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就這樣安頓下來,反正有地方,汪氏她們四位一人一個小院子,各人雖沒抬位份,但全部按格格的制式配的人手和供給。

夏茉想想,又覺得人不能太閒,閒會出事的,於是,分些活計給他們,比如李氏家裡做裝修的,於是李氏從小跟著老爹其實對房屋的修飾什麼的挺上心,於是把這一塊交給她了。

汪氏喜歡做吃的,於是廚房交給她管起,張氏喜歡針線,針織房就歸她了;就是柳氏麻煩一點,想來想去,總不能讓她去管人吧?於是讓她去管園子裡的花草樹木,無論誰家的花都不會常開不敗,於是在後園裡都會單獨有個花房什麼的地方,培植好的,隨時等著替換破敗的。

當然這裡面都是有油水的,維護房子看著最肥,其實其它的也都不差,分配時,柳氏就看李氏的活計眼熱。

夏茉給了他們四人一個人一個賬本,言明李氏和汪氏由府裡按月撥錢,由他們自由管理。

張氏的針線房府裡要用的東西外,可以出去接活,賺的錢也是自己的,但別用府裡的材料,不是捨不得,而是張氏家裡管著庫房,宮裡出的東西外面沒有,流出去,惹出點禍來,大家擔不起。

聽到這兒,柳氏目光一閃,夏茉明白,這位也不是傻子了,開玩笑,夏茉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管家,管四個小老婆還不是玩似的。

也不提醒柳氏了,園子裡的花草樹木好好護著,當然有出產,除了府裡用得著的,其它的也能自由支配。

這四位高高興興的抱著賬本高高興興的回去了,先讓他們試著管管府裡的小事,中間都有銀錢的往來,也多少能跟外頭打打交道,這便能看出人品來了。

住處也是一樣的,四人住的大小相同,景緻也都差不多,就是花園的四角,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就是連離主院的距離也都一樣的,絕對的不會厚此薄彼,有時夏茉想想,若是再來一兩個身份高點的,她還真沒地方了。

拿這話問老八,老八白了她一眼,不理她出去了。

夏茉笑著安排去了,想也知道,就算是老八敢,她也會先把他給滅了。

這四位怎麼說也是娘娘們賞的,又是他們婚前就進了府的,雖說沒實際的,總得供起來。

以後的,哼哼!她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蘇麻的院子就在主院的左邊一個獨立成局的地方,靠著花園水榭,雖然不是正院,但這裡卻是全府最舒服的地方,靠著池子,冬暖夏涼。

景緻也好,因有假山護欄,她老人家也能獨自享受著這小片水塘的清淨。

其實內城裡的宅子不會弄得這麼複雜,大家都把心思都放在城外的莊子裡了,正所謂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也就老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文化一般,當初設計時就無所不用其極了。

夏茉卻無心在宅子裡享受老八的“文化”,她忙得很,拿著自己的嫁妝清單,跳上馬車一個莊子一個莊子的巡視起來。

當然這也是蘇麻和兩位老福晉的鞭策,一大家子人要吃飯、穿衣,八爺才幾個俸祿baba……幾位老太太如魔音入耳,於是可憐的夏茉的同學被迫當起了地主婆。

邊轉邊難受,唉,這麼多地,還全在北京近郊,可惜不是二零一零啊!清點完了莊子,認識了莊頭,把各家這幾年的賬本一收,回家讓莊頭們等訊息,一個個都嚇得不行,開玩笑,這也審計呢。

轉了半個月,總算把自己產業分佈弄清楚了,讓老八發揮畫地圖的長才,把京郊一片畫上,再把自己的地標上,然後就對著地圖開始發呆了。

“想啥?別是想著把中間不是咱們的都買下來,連成一片吧?”

老八很怕夏茉會存這個心思。

“不是,我在想要不要賣幾個,換了錢,在城裡地段好的地兒買那前鋪後居的房子。

你想,租給商人行商,按月交錢,又不用給吃又不用給喝的,多省事啊!”

“你不是有錢嗎?幹嘛賣地?人家有錢都買莊子買地,賣了都沒處買這麼好的了.”

老八這些日子內務府也不白呆的,再說皇子們對莊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情節,一個個弄在手上就不放了,生怕賣了就沒處買去了。

“也對,二十四萬兩的安家費還沒用,買新莊子是不夠的,但是買幾間鋪面卻是儘夠了,那我讓人去琉璃場去看了,留下五萬兩做開銷,其它的都買了去.”

夏茉很是豪氣。

老八對夏茉的決定一般情況下都是支援的,撓了撓頭,“一個鋪子多少銀子,你知道嗎?”

“總得幾萬吧?”

夏茉又沒出過宮,開玩笑,用二零一零的房價來換算,北京琉璃場的前鋪後居怎麼著也得幾百萬人民幣了,就算是康熙老爺子這兒沒通漲,十九萬兩銀子買幾間應該是夠了吧?夏茉也拿不準,她這些日子盡去鄉下了,還真沒在城裡逛過,還真不知道能買幾間。

“哎,夫人,不如下午為夫陪您出去逛逛?”

老八拿著扇子猛扇起來。

“冷!”

夏茉一把搶過扇子,才四月,夏茉才沒那麼抽風,被扇子扇感冒才划不來呢!說做就做,拉上蘇麻,換上漢人的兩截儒裙,坐上沒八爺府標的馬車出去逛街了。

當然帶上了新進府的四位丫頭。

這四位名字是蘇麻取的,因為夏茉佔了夏字,於是府里名字裡有春、秋、冬字的都要改,更別提夏了。

於是這四丫頭以琴棋書畫為名,抱琴、司棋、靈書、入畫。

其它的都還好,就是司棋這名讓夏茉很無語,但想了半天卻找不到跟棋相關的好名,於是放棄,任由著這個與紅樓裡為一碗雞蛋羹莫名得罪人的張狂丫頭聯絡在一起。

出門前,夏茉帶上些散碎銀子放在荷包裡,想想又拿了一些銀票,誰知道現在雞蛋多少錢一個,《紅樓夢》裡好像說十幾個銅子一個,萬一壓死人一隻母雞咋辦。

老八也不管她,看著跟個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好容易出了門,拉著窗簾子偷偷向外看,就好像第一次出門一般。

“福晉……少夫人沒出過門嗎?”

最小的入畫吃吃的笑著。

“才不,我常出門的,不過出來逛街倒是第一次.”

夏茉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從小長在深宮,出門就是跟著康師傅去木蘭秋獮;好容易出宮待嫁,誰敢帶她出去逛街?再說那會也忙,沒時間;嫁回宮裡就更沒時間了,一群婆婆呢!再說媳婦的規矩比當女兒的規矩還大。

仰頭想想,自己這些日子倒是天天出門,可是都是跟著一群婆子管事,路上都會想著怎麼更威嚴,哪有工夫看街景。

“糖葫蘆喲,又甜又酸~~”外頭傳來很有特色的叫賣聲,聽著跟侯寶林先生的相聲似的,夏茉正聽著,不經意看到司棋眼睛一亮。

“叫過來買幾串,我也想嚐嚐.”

夏茉雖不愛甜,卻真想嘗試一下這會的糖葫蘆是啥味道。

把零錢荷包扔給司棋,司棋很高興的跳下車。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六串用了四個大子。

聽著司棋跟那小販還價的聲,夏茉覺得只怕那紅樓的司棋,還沒這位厲害。

夏茉看著紅通通的糖葫蘆,又佩服的看了司棋一眼,二零一零那會的糖葫蘆十塊錢三串。

也就是說康熙朝,四個銅錢相當於二十塊人民幣,這購買力是不是太那啥了?蘇麻牙不成了,弄了一顆放在嘴裡含著,而夏茉自己吃了一顆放嘴裡一咬,便直接把剩下的遞給了司棋,真是無公害的,太有山楂味了。

一扭頭,車外騎馬的老八一手拉馬韁,一手拿著糖葫蘆在啃,還挺開心的,也不怕倒了牙!夏茉憤憤的想著,不過看上去,不認識的看了只怕還以為哪家的少年嘴巴饞呢。

一路下來,夏茉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反正現代城管一定掃除的小攤點,她幾乎都光顧了,東西在其次,而是她喜歡聽司棋跟人討價還價,精彩啊!買了一堆東西,連一兩銀子也沒用了。

夏茉現在底氣足了,十九萬,她能買下一條街!其實夏茉是犯了常識性錯誤,莊子貴並不是真的土地貴,而是買莊子,是連著那片土地上不管是能喘氣、不能喘氣的等等一切都是作了價的,一買全買了。

而在城裡買鋪子,一間空房子能值什麼,就只是地價了。

按地段分價錢。

便宜的一兩千兩有,貴的也就七八千兩,夏茉逛了一圈,就大約知道了行情,心裡萬分的雀躍起來。

就好像天上掉餡餅的事向她砸來了。

再問問租金,結果一個七八千兩的鋪子租金卻只要五十兩。

問為啥,人家白著眼問,能出得起幾百兩銀子的主租個鋪子,還不如老實的花七八千兩買個鋪面,生意人當然寧買不租了。

再說了,能花五十兩租一個鋪子,那鋪子的流水至少得五百兩,才能付得起租金來,不然不是白乾嗎?試問,什麼營生能有五百兩的流水?夏茉搬著手指頭開始算起來,一個七八千兩的鋪子,要十三年零四個月才能回本,然後老實的上車,蘇麻抿嘴笑著,而老八則搖頭晃腦的跟著,但不敢表現得太得意,怕夏茉打。

夏茉此時沒力氣看他們了,現在看一兩銀子買回那堆沒用的東西很鬱悶,是啊,一兩銀子能買這麼多東西,那麼一個鋪子的租金可不是隻能五十兩嗎?如果真那麼好賺,這些皇親國戚們早就一擁而上,而不是都飛奔在郊區廣闊的地界上瘋狂圈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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