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就是個孩子,茉兒還得伺候蘇嬤呢!茉兒,挨著額娘坐.”

良妃忙笑著對惠妃說道,又馬上對夏茉招招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讓郭絡氏看清楚,下次坑人之前看清自己的身份。

當然良妃也看不上當面給人上眼藥的笨女人,她在宮裡這麼多年,不樹敵其實也是一種本事。

看著是一直躲在惠妃的身後,其實她也不是白吃這麼多年的飯,看人也是有一套的,郭絡羅氏看來是不適合升側福晉了,心太大,又太小!夏茉也不看小阿哥了,挨著良妃坐下,笑咪咪的拉著良妃的手,但還是慢慢悠悠的笑著對惠妃說道:“惠額娘說得還真是,茉兒倒還是沾了額娘們的光,第一次見著小阿哥!一時歡喜,多看兩眼,讓額娘笑話了.”

良妃和惠妃臉色一變,這是什麼話,老十難不成沒讓郭絡羅氏抱著孩子給夏茉他們看?難不成日常的請安郭絡羅氏都沒做?夏茉也不讓她們猜了,笑著繼續說道:“原本老十去蒙古之前倒是託過茉兒,說府裡也沒有正經的當家的,讓茉兒帶小阿哥。

茉兒跟八哥倒是商量來這,八哥說,還是由郭絡羅格格代為照顧得好。

茉兒想想,郭羅絡氏也比茉兒年長,好歹也是個姨娘,想來也比茉兒會帶孩子.”

夏茉看也不看郭絡羅氏,你對我不仁也就別怪我對你不義了,原來老八還說的是,怎麼說也是親額娘,現在,她一口一個府裡沒有正經當家的、郭絡羅格格、姨娘……生生的就已經無視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你不過是伺候小阿哥的奴才罷了。

下面站著的郭絡羅氏氣得直髮抖,卻又無可奈何,老十也的確說過讓夏茉管著府裡的事,多照應小阿哥的話。

按宮裡的規矩,格格是沒有資格養自己的孩子的,孩子也不許叫格格為額娘。

老十府上沒有福晉和側福晉,所以老十必須要跟夏茉假客氣一下,大家也知道,都不過是應景,就這麼一說。

老八家不會接這個擔子,而老十也不會真的讓嫂子幫他帶孩子。

其實要說郭絡羅氏一早抱著孩子進來請安,是想給夏茉難看,其實也高估了她的智力。

她若不是抱著老十的長子,行轅的門她都進不來。

郭絡羅氏不過就是想混個側福晉,好落個名正言順。

上夏茉眼藥,倒也真不是看夏茉不順眼,而只是想說,‘誰也不會真的關心小阿哥,除了她這個額娘之外,所以還是請娘娘看在小阿哥的份上,給自己升位份吧!’夏茉不同,她一早進來,要先給皇上,皇太后請安問好,討歡喜之後,才能到這邊給婆婆見禮,當然跟抱著皇孫的郭絡羅氏不是一個時間段了。

若是平時,夏茉倒也不會怎麼著,怎麼說中間也有老十在,總得給老十和小阿哥一個面子不是。

但夏茉最近幾個月十分的鬱悶,看到她把那個長得瘦不拉及小阿哥,還拿出來顯擺,還在惠妃面前上自己眼藥,不把心裡的邪火全投到這個當面上自己眼藥的笨蛋身上了,投到誰身上去?夏茉還沒說完呢!“想想老十也是正經託過茉兒的,還是想去時時的關切一下。

不過讓郭羅絡氏抱進來看看,郭羅絡氏不是說孩子不舒服,就是別的什麼事;茉兒想想也是,熱河早晚挺涼的,大人都不見得受得住,能天天進來請安,更何況孩子了。

於是茉兒就去老十院子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緣份,茉兒每次去的時間都不巧,不是小阿哥睡了,就是在在餵奶,一直沒得一見;現在茉兒只有天天把伺候小阿哥的奶孃、嬤嬤們叫進來問問話;每三日請個平安脈,小阿哥的脈案還在茉兒屋裡,府裡的供奉說,小阿哥身子骨雖是弱了些,但也還好,只是沒想到孩子竟然這麼瘦小,倒真是是茉兒太大意了.”

夏茉認錯態度十分的誠肯,一句埋怨也沒有,輕描淡寫的把該說的全說了。

惠妃和良妃也就明白,別說小阿哥了,連這位郭絡羅氏也沒定時給夏茉請安呢!還讓夏茉去看小阿哥,還敢不讓見。

老十家裡就這規矩?真沒了天理了。

“奶孃呢?都是死人?把小阿哥帶成這樣?”

惠妃拍了桌子,惠妃再不待見夏茉可也比一個格格要強得多,基本上在惠妃心裡,夏茉還是媳婦,而郭絡羅氏就真是奴才罷了,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奴才為難自己的兒媳婦?她又不腦殘。

內外還是分得清的。

更何況,夏茉從小看到大,雖然嚴厲些,但怎麼也比外頭的親近。

奶孃,嬤嬤都在外頭,夏茉他們的說話聲也沒特意隱藏,自然聽了個十全十,趕忙一齊進來請罪,當然責任都是郭絡羅氏的。

什麼‘八福晉讓他們多給孩子曬太陽,平時沒事給孩子加點輔食的話,郭絡羅氏一概不聽,還罵他們吃裡趴外;就算是奶孃正常的餵奶,郭絡氏也要挑三撿四的,讓小阿哥不得安寧……’夏茉就在一邊不說話了,此時再說就假了,開玩笑,老十可是住在自己的莊子裡,雖然院落是獨立的,可是粗使的丫頭老媽子可都是莊子裡的人;而老十他們當初來時,就算帶了體己的銀子,可到了八爺這兒,總也不能讓老十掏腰包的,自己這些日常的開銷都是八爺府來負擔。

夏茉不用老八知會,也都是這麼做的,包括郭絡羅氏的月錢、小阿哥身邊奶孃和嬤嬤們的薪水、四季的衣裳。

無一不做得妥貼,平時叫進奶孃和嬤嬤們時,還不時的給賞賜。

相對的,郭絡羅氏就差點,一是沒資源,從京裡來,就算有私房也不是數的,自然不敢亂花;二也是骨頭輕,看老十不在,老八兩口子都不管她,院裡就當她是主子了,自然端著主子的架子,也不想想,這些內務府出身的奶孃和嬤嬤能被一個格格治了?此消彼長,夏茉雖不會特意的接交,但也相信這些人,不是沒眼力見的。

自己一個正經嫡福晉和一個沒品階的格格,孰輕孰重,他們會分得很清的。

她十分肯定這些人這會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這邊的。

當然夏茉當初這麼做還真沒想著是為了應付惠妃他們,而是像蘇麻說的,得罪了妯娌是小,惹得兄弟不和就事大了。

想來郭絡羅氏也只怕是個不省心的主,萬一趁機在老十面前亂說,影響了老八、老十的兄弟情,就麻煩了。

宮裡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一個個宅門的小把戲她看多了,自然不會憑白的讓人給自己下套了。

什麼也不說,就先把下人們全籠絡住了。

萬一真鬧了起來,這些從京裡帶出來的人反是最好的證人。

所以一時間,郭羅絡氏已經淚流滿面了,一臉的委曲,卻又無言以對,抱著小阿哥跟誰要跟她搶孩子似的。

一幅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目光不時的瞟向夏茉,雖然什麼不說,可是也等於什麼都說了。

惠妃剛看她那一臉鼻涕眼淚的,心裡本就越發的看不上郭羅絡氏了,她是正經的旗人出身,見不得那動不動就哭的樣子。

良妃雖是柔弱,但幾乎從來不哭,這些年越發的淡定從容了,原先怎麼還覺得這丫頭不錯?惠妃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眼光了,真是太小家子氣。

而現在,惠妃就是厭惡了。

當孃的心思她理解,但這麼防正室,防其它小妾也情有可源。

可是這麼防範自己的親嫂子,至於嗎?做出這付被欺侮的樣子給誰看?而且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現在當著自己的面給夏茉下眼藥,將來保不齊的就能在老十面前,下自己和良妃的眼藥,這不是故意想挑唆著他們母子、兄弟不和嗎?當婆婆的最恨挑唆母子,兄弟不和媳婦,這起的什麼心?如今只是個格格,就敢這樣,將來真的給你個側福晉,那他們娘幾個是不是就沒地站了?想到這兒,惠妃看郭絡羅氏的眼神也就更加凜冽了。

“你也是個沒用的,老十託了你,竟然還被一個格格拿住了,性子也太疲軟了。

人呢?說我說的,從今兒起,小阿哥送到八福晉屋裡養.”

惠妃怎麼說也是當婆婆的,當然是常有理,也不看郭絡羅氏,直接斥責起夏茉來。

夏茉只好起聽訓,結果沒想到訓完了,孩子竟然還砸自己手裡了,這話上哪說起?她有些納悶的看著惠妃和良妃。

“嗯,剛剛我瞅著小阿哥也不是很好,茉兒從小心就細,帶著老十他們一塊玩,照顧得無不妥帖,姐姐安排得好.”

良妃支援,惠妃想得到的,良妃怎麼會想不到,還輕輕的拍拍夏茉,“放心,老十回來,額娘跟他說,自不會怪到你頭上的.”

夏茉這邊只能偷偷的鬱悶了,這倆婆婆還真是向著自己啊,一下子幫自己弄個孩子回來了,可是問題是,自己現在不想要人家的兒子。

而郭絡羅氏撲的跪下了,哭得那叫一個慘烈,懷裡的孩子還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自己親孃這麼劇烈的搖晃,當然也不幹了,也跟著大哭起來,弄得一屋子的鬼哭狼嚎。

於是惠妃、良妃、夏茉成了封建惡勢力,打壓著可憐的弱勢群體,強迫人家骨肉分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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