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出了京,咱們現在可以很舒服的過日子了.”

夏茉沒睜眼,靜等了一會,沒聽到聲音,她以為純愨害怕出京後的生活,輕聲的安慰著。

“熱河冷嗎?”

純愨乾巴巴的問道。

“冷,現在應該還是冰天雪地,你八哥的莊子挺好玩,養著雪狐、紫貂,毛皮可漂亮了。

莊子裡的狗拉雪橇跑著也快得很,包子小時候就喜歡坐著小雪橇在冰上滑了.”

夏茉想想在熱河的冬天,真的挺好玩的。

那時的包子跟現在的布布差不多,不過沒布布這麼胖,唉,可能蒙古人的種就不同,現在布布身形可比兩歲時的包子大多了。

想著,夏茉又走神了。

“八嫂……”純愨叫了她幾聲了。

“哦,你別擔心,等咱們到了熱河,只該看化冰了,那邊春天很短,但也很美,你能看著樹枝今天吐芽,明兒就見葉了。

那嫩嫩的綠,看得能讓人心都跟著酥了.”

夏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睜眼看著純愨,“聽我說了,是不是更想去了?”

“是啊,聽著像畫一樣。

您和八哥都是丹青聖手,眼睛許是同我們這樣的俗人不同吧!”

純愨微笑起來,剛剛聽夏茉說的,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幅《春光圖》,想到聽說過這八嫂也是丹青高手,想來她眼中無處不是美景吧。

“沒事可以去看看,你什麼時候心活了,景也就活了.”

夏茉再次閉上了眼,輕輕的笑著。

純愨也是那絕頂的聰明人,她自然知道夏茉是順著她的話在說,乍一聽倒沒什麼,她在說自己心死了;可是細細的想想,他何嘗不是在說他們自己,她和八哥心境無時不刻都是鮮活著的,所以他們總能看到最美的一面。

再惡毒一點,是不是說,他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熱河即便是苦寒之地,在他們心裡,無論何時都是美麗,可愛的地方?“唉,我沒那麼多的想法,不用我每說一句都要想那麼半天.”

夏茉呵呵的笑了起來。

夏茉開始自我反省,也是,出了宮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興奮了,竟然跟這個所謂的小姑子扯上這閒片了。

唉,在京裡關了五、六年了,看來神經是崩得太緊巴巴了,現在一出京,人就放鬆下來了,之前在熱河時,她也沒這麼不小心過,可見是鬆懈下來了。

“您總這麼開心!”

純愨說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了,曾經在宮中時,她也常常能看到夏茉笑顏如花,誰不知道夏茉格格是出名的愛笑,並且深得聖寵。

想想早上康熙送行,明明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他一手牽著包子,一手牽著糰子,送他們上車了,還拉著夏茉說個不停,眼裡完全了沒鼓著臉生氣的八哥,當然就更沒自己了。

“別嫉妒我啊,我怕事!”

夏茉嚇了一跳,忙睜眼擺手,當年錦慧不喜歡自己就是因為自己愛笑,在她心裡,自己憑什麼可以這麼笑?這讓夏茉很是鬱悶了一段時間,現在純愨也說自己愛笑,不會也拿這個說事吧?純愨噴笑出來,自己只說她愛笑,她用得著這麼害怕嗎?不過卻因此拉近了不少距離,原來在自己看來愛笑幸福的夏茉也有害怕的,深宮之中,一個得到寵愛的養女,固寵只怕都是每天的功課吧。

“現在你該妒忌我了,小時候我在額娘院裡可是想幹嘛,就幹嘛,額娘常說我將來是嫁到蒙古的,不如別拘了,好好把身子練好了,不比什麼都強.”

純愨微笑起來,想到小時候和母親在一塊時的情形,真是幸福啊。

“現在我妒忌你!”

夏茉從善如流,但看著純愨閃光的臉,她開始喜歡這個小姑子了。

純愨總是看到自己幸福的一面,比如老八對付舜安顏,雖然開頭真是好心,可是到那一步,卻真不是為了她。

可是她卻真心的去感謝老八;還有此時,自己生怕她因為自己少時受寵而妒忌時,她卻能想到,她過得比自己自在。

她能這麼想,就表明她是真的智慧、豁達、樂觀了,真是個可愛的女孩。

當初老八覺得自己中了圈套,可是夏茉當時理智的分析下,覺得應該不會,純愨來感謝應該是出自她的本心。

可夏茉心裡卻不像嘴巴里說得那麼肯定。

就像蘇麻曾經教過的天仙局,世上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天仙局,總會是這樣、那樣的巧合之下,從而形成了天仙局,但不代表沒有人做局。

所以夏茉心底裡並不真的認為純愨是無辜的了。

她相信中間一定有一兩個環節,這位公主是做過手腳的。

但此時,夏茉寧可相信一切是天意,因為天都不捨得,這麼美好的女孩,在冷漠中凋零。

“主子,爺問您和公主歇好沒.”

入畫進來請示,夏茉看看錶,倒真是不早了,這麼走走停停的,回熱河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不過又不啥事,慢慢的走唄,遊山玩水,要的就是這個調調。

“跟爺說,我與公主同車,你讓他看著包子他們.”

夏茉想想十分堅決的拋棄掉那幾個煩人的傢伙,投奔清靜去也。

老八雖然也納悶,什麼時候夏茉和純愨這麼好了?但‘夫人的話永遠是對’的家規他還記得很牢,於是只好摸摸鼻子,帶著三個搗蛋鬼坐在夏茉車裡。

而夏茉也不管純愨同意不,直接擠進了她的車裡,大丫環沒法,去了嬤嬤們的車裡。

出於內疚,夏茉特意讓奶孃抱來了窩窩,表明她也沒閒著,她有看小窩窩。

於是這天下午,夏茉很舒服的和窩窩一起沉沉的在純愨的車裡睡了一個很舒服的午覺,一直到了下一個市鎮驛站,老八叫停。

讓各自安置,內眷的車趕進了內院。

公主的車大家也不敢叫,以為車停了,自然會有人問。

結果半天一點聲也沒有了,只好讓老八一叫。

老八想想也是,裡頭一個是自己的夫人,一個是自己的妹妹。

是不好亂叫的。

若是平時,老八也就直接拉車門了,可是純愨在裡面,只能輕輕的敲敲車窗。

“茉兒!茉兒!”

夏茉睡得很沉,沒聽見,純愨驚醒了,忙跳起,“八哥,怎麼了?”

“沒事,到驛站了,你和你八嫂可以下車休息了,窩窩是不是該吃奶了?”

老八耳朵可沒事,那宣告明就是剛被驚醒的聲音,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啊,弄了半天夏茉是在純愨這兒來是躲清靜來了,自己早該想到的,把窩窩這除了吃就是睡的傢伙抱上車,能有什麼事?當然是陪著睡了。

還叫都叫不醒,那得睡成啥樣了,唉!純愨忙攏攏頭髮,自己怎麼也睡著了,八嫂一上車就跟自己說,‘旅途漫漫,睡覺為不二法門!’於是直接躺下,蓋上被子,沒兩下就真睡了。

她看著中間一直在睡的窩窩,問她孩子怎麼辦?結果這個女人說,‘放心,窩窩只喜歡睡覺,把他扔到沙漠,他也能照睡不誤。

’純愨半信半疑的,但還是擔心,側身躺著,不時的拍拍窩窩,生怕他會有什麼不適,結果人家還真地不動,山不搖,睡得小嘴叭叭的。

在這種睡覺的氛圍之下,讓昨天興奮整晚沒睡著的她怎麼能不昏昏欲睡?結果被八哥抓個正著,真是羞死人了。

“八嫂!”

純愨急急的推著夏茉。

“哦,到了?!”

夏茉還是一臉的迷濛,好容易睜開眼,揉揉臉,“八哥,到哪了?”

“還沒出關呢,你快起來,窩窩的奶孃說早該餵了.”

老八真是一肚子氣啊。

他陪著三個精力充沛的小子玩了一下午,結果這位美其名曰陪妹妹,照顧小的,其實躲起來睡大覺,真是太沒為人母的自覺性了。

“是啊.”

夏茉看看懷錶,還真是,低頭看看邊上睜眼怒視著自己的窩窩,正使勁的伸手抓夏茉睡散垂下來的發端。

“小笨蛋,你哭啊,哭了額娘不就醒了,你不就有東西吃了?”

夏茉捏站窩窩的胖臉。

窩窩氣憤的扭頭不理她,也怪了,他明明餓了,可是就是不哭,真是怪小孩子,糰子那麼不愛哭的人,不會說話前,他也是很會表聲音表達他的不滿的。

“寶貝,你不是啞巴吧?”

夏茉又捏了他一下。

“a~~a~~”窩窩像是聽得懂一般,用不滿的聲調做出了徹底的反駁。

夏茉當然知道他不是,出生時,他哭過。

後來太醫也證明了,窩窩耳朵非常之好,一個不聾嗓子也不錯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啞巴。

只是人家不稀罕哭給夏茉看罷了,扭頭求助的看著純愨。

純愨一頭黑線,有這麼跟孩子說話的嗎?又看到窩窩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正期待的看著自己,滿懷的母愛一下子就溢了出來,忙不迭的抱起了窩窩,想抱在懷裡好好的哄哄,可憐的孩兒,中午吃飯時還覺得八嫂挺端莊賢惠的,怎麼一覺起來,就變得這麼不著調了。

窩窩終於脫離了夏茉的魔爪,他又不認識純愨,以為有東西吃了,小狼爪子直接撲向了純愨發育良好的蓮蓬地區,雙手隔著衣裳捧著,並且張著嘴直往前湊,嚇得純愨‘啊’了一聲,把窩窩又放回了夏茉的懷裡,不過在夏茉看來這個近乎於扔!######作者的話######小p終於把上個月的補完了,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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