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京裡也等待著老八的反應,知道老八在江南的海邊買了大片的土地,並且大舉從京城遷人去,人家就在那待下來了,似乎要大興土木的建園子,看那圈地的樣子,也知道老八這些年還真沒少賺錢。

看得京裡兄弟們一陣眼熱,可是還真沒法子,人家花自己的錢,你能說什麼,說逾制?人家買荒地蓋園子,東西都沒起來,你告他們哪裡逾制?只能虎視眈眈的盯著,看看老八有沒有違法亂紀的事出來,比如收受賄賂、或者欺壓百姓什麼的。

老八也不介意,來者不拒,誰來打工他都歡迎,跟管事們都說得很清楚,幹活的就是幹活的,該幹嘛就幹嘛,他不輕賤一個,可是也別來他的地界上偷奸耍滑。

於是想找第一手資料的人們,便全都進園子真幹活去了,幹了幾天,跑了個乾淨,受得了這個的勞動強度的沒點信念是不成的。

真有那有信念的,老八還就真不怕了。

蒙古事從發生到解決,快得有些讓人不敢相信,老爺子接到老大的摺子,也不敢相信,和朝臣們一開過會,就打算趕緊派四四去熱河看看。

結果四四還沒出京,八百里加急就源源不斷的從熱河送來最新的訊息。

老大的八旗軍剛到熱河,策凌就已經把葛爾丹消滅於無形,讓老大能連毛也沒看見。

老大倒也不想爭功,這會爭就算死,再說自己盛京總督好好的待著,不著忌就比啥都強了,直接當上了轉運使,把最近的戰況直接報給老爺子,一邊派人回防延邊,省得朝鮮以為可以形成犄角之勢。

老爺子對老大的危機處理很是讚賞,四四也就不用出京了,省得到了熱河仗早就打完了。

當然老爺子也不會只信老大一個人的,老爺子在熱河也不是光桿子一個,自然也有各方的訊息透過密摺傳來,於是老爺子真的放心了,在朝堂上說話都特別有底氣,走起路來都帶著風,若不是有皇帝的範兒要守著,老爺子能一路蹦高著走。

仗打完了,老爺子和朝臣們就得想想仗後的治理了,於是四四的改土歸流便提了出來,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

’老爺子真的覺得老懷安慰了,兒子一個比一個能幹,老大在這次事上,表現的沉穩大度,後勤得力,穩住了軍心,讓策凌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去收拾那些兔崽子們;老十四鎮守延邊,讓朝鮮那些跳樑小醜又一次賠了夫人又折兵,給朝鮮那群小人又一次血的教訓。

老八、老十、老十一雖然隱於幕後,可是朝中是人都知道,這次這麼成功,與老八他們這些年的努力分不開。

沒有他們腐化瓦解蒙古貴族,趁機架空,這次的戰爭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贏得這麼漂亮了。

贏了還是小事,徹底解決蒙古心腹大患才是真的,以後只怕就是老十四當年想的,打進沙俄也不是難事了。

大家都等著看老爺子如何封賞,可是除了策凌,皇子們誰也沒被提起,都各歸各位,老十帶著其其格去祭拜了老岳父後,老爺子直接宣旨,老王爺配享忠烈祠。

世子也封了一個貝子的爵位,但是他們也得回京,另有任用。

蒙古的問題被一場小小的戰爭完美結束,老爺子不禁想到當年老八隻是隨口那麼一說,不過是想騙著老爺子讓他帶著夏茉離開惠妃的控制,蒙古事,對老八而言也就是順便。

所以老八對蒙,對朝的經濟控制,誰也不知道能達到什麼樣的結果。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控制,誰也沒膽子真是去挑戰極限。

老爺子相信,只怕老八,老十都是不敢的。

原來世間事,有時就是這麼的簡單,只看敢不敢做了。

當年老八跟自己耍賴的情形,就好像還在昨天,現如今,老爺子知道,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父子已經回不到過去那種親暱的時候了。

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相互的不信任,可是又不願起衝突,於是只好相互躲避,誰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他們父子之間能像蒙古事那麼輕而晚舉的解決就好了。

老爺子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皇阿瑪!”

四四看老爺子走神了,輕輕的叫了一聲。

“老八還在折騰他的新園子?”

老爺子揉揉自己的眼睛,好幾天沒睡好了,真累啊。

“是,也不是他自己的,還有老十,老十一的。

純愨不是跟他們在一塊嗎,聽說老八特意送了純愨一塊地,讓她按自己的喜好也蓋個小園子,”四四據實以對。

現在江南最熱鬧的莫過於那兒了,都聽說幾位王爺看中了那兒的風水寶地,正在起別園,然後說啥的都有,什麼龍興之地換了地界,反正是越傳越邪乎,而那周邊的地價一天一變,而且有價無市,根本就人往外放地,於是再邊緣的地帶就熱了起來了,連之前的小漁村都有人去問地價,四四真是服了老八的氣,聽說那一大片老八他們三兄弟包了圓,現在就等著人家搶地,好讓江南富戶們替他蓋園子了。

“老八最近畫畫沒有?”

老爺子聽完四四的解釋,哈哈大笑起來,還真像是老八做的事,他們買地本就其為便宜的,都是荒地,現在憑著郡王公主的封號,很快就能合理,合法的換來銀子給他們蓋園子,想蓋多豪華都成。

老八的腦子在賺錢這事上,還真是從來就沒差過,馬上想到老八的另一項技能。

“是,兒子問唐大借了幾幅老八的新作過來給您賞析.”

四四早有準備,知道老爺子會問起,忙出去把外頭準備好的幾幅卷軸帶了進來。

一一掛上,老爺子撫須細品。

這幾幅還是馬,卻不像之前或跑或動作,幾幅畫的都是馬廄,裡面的幾匹健馬略顯疲態,或臥,或垂頭、或仰天打著響鼻,雖無特意的構圖,但老爺子卻覺得,老八又進益了。

風格更顯細膩了,靈動也尤勝之前。

“老八這‘萬馬堂主’越發的實質名歸了.”

老爺子輕嘆了一聲。

“是,這幾幅若不是太貴,兒子都想收藏了.”

四四半開著玩笑。

現在萬馬堂主是一馬難求,他問唐大借畫時,唐大都快哭了,生怕一個借就回不來了。

老爺子眉頭一挑,笑著搖搖頭,四四一向不會開玩笑的,就算是此時這麼說,也一點都不好笑。

“安排一下,今年塞外巡幸要熱鬧一點,蒙古諸王,朕親自去接,總不能不給朕這個面子吧!你留京準備一下蒙古諸王的府邸,總不能人來了,卻沒地方住.”

老爺子眼睛盯著畫,但思緒卻轉回了蒙古事了,一句話,好幾件差事,也虧得這些皇子們跟著老爺子也習慣了,不然還真是跟不上老爺子的步伐。

“是!”

四四點頭稱是,但口裡直髮苦。

安排行轅,本來就麻煩得要命,他還得管送管接,事無鉅細,都得操心。

還得再準備出諸王在京的府邸,那可不是弄幾處房子就能解決的事,都是有規制,有講究的,還得把有世仇的分開,有親戚關係的也不能弄近了,省得若出事來……現在四四無比的想念著遠在臺灣的二哥了。

平時都有老二在邊上,有啥事商量著辦,別看老二看著疲弱,可做事面面俱到,不是一般人可比。

人家好歹副總統的任上這麼多年,拾遺補缺業務熟著呢。

現在老爺子把事情扔給四四一個人,邊上連個幫忙的都沒,四四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啊。

想想,老二現在在臺灣應該日子挺鬆快吧?“寫封信給老八,玩了大半年了,還沒玩夠,讓他滾回來幫幫你?”

老爺子揹著手,還在看畫,猛不丁的冒出一句來,嚇得四四差點坐地上。

其實老爺子今天最想說的就是這一句話,他已經鋪陳了半天,總算是說出來了,真是舒服啊!他從蒙古坻報發出之後就在等待著老八的迴歸訊號,可是老爺子急,老八一點也不急,人家還真的在江南蓋起安樂窩來。

連給包子的信裡也是問包子和糰子喜歡什麼樣式,給他們的院子會如何佈置,每天的信裡都有大量的圖紙。

讓包子在上書房裡顯擺好一陣了,讓皇子們又給了老爺子好幾天臭臉。

想也知道是小傢伙們回家又沒給自己爹媽好臉,於是他們報復到自己這兒了。

那頭沒完,夏茉童鞋也寫來的請安信,這還是夏茉第一次給老爺子寫信,看著夏茉的信,不是摺子,這麼多孩子裡也就夏茉從不給他上請安折,當然兒媳婦是不用上摺子的,可是夏茉也是女兒不是嗎?老爺子憤憤的想著,但信還得看不是。

接信時,數字阿哥們也正聚在老爺子的南書房裡議事呢,一聽說是夏茉寫來的請安信,於是數字阿哥們都不說話了,也知道老爺子也沒心情聽他們說話。

再說他們也這個夏茉怎麼想起來給老爺子寫信,別不是想把兒子們領回去吧?想到這兒,他們一個個都歡欣鼓舞,萬分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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