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勇的事可以不管了,但京裡這些阿哥們來了,就表示事非來了,四四隻是來送幾個小的,看安頓了,也就回去了,老十自然也明白自己的任務,去找其其格。

老十也不知道從哪兒把當初其其格送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玩藝兒全都找出來了,還一一掛上。

夏茉真感動,這麼久了,東西竟然還在。

雖然老十掛上跟聖誕樹一樣,夏茉也忍了,誰讓這是為了生意呢!於是穿著紅衣裳,打扮得跟顆聖誕樹一樣的老十,騎上大白馬,帶上自己的哈哈珠子,還有幾樣當餌的內務府出品的金銀製品,揮著白手絹兒,告別了一臉哀傷的郭羅絡氏,人出發了。

看得夏茉一陣的心肝顫,唉,這老十算多情,還是無情?郭羅絡可剛生完兒子,搖搖頭,當自己沒看見,派人把郭羅絡氏送回去,自己帶人回了蘇麻的院落。

“十爺走了?”

“嗯,郭羅絡氏哭得那叫一個慘,唉!”

“你啊,別管別人家的事,這些人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蘇麻白了她一眼,馬上喝道。

這些日子,那位可沒少在夏茉面前晃,不時的想用同宗來套套關係,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生怕夏茉一個心軟,被那那個郭羅絡氏給利用了。

“是!蘇嬤,不如茉兒陪您去給老祖宗掃墓吧?快到漢人的清明節了,是漢人祭祀祖先的日子.”

夏茉不想說這個,扯開話題。

夏茉自然明白郭羅絡氏是啥意思,當時準備給老十做側福晉的,結果中間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到後來卻成了格格。

要知道側福晉是有婚禮的,而格格用個青衣小轎抬進門就完了,連鞭炮都不用放的;而更重要的問題是,側福晉是要上玉牒的,人小老婆都是有冊封的。

而格格跟丫環沒兩樣,你讓郭羅絡氏怎麼想?當然是費盡心機的要把老十籠絡住,好趕在嫡福晉進門之前,讓老十把自己報成側福晉的。

結果現在老十熱情的去看未來的未婚妻去了,自己不是白生了兒子?於是把力氣使在了說是同宗的夏茉身上。

“八爺有空了?”

蘇麻也知道夏茉的性子,最煩這種心眼太多的人,也不在糾纏這個話題了。

“他哪能有空,生意上的事要安排,每天還得練習畫畫,就咱們帶著四婢去,讓大哥派人護著.”

夏茉覺得這些日子蘇嬤一直不太痛快,也想帶著她去散散心,等到七月就又得接駕了。

再就是跟老十他們住太近了,得離遠點,省得麻煩。

“有心就好,去了怎麼跟太皇太后說?”

蘇嬤搖搖頭,老十去了未婚妻那兒,表示他們經濟侵略政策就要開始實行了,知道歸知道了,但是真的面對,卻又太困難了。

“您真是,您要是換個角度看呢?那些臺吉,王爺們,真的想明白了,惟有背靠大清,他們就一直能過這種日子,何嘗不是保全之意?”

夏茉輕輕的安慰著蘇麻,為了想勸蘇麻的詞,她這些日子也都沒閒著啊。

“八爺教你說的?”

蘇麻可不相信單純的夏茉會說這麼聰明的話,笑了笑。

“不是,茉兒真這麼想!茉兒最近由小看大,就跟您小時候教茉兒的,對奴才們一味的寬仁,到後來就奴大欺主了!其實皇上不在乎多養幾個人,這些年,對蒙的政策也一直優厚,多少公主飲恨草原?但若是他們一味的只看自己,皇上又能如何?”

蘇麻看著已經漸漸有些少女模樣的夏茉,第一次恍然體會到‘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複雜感受,之前怕她長不大,現在真的長大了,又覺得小時候其實也挺好。

“是啊,蘇嬤老了,心軟了.”

蘇嬤輕嘆了一聲。

“去看看老祖宗吧?現在茉兒倒是常想起她來,一輩子,忍辱負重哺育兩代聖主,這份苦心孤詣就不是凡人能體會的,蒙古雖是老祖宗的夢裡家園,可是子孫萬代才是老祖宗的心中所繫啊!”

夏茉輕嘆了一下,只能用最後一招了,對孝莊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子孫的江山吧!“嗯,去看看,總不能讓老祖宗以為咱們忘了她老人家才是!”

蘇麻點點頭,是啊,她是最瞭解的老祖宗的人了,當年那麼艱難的活著,不就是為了子孫萬代嗎?看來自己還是不如老祖宗啊!夏茉輕輕的摸摸的蘇麻滿是皺紋的臉,“安了,安了,老祖宗一定會知道咱們的心的.”

蘇麻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拍拍夏茉,表示自己理解,不用再勸了。

之前夏茉就跟老八說了,要帶著蘇麻去看看老祖宗,老八就說沒時間,想看看能不能移出時間來。

結果夏茉說,根本就沒算上他,要不帶著老十四,要不就讓大阿哥派人護送就好了。

老八瞪著夏茉半天說不出話來,撓了半天頭,“茉兒,最近我沒做錯事吧?”

“沒有啊!”

夏茉一怔,邊指揮四婢收拾東西,一邊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老八,看看他那樣兒,明白了,“哎,不是生你的氣,只是覺得清明節要到了,想學漢人,去墳上看看,祭拜一下,再說,你們要做事了,蘇嬤只怕心裡難受,我帶她出去避一下.”

老八鬆了一口氣。

夏茉卻不放鬆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反應這麼大?做什麼了?”

“不是怕你亂想嗎?我天天都跟你在一塊,我能做啥?真是!這麼不放心,要不要也把我也帶上?”

老八涎著臉湊過來對夏茉笑著。

夏茉斜睨著他。

“你有空嗎?當我傻瓜啊!”

“不是還有老十一嗎?留著他孵蛋啊!”

老八一哼哼,完全不當一回事,說完就衝了出去,一點也不帶多想的了。

夏茉連叫他回來的時間都沒有。

“八爺多好啊!福晉真是有福氣的人.”

最大的抱琴笑著過來拿著夏茉打趣。

抱琴和老八邊的上暗衛隊長阿福看對了眼,主子們也點了頭,過年時,阿福去京裡時順便去提了親,現在好事近了,正是幸福的時候,對夏茉說話都隨便了一些。

“你再說,我讓你留下,不帶你了.”

夏茉威脅起抱琴來。

要知道,平常夏茉不怎麼出門,暗衛也就是跟著老八,但凡夏茉要陪著蘇麻出門,或者抱琴她們出門辦事,暗衛會派精銳出來跟著,這畢竟不是北京城,多少會有些危險的。

現在夏茉說不帶抱琴了,抱琴自然就得留下,就沒機會跟著阿福在路易培養感情了。

“奴才錯了!“抱琴也不是真的想跟著,不過是看著夏茉其實也是讓自己認個錯罷了,忙順勢而為。

引來其它三婢一齊調笑起來。

夏茉可沒有給人當媒人的習慣,而且還沒找到當家主母的自覺性,自己還沒真的圓房呢,想著抱琴他們還小,卻沒想到,少艾知慕,看對眼這事,誰也不用人教的。

阿福的名字就是他自己的名字,桂祥是當年剛去寧夏參軍時遇見的他。

當時只覺得他力氣大,是練武的材料,就留在身邊當小廝了,順便找人教他習武,然後又陸續收了一群筋骨不錯的孤兒回來。

後為夏茉開衙建府時,桂祥就讓阿福帶著幾個身手最好的過來,從此跟著老八和夏茉了。

阿福雖說是孤兒,可是性子卻天生詼諧,是個不怎麼甘寂寞的人,老八不止一次的說,其實以他的性子是不是該當暗衛的,可是問題是,他的功夫又真的不錯,事情做得也不錯,可是有時就是有點不著調,比如對抱琴的事。

話說入冬前,抱琴急著出去替夏茉給寺廟送冬衣,都是莊子的人一起趕製的,衣料和棉花當然是由夏茉出,把大家招呼在一起,從撣棉花開始,每一步都自己來做,夏茉自己也會跟她們一起做,夏茉說要的是誠意,施比受不是更有福!所以大家都覺得有種很榮耀的感覺,他們也能幫助別人了,所以大家都做得很起勁。

後來做好了,就要拿到廟裡去讓大師們去分給窮人們過冬。

抱琴指揮著下人裝車,而阿福在邊上看著。

京城裡宅門裡都管得緊,內外宅之間門禁森嚴,到了關外,老八也帶著些用慣的幾個太監諳達出來,所以內院裡的重活都由太監和一些粗使的丫頭和婆子們來管,阿福雖然常常跟著他們,卻從來沒說過話,抱琴其實都沒看清阿福長得跟其它人有什麼區別的。

那次不同了,因為是莊子裡的眾多的婦人們一起做的功德,冬衣都放在外宅的庫裡,自然得抱琴派人來把庫存的冬衣抱出來,裝車送走。

抱琴來了關外可就是標準的內堂大管家了,說一不二的性子,卻看到阿福百無聊奈的樣子,卻不肯伸手幫忙的樣子,真是讓抱琴覺得生氣極了。

“你幹什麼的?怎麼不幫忙.”

抱琴根本就不認識,以為也是該幹活的。

“我?幫忙?”

阿福指著自己的鼻子很有些奇怪,自己幫忙搬棉衣?自己長得像苦力嗎?阿福看看自己身上很光鮮的粗綢衣裳,有苦力像自己這麼帥嗎?“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這麼大的個子,好意思啊?”

抱琴不管了,小手一伸,往庫裡一指。

一幅典型的茶壺樣,於是阿福只能當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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