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福在無良老八的鼓勵之下,開始了追求之路。

問題是他會什麼?從小長於市井之間,會的自然是登徒子常用的,比如西門慶勾引武大嫂最早做的,找個相熟的婆子,找了機會就送了四婢一人一盒胭脂。

當然,這個連封都沒開就直接被退了回去。

不是四婢瞧不起,或者說是害羞,而是規矩。

府裡丫環的胭脂是有定製的,由府裡統一採買,而且各人就算是偶爾回家放假,也得帶自己的妝奩盒子回去,不許用外頭的東西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沒這規矩,四婢知道外頭那位福大爺是誰啊!這府裡只有一個八爺,哪來的福大爺?說完了,把那婆子趕了出去,那婆子把胭脂扔了阿福一臉,死罵一通,走了。

第一役,大阿福完敗!老八聽完全本,倒是沒生氣婆子叫阿福為福大爺,反正基本上阿福也不是正式府裡的人,叫就叫了。

當然也沒有笑話他,此時的老八可是真的想幫大阿福了。

想當年他在外頭,也想送點東西給夏茉的。

結果師傅還不是一大堆話,也不許說只送夏茉,於是成了大家的禮物,哎,是男人都傷心啊!這年頭,男人也不易是不。

大阿福在老八的精心提點之下,當然也只是告訴他,“一,別再送這些穿的用的東西了,府裡有規矩,而且,也不是隻有他們這一家有這規矩,外頭差不多的人家,全這規矩;二,要積中火力,你一送就送四個,麻煩你有點針對性成不?至少讓抱琴覺得有你這麼個人了,爺才好往後頭幫你不是.”

大阿福受教了,再接再厲,回頭就上街買了一隻土狗,牽給了抱琴。

然後特得意的,帶著幾分羞澀的跟抱琴深情的說道,“那天在街上有看你餵它!”

抱琴看了那隻土狗,愣是半天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在街上餵過狗?再看看傻傻的大阿福,終於想起來了,就是送棉衣那天,因為去廟裡就晚了。

於是就在路上吃晚飯,吃素餡包子。

但那天,抱琴不餓,吃了餡可皮怎麼辦?正好路上有隻土狗,就把皮扔給它了,為了怕人說她,還特意對那隻狗兒笑了笑,讓車慢一來,對小狗搖搖手。

唉,她容易嗎?不就扔點糧食嗎?結果不難想像,大阿福被抱琴拿著棍子打出去,邊打邊罵,‘不是餵它,是姑奶奶我吃了包子餡,不想吃包子皮,又怕人說糟蹋東西,於是扔給了路邊的小狗!你個笨蛋!誰放這東西放進來的,不知道福晉怕這些小東西,沒人管嗎?’抱琴倒是打痛快了,但牽在大阿福手裡的狗繩也就鬆開了,小土狗看到著抱琴拿著棍子,自然要跑,它又不傻!“還愣著,快點抓住它,嚇著福晉怎麼辦?”

抱琴嚇到了,聲音快哭出來了。

而屋裡的夏茉和其它三婢正等著聽笑話的,而蘇嬤則搖搖頭,不過想想,大白天的,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也不會真的會生出什麼事來,也正好當實用課程,教訓一下其它三婢,正聽得好好的,突然傳來了狗叫聲。

還有抱琴驚恐的聲音,狗跑了?聽到狗叫的夏茉一下子就直接竄到炕桌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直接竄上去了,也不管剛剛她在幹啥!其它三婢進府時就受過訓,福晉就怕這些,周邊不許有這些東西出現的,所以他們都很小心,把貓狗這些隔絕在夏茉眼光觸及到的地方。

所以也不用人叫,其它三婢馬上衝了出去,大聲的叫人關門,不許小狗衝進屋……再再然後,所有勞動力出動,把狗快點趕出去……最後,大阿福被老八結結實實的打了頓,惡狠狠的告訴他,從夏茉從生下來,宮裡都不許養貓啊、狗的,你個笨蛋!阿福也老實的受了,誰讓沒調查研究呢,犯了主子的忌諱。

雖說後來證明是虛驚一場,狗沒衝進主屋就被身手不凡的大阿福抓住了。

但夏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被大家看到她站在炕桌上的傻樣子,真是太沒面子了。

維持了那麼久的形像啊,被兩隻狗叫聲嚇沒了。

夏茉為了轉換大家的目光,直接派人送蘇麻回院,把老八叫進來,再把大阿福和抱琴也召到跟前,她決定就當一回封建大家長了,直接指了算了!看來真的指著老八,還真是什麼也辦不成了。

再這麼折騰下去,自己要摺進去半條命去,太不值了吧!“阿福,你是不是要娶抱琴?”

夏茉直截了當。

“是!”

阿福看出來了,這才是將軍的妹子啊,多麼爽快啊,果然配八爺是糟蹋了。

白了老八一眼,答得那叫一個渾厚有力啊。

“那抱琴呢?”

夏茉瞪了正欲說話的老八,黑著臉看著抱琴。

“請爺和福晉明查,奴婢一向知道規矩,這些事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就沾染上的.”

抱琴忙跪下請罪,開玩笑,怎麼說也是受蘇麻強力訓練出來的,早就不是去年在京郊莊子的的小土妞了。

自然明白宅裡內外、男女有別,她可是還有爹孃弟妹的,他們也是要臉面的。

真讓人知道有男人追到後院來了,自己還怎麼管人管家?一時間臊得滿臉通紅。

“行了,叫你過來不是追究你什麼,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夏茉態度和緩了一些,外頭的不知道規矩,好在抱琴還不錯。

這個態表得,她可是規規矩矩的,爛桃花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轉頭看向了有些受傷的阿福,“看到沒,阿福,這就是外頭說的,‘寧娶大家婢,不要小戶女’的意思。

抱琴又是我身邊頂頂得力的人,你倒是有眼光,不過做的事實在太荒謬!這麼鬧騰下去,抱琴名聲還要不要了?府裡其它人的名聲要不要?是不是傳回京城裡,說我治府不嚴?讓皇上來治我和爺的罪?你若是真有心,就該來問問爺和我的意思,由我再偷偷的問問抱琴的意思,兩相都樂間了,這才該請媒求聘,名媒正娶。

哪有像你這樣的?你是瞧不起抱琴,還是瞧不起爺和我?”

大阿福哀怨的看了老八一眼,偷瞄了臊得抬不起頭來的抱琴,心裡不禁更添了幾分敬重來。

大阿福孤兒出身,後來跟著貴祥參軍打仗,誰能教他這些規矩?被老八一忽悠就信了,現在被人瞧不起來吧!於是眼神更幽怨了。

老八實在受不了可憐的阿福這樣,他也冤枉啊,他從小就跟夏茉在一起,本就是兩情相悅了。

再後來順理成章的指了婚,成了親,所有人對他和夏茉在一起都視為理所當然的,誰能想得到娶個丫頭還有這麼多的麻煩。

其實當時他娶夏茉一點都不簡單,只是身邊的的額娘多,根本不用麻煩到他,尷尬的清清嗓子。

“那個,阿福家裡又沒個老人提點,哪裡能知道這些?抱琴,阿福自小孤苦伶仃,後又跟著貴大爺在戰場上幹了好幾年,這不才剛回來過幾天安生的日子!你別看他傻里傻氣的,正經的校尉,朝庭正七品;長得雖不怎麼好看,但總算也不醜;年齡……對了,阿福,你多大?”

夏茉真,有這麼做媒的嗎?但還是怒視了老八一眼,連年齡都沒問,敢說合?“奴才二十七了!”

阿福響亮的答到,還的挺胸抬頭,軍人的氣質一下子就出來了。

這讓夏茉倒是對之前不著調的樣子有了改觀。

改觀歸改觀,可是聽到年紀,還是擔心的看了抱琴一眼。

“二十七?比抱琴整大十歲呢!”

“虛歲吧?!”

老八給大阿福打著眼色,只要阿福點個頭,就只大八歲了,八歲跟十歲可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回稟貝勒爺、福晉,是實歲.”

大阿福忙強調著,生怕抱琴誤解。

“行了,你的心思,我和爺也知道了,容我跟爺再商量一下,以後切不可再魯莽行事了,如若再犯,府裡也就容不得你了,你就哪來回哪去.”

夏茉最後拖著重音說道。

大阿福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出去了。

他當然明白,不可能馬上就把抱琴娶回去,不過這總好過遙遙無期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見得成功強得多。

當然剛剛福晉顯得對自己年齡有點為難,但是想想,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幾乎十分篤定一定能成功的。

出去時,都快飄起來了。

夏茉給老八倒了一杯茶,這才倒自己的,輕輕的啜飲了幾口,似乎才緩過神來。

“若無爺和我的默許,阿福怎麼能把東西送進來?倒是先前知道了他有這個意思的。

我和爺的意思呢,是想等你們相互看對了眼,再才給你們做主,這樣又體面又不會落你們的埋怨。

若真的如剛剛我所說的,憑著偷偷的打聽,主子做主了,你自己到揎了蓋頭再才看看臉上有沒麻子,不就可憐了嗎?現在人你看了,也聽他說了話,脾氣稟性什麼的,應該是心裡有數的。

他是我哥哥先挑萬選出來的,倒是沒想到,他是身上帶著官職的。

回去好好想想,這兩天就歇班吧。

不願意也沒什麼,不用覺得對我不好意思,原先我也不知道竟然大這麼多,不願意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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