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慢慢的走著,看到好地方,他們就停下來玩幾天,就好像真的是在遊山玩水,吃的用的,無一不是最精美、細緻的。

當然一路上也有那迎來送往的,老八也來者不拒,錢,東西他收,人他懶得見。

給啥他收啥,有那犯忌的,直接一包,讓人送京城,邊上寫上誰送的,讓老爺子去罰,他才懶得當回包青天呢。

都知道,老爺子不是那真的能放下心來的人,誰知道這些侍衛裡都有誰,老八也不在乎,反正本來就是給大家看看他就是個只懂得吃喝玩樂的荒唐皇子罷了。

老八其實離開京城並不開心,出來玩是一回事,可是這種情況下,為了避嫌而倉皇出逃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這些年,逃來躲去的,真是有點夠了。

心裡的憤怒也就越來越勝了,想到太子,想到四哥他們,他便覺得給老爺子當兒子真沒意思。

書上說官逼民反,而老爺子現在是父逼子反,把兒子們一個個的逼到這份上,誰的錯?怪兒子們太優秀?還是怪老爺子太過份?一口氣憋在心裡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老八顯得有些煩躁了。

“怎麼還不睡?”

夏茉輕輕的給他披了一件斗篷,一個人半夜從屋裡出來看月亮,不是有心思是什麼?“不是玩累了嗎?是我吵醒你了?”

“半夜三更的,你不是想納妾想得睡不著覺吧?”

夏茉拿他打著趣。

她在宮裡做月子,結果老八過府門而不入,借住在四四家,讓惠妃好一陣的不爽,德妃也偷偷的戳了她的額頭,‘哪有這麼管男人的。

’夏茉無奈啊,自己什麼時候不許他回家了,家裡那四位這麼多年了,真有啥,自己還能不睜之眼閉之眼?當然也瞭解老八的為人。

他鬧成這樣,多少也有特意造勢的意思在裡頭,八福晉是母老虎,八爺怕老婆。

有聽過皇上怕老婆的嗎?不過是自汙之法罷了。

出來了,表面上看老八像是沒事了,其實夏茉也明白,誰能沒點土性子,老八再沒用也是男人,這麼被閒置了這麼多年,好好的人閒也閒出毛病來了,天天在家畫畫逗孩子,老爺子還真把人不當人啊。

可是理解歸理解,但勸解又不知道從哪下口,只能把家裡氣氛弄得好點,讓老八高興罷了,只是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這不,半夜還是跑出來曬月亮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鬱悶了。

“真的想了,你給我弄?”

老八白了夏茉一眼。

“哼,我折騰不死你?”

夏茉叉著腰做茶壺狀,想想又改成雙手呈鷹爪樣,“曬月亮應該裝鬼的,像不?”

這些日子,夏茉趁天氣好時也出來騎騎馬,曬曬太陽,有空時,她也會拉著他走走,產後的浮腫已經消退,還故意把臉色曬成蜜色,當然,這種美不是老八能理解的。

但也正是因為,蜜色的面板,披著著雪狐皮斗篷,在月光之下,沒有一點凌利的意思,反倒還顯得有些惡搞的意味。

“哪有這麼黑的鬼!”

老八大笑起來,他知道夏茉也就這麼一說,要是真的生氣了,她才懶得跟自己鬧呢,真那樣,她只怕連一句話都不會跟他說的。

笑夠了,輕輕的摟住了夏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不過想想老爺子也不容易,他是皇上,是這麼大一個國家的主子,當慣了主子,有時有點忘記他也是阿瑪了.”

夏茉有時也無奈,對老爺子,她的感情是複雜的,老爺子在她心裡也是阿瑪,她是老爺子寵大的,即便是現在,自己也倍受老爺子的關愛,這一切只是因為老爺子也當她是女兒,而不是媳婦。

老爺子能一分為二的看,可是她能嗎?“知道你為難,咱們不是出來了嗎?出來了就好好的玩,到熱河之後,我們休整一段日子,就去朝鮮,然後坐船去江南.”

“安排好了?”

“嗯,正要為咱們的新船試試水.”

“不要,新船下水,新居落成都不要去。

誰知道質量過不過關?”

夏茉馬上說道。

老八又大笑起來,夏茉還真是,怕死到這一步也真是虧了她了,“放心,已經造了好幾艘了,來往海上好幾年,從沒出過事.”

“你……”夏茉推開他,自己生窩窩時,問他怎麼還沒造好船。

他說要慢慢來,現在卻告訴他已經造好好幾年了,那他還有多少事瞞著她。

“不是故意瞞你,如果告訴你早就弄好了,你只怕就拉著我直接出海了.”

老八笑了笑。

夏茉出京之後極自在,連睡覺時,臉上都常態的掛著安適的笑容時,連對包子和糰子都沒有在京裡時的嚴肅。

在京裡,夏茉跟老媽子一樣,時時會提醒他們注意規矩……弄得糰子常常找不到狀況,額娘在他心目中可是一直很嚴肅、方正的人。

想到夏茉跳著腳捉弄包子、糰子的樣子,他的心又溫暖起來,夏茉這個生在宮裡的人都不願在宮中生活,若是知道一切都好了,只怕她早就拉著自己跑了。

“才不會,只要老爺子還在,咱們就跑不遠,只能出來玩個一兩年,還得回去露個臉,兩位額娘還在宮裡呢!”

夏茉倒也明白,兩位老孃還在京裡呢,她們才是最大的人質。

這些年,老八的暗衛並沒閒著,在老十四的幫助下,他在朝鮮轄下的一個小島建立了自己的基地,除了造船之外,把一些機密的事也都移到了那個小島去做。

正因為這樣,老十四放慢了對朝鮮的挾制,至少現在他們還需要一個至少存在的政權,來給他們擋住老爺子視線。

而司棋這些年就是拼命的賺錢了,有時唐勇給老八寫信時都會提到,司棋其實本身是喜歡賺錢的,她就是那興趣,沒法子的事。

而錢也都秘密的劃到了小島,從那裡進行再分配。

只是那個小島太小,並不是老八理想中的安生之所,所以並沒有在小島上建立什麼設施,只做最需要的準備,他們沿著海圖還在尋找著適合安居的地方。

所以老八也就沒告訴夏茉,他希望真的什麼都真的建立好了,才帶夏茉和孩子們去。

“要帶純愨嗎?”

夏茉想到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老八帶著一家大小到處玩,總不能讓純愨一個人留在熱河吧?這些日子她和純愨倒是越來越好了。

“再看看吧,到時再說.”

老八很保留,自己在朝鮮的一切自然不能帶著純愨了,連老十他們都沒進去過呢。

去熱河的一路上,純愨就看著這無良的大小一家鬥法,當然,也就知道了八爺府的家規,對老八而言,夫人永遠的對,不對也對;對孩子們而言,額娘永遠都是對的,鬥爭就是捱打。

以後純愨也鍛煉出來了,吃飯時,趁著他們安靜時,趕緊點吃,吃飽了好看戲。

而且誰噴都不一定,有時老八噴,有時夏茉被氣得吐血時噴,有時是包子不想吃了,直接噴了,大家都不吃了。

因為角度的不同,於是大家都有沾火星的機會,就看誰的人品好了。

而純愨也就看出糰子的不同凡響來了,就他一次也沒噴過,一直表現出了他優良的嚴謹品質,就是讓人覺得這孩子幾歲了?純愨也和夏茉關係越來越來好,終於到了熱河,夏茉摟著布布指著他看莊園,看內宅,就好像布布才是她生的。

純愨就只能抱著糰子,聽包子的介紹,別看這麼多年了,包子竟然還記得一些,哪哪的都還能說道一下。

而包子看到司棋時,馬上不要爹孃了,直接衝到司棋那邊。

“司棋姨!”

“小主子還記得奴才?”

司棋都感動了,五、六年了,她一直東跑西顛的,就是沒進過京,也就沒再見過包子了。

沒想到包子還認識自己。

“那是,你教的包子都還記得呢,包子有幫糰子買糖葫蘆.”

包子特別得意,還又跑回來,拉著糰子給司棋看。

“這是糰子,長得漂亮吧!我們還有窩窩,更漂亮。

額娘抱的是布布……”包子看到司棋就管不住嘴巴了,開始無休止的話癆,夏茉開始嘆息,親親傻傻的布布輕輕嘆息了一聲,“布布,你咋不是舅媽生的呢?舅媽多麼喜歡布布這麼可愛的寶貝啊?”

“團為布布不是你生的,才這麼可愛.”

純愨開始翻白眼了,十分殘酷的告訴了夏茉一個事實。

她早就看出來了,包子、糰子都這麼不靠譜,還有那個幾乎沒什麼動靜的窩窩,純愨十分相信,也可以想像將來的某一天,窩窩的青出於藍;而這一切都是緣於夏茉自己本身的不靠譜。

糰子馬上點頭,但他也不同意,基本上他同意包子的嚴重不靠譜,很像額娘,但自己還是很靠譜的。

包子則嚴肅的拍拍糰子的額頭,“不知道額娘聽實話會抓狂,會打人?”

糰子馬上把手背到後面,認真的看著已經有點抓狂的夏茉說道,“額娘,兒子十分高興.”

“高興什麼?”

夏茉的臉很臭,雖然知道兒子不會有好話,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和哥都不是撿來的.”

糰子酷酷的說道。

司棋拉著包子馬上往後退了一大步和糰子保持著距離,而現在已經很瞭解夏茉的純愨也退了一大步,但她比司棋有義氣多了,站在夏茉的背後,跟糰子打著準備快跑的手勢。

¥¥¥¥¥作者的話¥¥¥¥¥為啥是十九票加更呢?因為上月還有十一票,小p就是這麼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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