開始楚凌便對上了那個女子,那女子用一對短劍,招式凌厲狠辣。

轉眼間兩人便已經過了幾招。

女子冷笑道:“聽說神佑公主武功高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雖然說著稱讚的話,但女人的眼底確實扭曲地怨毒和嫉妒。

原本院子裡的刺客一共是五個,其中有三個是撲向楚凌的。

畢竟神佑公主師承拓跋興業的事情天下皆知。

但是卻被君無歡搶先一步攔了下來。

君無歡也明白這些人實力不俗,一開始就沒有留手直接亮出了盤龍銀槍。

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另外四人竟讓他們無暇分神再顧及楚凌。

見到這一幕,那女子眼中更是怨毒扭曲了。

這神佑公主不僅容貌絕色,連命都比別人要好許多。

前一個丈夫死了,留給她偌大的凌霄商行萬貫家財。

如今還有一個絕世高手甘願默默無聞的保護她為她出生入死,怎麼能不讓同樣身為女子的人記恨?楚凌微微側首,對她盈盈一笑道:“好像是比你厲害一點,大嬸.”

“找死!”

女子大怒,手中的雙劍毫不猶豫地刺了過來。

楚凌這些年也見過不少高手,不過用雙劍的倒是第一次見。

而且這個女人的武功也確實是相當厲害,幾乎可以算是楚凌這麼多年以來見過的最厲害的女人了。

就是祝搖紅和葉二孃也遠遠不如她。

流月刀舞出炫目的銀光,穩穩地擋住了那朝著自己連綿不絕刺來的雙劍。

那黑衣女子雙劍本就是短兵,楚凌手中的流月刀更短。

短兵相交,比長兵器更加的兇險。

兩人從屋簷下打到了院子裡中間,楚凌多少也將女人的實力探清楚了一些。

不遠處,正在被四人圍攻的君無歡道:“阿凌,小心一些。

這女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

靈蛇雙劍,薛天嬌.”

楚凌笑道:“江湖上果然臥虎藏龍啊,弄得本公主都想去江湖上闖蕩一番了.”

君無歡輕笑一聲,道:“阿凌這些年見過的高手未必就比江湖中人差.”

這話倒是不錯,江湖中人論實力或許比朝堂上的將領強一些,但是朝堂上高手也不少。

如拓跋興業、馮錚,蕭艨這樣的,若是行走江湖也是可以稱霸一方的絕頂高手了。

江湖中人更多的還是勝在一個奇字,人太多了,又沒有朝廷管事,總有許多奇奇怪怪的高手隱藏在別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驟然出現自然是會顯得格外驚人。

向馮錚這樣的,縱然人人都知道他是決定高手,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了。

楚凌一邊說笑,手裡卻毫不停歇,連續三刀毫不留情地劈向那黑衣女子。

那女子身形靈巧地閃開,一隻手中的劍已經朝著楚凌遞了出來,在楚凌舉刀格擋地時候另一把劍又從另一個方向刺了過來。

楚凌輕笑一聲,彎腰避開了兩件,流月刀刀身不輕不重的拍在了那女子的腹部。

那女人卻被震得後退了幾步,一隻手護在身前眼底閃現了一絲隱痛。

楚凌微微勾唇笑道:“靈蛇劍是吧?遊戲就到此為止了.”

話音落,楚凌已經一躍而起,凌空一刀朝著她斬了過去。

女子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提劍迎了上去。

她年紀比神佑公主大不少,自然也有年紀大的好處的。

至少她的內力就比神佑公主深厚一些。

聽說神佑公主習武不過數年,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尚且沒有神佑公主現在的實力。

這份資質,也越發的讓她痛恨不已。

楚凌看著她迎上來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刀劍相撞的瞬間楚凌另一隻手中寒芒一閃,黑衣女子慘叫一聲踉蹌著疾退了七八步憤恨地瞪著楚凌。

楚凌對她揚了揚手中染血的匕首笑道:“你以為,只有你會雙兵麼?”

“卑鄙!”

黑衣女人怒罵道。

楚凌嗤笑,“大嬸,你是來搞笑地麼?”

你都來刺殺我了,性命攸關還管別人卑不卑鄙?更何況……“就算光明正大的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大嬸,承認吧,你老了,不是本宮的對手.”

“狂妄!”

女人沙啞的聲音彷彿破了的風箱一般,難聽又刺耳。

當下也不顧自己受了傷,再一次朝著楚凌撲來。

楚凌提起流月刀迎了上去,一邊道:“再撐一下,馬上就好.”

這話自然是對君無歡說得。

君無歡低笑一聲道:“那阿凌可要快點啊.”

手中的銀槍卻半點也不見軟弱,一槍揮開撲倒跟前的人。

即便是一流高手也絲毫不敢直面其鋒芒,兩個黑衣人連忙躍開。

身後冷風襲來,君無歡反手一槍便刺向了來人喉嚨。

那人心中大驚連忙提刀擋住了刺向自己的長槍。

便是如此,也被逼得一路疾退,一直退到了牆角下方才停了下來,“一起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君無歡淡淡道:“無名小卒.”

這樣的高手,怎麼可能是無名小卒?他們混跡江湖半生,也沒有見過能夠同時輕鬆的應付他們四個人的高手。

“別跟他廢話!不管是什麼人,殺了再說!”

“不錯!”

院子裡的打鬥聲自然引起了公主府守衛的主意,不過片刻功夫院子外面就被團團圍住了。

這幾個刺客並不擔心公主府的守衛,只要能夠殺死神佑公主,這些護衛在他們眼裡又算得了什麼?但是此時他們心中卻煩躁不安,不僅神佑公主的實力出乎他們意料,還多了君無歡這樣一個變數。

今晚別說能不能殺了神佑公主,能不能順利脫身都不好說。

與楚凌纏鬥的女子已經漸漸落了下方,再看了一眼依然被君無歡纏著根本無法脫身的四個人心中又氣又恨卻也無可奈何。

只在心中暗恨這幾個人的不靠譜,若不是他們四個人被一個小白臉纏著,她又怎麼會獨自一人應付神佑公主?早就該殺了這個女人了!啪!流月刀狠狠地拍在了女人的臉上,女子悶哼一身臉上的面巾頓時滑落了下來。

就著淡淡的夜色和牆外漸漸亮起來的火光楚凌這才看清楚這女人的模樣。

是一個三十七八的中年女子,只是她面容十分消瘦,膚色有些詭異的慘白。

倒是不像生病了,更像是撲了一層厚厚的脂粉。

方才楚凌那一刀下手有些重,她一邊臉已經腫起來了,唇邊更是溢位了血絲。

女子惡狠狠地瞪著楚凌片刻,一扭頭吐出了一口血來。

那血裡面竟然還有兩顆牙齒,可見楚凌這一刀的力道。

院門被開啟,桓毓和馮思北帶著人走了進來。

桓毓見狀倒是不著急,嘖嘖嘆道,“公主殿下,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一些.”

楚凌眨了眨眼睛,道:“她身法不錯,害我拍錯地兒了,我不好打人耳光.”

“那你原本想拍哪兒?”

楚凌瞄了一下女人頗為可觀的胸前部位,沒說話。

那女人惡狠狠地瞪著楚凌,突然冷笑道:“都說神佑公主對前駙馬一往情深,怎麼還在院子裡藏著一個小白臉啊.”

小、白、臉?桓毓公子朝著不遠處的君無歡望過去,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

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竟然還被當成了神佑公主養的小白臉!這笑話都夠本公子笑上一整年了。

楚凌有些無奈地朝桓毓聳聳肩,表示就是你看到地這樣。

那女人也知道今天只怕是難以得手了,當下也不管還在跟君無歡纏鬥的同伴。

手中一把暗器射向楚凌等人的同時一躍而起就想要朝著外面衝了出去。

楚凌微微眯眼,手中流月刀毫不猶豫地甩了出去。

“啊?!”

剛剛躍到半空的女人慘叫一聲,直接跌落到了地上。

眾人扭頭望過去,雖然那女人穿著黑衣在夜色中看不見什麼,但是腿邊的地上那一灘漸漸散開的血跡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神佑公主是直接廢了那女人的雙腿?跟君無歡纏鬥的那幾個黑衣人見狀不妙,也不再戀戰連忙拋開了君無歡朝著外面掠去。

被君無歡解決掉一個又被馮思北帶人攔下了一個之後另外兩個卻是趁機逃走了。

楚凌走到君無歡身邊,不著痕跡地伸手扶住他。

桓毓走過來挑眉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君無歡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有事.”

桓毓還想問有什麼事卻被楚凌打算了,“桓毓公子,跑了兩個。

勞煩你帶人去看看吧.”

桓毓公子挑眉道:“這回又得罪誰了?我看這些人的實力可比冥獄那些人強多了.”

君無歡淡淡道:“冥獄不過是拓跋梁豢養的一群走狗罷了,這些人都是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自然是比他們厲害.”

桓毓笑道:“本公子倒要看看,什麼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這麼厲害。

小馮,咱們走!”

君無歡淡淡道:“小心.”

桓毓揮揮手錶示自己知道了,便帶著人匆匆而去了。

目送桓毓離去,院子裡自然有人善後。

楚凌扶著君無歡進了花廳坐下,輕聲道:“我讓人去喚嫣兒了.”

以君無歡原本的實力,就算不能一具將四個人全部擊殺,卻也不至於放走了三個。

只是現在君無歡的狀態實在是不太好,身上那股淡淡地寒意也讓楚凌十分擔心,這才攔下了想要追擊的君無歡。

君無歡靠著椅背,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輕聲道:“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整整三天沒有閤眼,整整兩天兩夜一刻也沒有停止的策馬狂奔,即便是君無歡這樣實力深厚的人也有些受不住了。

楚凌輕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有說話。

兩個侍衛拖著那黑衣女子走了進來,將人仍在地上便拱手告退。

楚凌坐在君無歡身邊,打量著那黑衣女子。

那女人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越發的猙獰扭曲,滿是怨毒之色。

饒是楚凌前世今生見過不少恨她的人,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才是這世上最恨她的人。

但是…她分明不認識這個女人好不好?自然更不可能跟她有仇了。

看她根本不認識君無歡和晏鳳霄的模樣,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奪愛之恨了,年紀也對不上啊。

“靈蛇劍,薛天嬌?”

楚凌還記得方才君無歡是這樣說的。

君無歡沒有睜開眼睛,甚至還側首將自己靠在了楚凌身上。

一邊閉目養神,一邊道:“薛天嬌擅雙劍,原本師承江北劍術名家薛夢華。

十六歲毒殺薛夢華及其全家十二口,被官府通緝也被江湖中人懸賞追殺。

之後逃到了南疆,在南疆三年屢犯血案,南疆人善用蠱毒,她得罪了南疆毒術大師又逃回了中原。

這些年一直以殺人越貨為生,最恨年輕貌美的女子。

每遇到會武功的美貌女子,必會將氣殺害剝其麵皮以供自己收藏。

聽說,其師薛夢華當年,便是江湖中有名的美人兒。

不過…十年前,她殺死一位姑娘的時候,那姑娘臨死前在自己身上下了藥。

她碰了那姑娘的麵皮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渾身肌膚潰爛,無法治癒。

倒是安分了幾年,沒想到竟然還會跑出來找死.”

等他說完,楚凌伸手用衣袖直接擋住了他的臉,沒好氣地道:“別說話,休息!”

君無歡很是順從地閉嘴不說了,他確實是很累了,靠著阿凌總是能讓他感到格外的安寧和放鬆。

楚凌打量著地上的黑衣女子,這才發現對方那消瘦的臉上雖然塗著厚厚的脂粉卻依然無法完全掩蓋住肌膚的問題。

隱隱還能看到潰爛之後癒合留下的痕跡,再厚重的脂粉也無法將之掩蓋住。

察覺到楚凌盯著自己臉的目光,那黑衣女子立刻瘋狂地掙扎起來,彷彿想要撲上來咬楚凌一口。

對於這種人,楚凌自然不會有半分同情。

如果真的如君無歡所說的,這個女人說一聲喪心病狂都是輕的了。

也就難怪她們明明不認識她卻如此仇視她了,這份仇視早就已經超過了一個殺手對獵物應該有的情緒。

楚凌問道:“你的僱主是誰?”

黑衣女人冷冷一笑,眼神不屑地看著楚凌。

楚凌也不著急,對她淡淡一笑道:“彆著急,本宮有的是功夫料理你.”

黑衣女人並不在意,顯然是根本不將楚凌放在眼裡。

“阿凌姐姐!阿凌姐姐!”

門外傳來肖嫣兒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凌亂地腳步聲。

肖嫣兒和晚風一前一後出現了門口,肖嫣兒如一道風颳到了楚凌跟前,“阿凌姐姐,師兄怎麼樣了?”

楚凌含笑道:“等著你來看看呢.”

肖嫣兒哦了一聲,這才走過去要替君無歡把脈。

君無歡慢慢睜開眼睛,掃了肖嫣兒一笑,“我沒事,只是有點累罷了.”

肖嫣兒道:“君師兄,讓我把一下脈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不由分說地就拉起君無歡的手腕把脈。

倒是那黑衣女子瞪著君無歡好一會兒,突然道:“君…你是君無歡?!你沒有死!”

知道君無歡沒死的人其實不少,顯然這位的訊息不怎麼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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