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前,當阿斯加德人為了增強守備,開啟了一項名叫‘狂戰士’的計劃。

這個計劃旨在訓練出超出人類極限的強大士兵。

由於樂師本身的培養資金和週期太過高昂,在戰場上畢竟是少數,有時候一個小隊中都不一定能夠配給一名樂師。

而且樂師本身的才能,用以支援的話,太過奢侈。

如果不小心折損一個,軍隊的指揮者也會感覺痛徹心扉。

因此,在大多數時候,勝負本身只能寄望於士兵之上。

於是,就有人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麼就在軍隊中遴選出擁有樂師天賦的人加以培養就好了。

不需要他們做到像是正規樂師一樣的全能,他們所學習的東西是精心遴選出來的‘戰場樂譜’,甚至首要目的都不是殺傷敵人,而是增強自身和隊友。

在這種情況之下,甚至學會幾個基礎符文,達到學徒級就足以在大多數情況下提供支援輔助了。

假如能夠到達節律級的話,整個小隊的戰鬥力都會有脫胎換骨的質變。

而且這樣批次製造出來的戰士並沒有昂貴到像是樂師那樣無法接受,有時候可以適當的戰損換取全域性之上的優勢。

最後的結果,是名為‘狂戰士’的兵種誕生。

這一群甚至連合格樂師都稱不上的軍人被正規的樂師冠以‘殘次品’、‘消耗品’的蔑稱。

但是在戰場之上,他們卻發揮出了驚人的作用,甚至研究出了名為‘戰吼’的技巧。

時至今日,身披熊皮甲冑,手持符文戰斧的狂戰士已經成為了不遜色於高貴騎士的兵種。

他們‘戰吼’施展符文和樂譜,增強自身和隊友,在戰場上屢創奇蹟。

理所當然的,這樣的舉措得到了效仿,其中包括安格魯。

多米尼克就曾經擔任過‘隨軍樂師’的訓練人。

據他所知,當時還有一支名為‘龍騎兵’的秘密部隊是由這樣計程車兵組成,只是就連軍隊內部很多人恐怕都不知道這一支部隊的存在。

因為他們的活動範圍是在人類世界之外的黑暗世界中。

當時的軍部正是不斷地透過製造這樣物美價廉的炮灰來進行對黑暗世界的探索。

只不過‘狂戰士’這個兵種本身也包含著阿斯加德樂師們的秘密技術,這種技術壁壘所造成的鴻溝導致其他國家的貿然嘗試註定了失敗的命運。

就在後來,因為一系列不為人所知的原因,這樣的制度就被裁撤掉了。

十多年過去了,已經沒有人記得曾經安格魯軍隊中試圖推廣的隨軍樂師的存在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是今天能夠在這個幽暗的地下重逢。

哪怕僅僅是簡單的吟誦技巧和音符。

整個學院裡唯一能夠教授這種技巧的人,恐怕也只有一個了……“軍隊樂師速成訓練手冊.”

多米尼克輕聲嘆息:“亞伯拉罕,你還記著這種不合時宜的東西幹什麼呢?”

在黑暗中,多米尼克摸索出了自己的菸斗,搓出火花點燃,沉默地深吸著。

感覺到煙霧氤氳在肺腑中,彷彿那些遺留下來的暗傷都不再刺痛了。

他眯起眼睛:“難道你還沒有死心嗎?”

--午後,兩點二十分。

熾熱的太陽下,焦躁不安的西德尼等待在校門口,擦著額頭上的油汗,抬頭遠望。

來回踱步,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客人。

就在人來人往中,頭戴寬沿帽遮陽的少女無聲而來。

黑色的紗巾垂落在她的眼前,蓋住了她的眼瞳,也掩住了秀麗的容顏。

那一頭修長的白髮也藏進帽子裡了,沒有香車百乘,也沒有萬千僕從的擁簇,此刻的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平凡無奇的貴族少女。

只有一個年過半百的僕婦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為她撐著一頂紙傘,擋住熾熱的驕陽。

看到她的到來,西德尼就緊張地吞著口水,趕忙迎上去,操著生澀地東方語言,恭謹問候:“歡迎您的光臨,殿下.”

這位來自雲樓的公主殿下來到阿瓦隆已經半個月了。

她的出使使命已經在昨天完成,即將離去。

只是不知為何,在離去之前,她卻提出了想要遊覽一下這座城市,領略阿瓦隆風土人情的想法。

並且拒絕了皇室提供的路線和保衛,只帶著一個不起眼的僕婦開始了自己的隱秘旅行。

皇室對於她的做法無法干涉,只能秘密通知她行程上的各處,提高警備。

務必不要讓入城時的刺殺重演。

在參觀過歌劇院和鐘樓之後,這位殿下已經去過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據說在神學上和梅丹佐大主教相談甚歡。

連主教都私下裡表示這位殿下對聖典的見解幾乎和自己不相上下。

緊接著,皇家工程院的鍊金術師們也拜倒在這位公主的長裙之下,讚頌她的智慧和見解。

如果不是她無意宣揚,隱秘去來,只是觀光,而且對一切保密話題決口不問的態度的話,內閣都會產生這是雲樓城在示威的錯覺。

幸好,現在她的參觀已經到了最後一站,所有人都隱隱了口氣,可西德尼卻壓力山大。

如果校長那個神經病還在的話,對付一個難纏的小姑娘自然不在話下。

可現在校長撒手不管,西德尼掌權了,他卻沒有把握能頂得住。

現在,他只能祈禱這位殿下保持自己守規矩的風格,不會弄出什麼妖蛾子來。

面對西德尼的歡迎,少女只是頷首,“瑪麗殿下對我說,皇家音樂學院是個有趣的地方。

要是能離開阿瓦隆之前看一看,也不虛此行.”

“殿下言重了,學院只是教書育人的地方而已.”

西德尼淡淡地回應,但心裡卻鬆口氣,神情掩不住地驕傲起來。

這裡是哪兒?這裡是安格魯學術沉澱了數百年的地方,精英遍地的學院,至少有三位聖徒出自於這一所學校。

堪稱底蘊深厚,除了聖城之外別無二家。

其他國家的元首都接待過不知道多少,何況應對一個小姑娘?“想要了解學院的話,大禮堂的參觀是必不可少的,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他在前面引路,“潮月殿下,請跟我來.”

“大膽!”

僕婦被激怒了,踏前一步,對他怒目而視:“你這放浪之徒,竟敢直呼公主閨名!”

西德尼一愣,心中顫了一下,頓時蒙了。

沒想到第一句話就踩了線,他忘記東方貴族女子的名字不是陌生人能夠隨口叫的了!他的嘴唇抽搐了一下,連忙擠出笑容:“是在下的疏漏,請不要見怪.”

“西德尼先生不是東方人,不明白東方的習俗,不用怪他。

我們入鄉隨俗就好.”

被稱為潮月的少女伸手,示意僕婦退下,淡然地說道:“這裡不是正式場合,不用叫我殿下,先生用我的姓氏稱呼我就行了,想必在此處也不會搞混.”

西德尼終於鬆了口氣,用力點頭:“雲樓小姐,請跟我來.”

僕婦冷哼了一聲,緊隨其後。

西德尼走在前面,擦了一把冷汗,感覺到任務艱鉅。

-“皇家音樂學院是四百年前建立的,在百年前,經過著名的藝術家赫爾墨斯先生的改造,現在已經成為了阿瓦隆著名的名勝。

尤其是大禮堂,被諸多建築師譽為哥特風格的代表.”

就在被樹蔭遮蔽的大道上,西德尼在前面引路,口中喋喋不休地介紹著各處古建築的資料,明顯昨晚下過苦功,狠背了一番。

可雲樓潮月卻只是沉默地聽著,偶爾點頭,像是心不在焉,令西德尼的壓力越來越大。

忽然間,她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西德尼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趕忙湊過去,擠出熱情地笑容:“雲樓小姐怎麼了?這鬼天氣果然太熱了。

不如我們去休息一下?”

潮月沉默著,沒有回應他,只是出神地凝視著身側的方向,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許久之後,她伸手指著自己的右側:“前面,是什麼地方?”

西德尼一愣,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心中大呼不妙,面色有些為難,“這個……”那個年過半百地肥胖僕婦翻眼看他,“殿下問你,你就回話。

吞吞吐吐地,打什麼鬼主意?”

西德尼的表情一僵,只好老實回答:“那裡是劍欄地宮.”

“地宮?是地下牢房麼?”

“只是收藏一些老東西的地方而已.”

他擦著額頭上的汗,“那裡今天不適合參觀,現在那裡還在上練習課,一群學生在打來打去。

有時候還會出現意外,如果您有什麼閃失就不好了.”

他絞盡腦汁地規勸著少女回到正確的遊覽路線上,千萬千萬不要節外生枝!可雲樓潮月的話令他如墜冰窟:“聽起來很有趣.”

西德尼愣住,他忘記了:面前的少女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本身就是罕見的共鳴級樂師!從襁褓中出生時,她的血中就帶著其他人望塵莫及的力量。

他現在說這些,只能嚇到那些見到血就會尖叫暈倒的較弱貴族少女,卻攔不住一位強大的樂師。

他擦著汗,求救一樣地看向少女身旁的僕婦。

那個隨行伺候的老嬤嬤此時也在規勸:“若是公主要看相撲搏鬥解悶兒,雲樓城中也有不少行家裡手,何苦在這裡?況且據說西夷決鬥,動輒血濺三尺,斷個胳膊缺個腿兒,怪瘮人的,醜也醜死了。

殿下是金玉之軀,何等尊貴,萬萬不能輕易犯險.”

白髮地少女專注地凝視著那個方向,像是出神了,沒有聽到她的話。

老嬤嬤尷尬地停下,直到許久之後,少女收回視線,像是回過神來。

“世界上醜陋的事情那麼多呢.”

她輕聲回應,邁開腳步:“看看無妨.”

不等西德尼引路,她就走向了地宮的方向。

“殿下,殿下!”

老嬤嬤急得跳腳,趕忙亦步亦趨地追上去。

西德尼呆滯在原地,忍不住想要哀鳴:這他媽什麼展開?為什麼麻煩的事情都會扎堆匯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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