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斯內普看到了門口德拉科·馬爾福,讓開了道路,示意他走進來。

馬爾福走進了製藥室,卻沒有深入,斯內普抱著手臂,看著他問道:“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呢?馬爾福?”

“教授,”馬爾福抬頭看著斯內普說道:“我想要學習一些更強的魔咒.”

“更強的魔咒?”

斯內普凝視著馬爾福,毫不猶豫拒絕了他的請求。

他拿出來了魔杖,揮舞了一下,完全不給德拉科·馬爾福繼續說話的機會,就要將他送出製藥室。

馬爾福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外面飄去。

他著急的四肢掙扎,大喊大叫說道:“教授,教授,請教我一些更強大的魔咒,我想要幹掉狼人,我想要報仇……”他大聲的,嘶吼著說道,斯內普聽到這裡,忽然停下了。

他將大喊大叫的馬爾福帶到了自己面前。

“你是說,你想要幹掉狼人?”

他將自己的臉貼近馬爾福,馬爾福有些緊張,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斯內普臉龐,點了點頭。

“是的,我想要幹掉狼人.”

“很好,很有想法,雖然愚蠢,但是畢竟也算是有想法,但是你不可能這樣做,狼人太危險了,現在的你,遠遠不是狼人的對手.”

斯內普直起身子說道:“我答應過你的母親,不會教你任何魔咒,我們為此還建立了誓言。

我不會打破誓言的,馬爾福先生在,現在,請你離開這裡吧.”

他很遺憾的看著馬爾福說道:“我不能幫你.”

馬爾福很無助。

斯內普沒有說謊,他的確沒有辦法幫助馬爾福。

他是認識馬爾福,可是那前提是,他是透過盧修斯·馬爾福和納西莎·馬爾福認識他們的兒子的。

盧修斯·馬爾福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吐出來了巨大的利益,就是為了叫斯內普在學校和未來,幫助德拉科·馬爾福。

“我要你向我保證,你不會教他任何不應該教給他的東西,西弗勒斯。

還有,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在未來,有一天,黑魔王歸來,我的兒子頂替我成為了食死徒,我要你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為他提供幫助.”

斯內普似乎還能感覺到,當時盧修斯緊緊的抓住了他胳膊的感覺。

那種鐵鑄一樣的感覺,揮之不去。

他的眼前似乎還有盧修斯·馬爾福認真的眼睛。

他盯著德拉科·馬爾福看,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容。

他沒有堵死這個孩子的道路。

“但是,”他看著德拉科·馬爾福說道:“我不能教給你殺掉狼人的手段,有人可以。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狼人屬於黑魔法防禦課的範疇,所以你其實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去找盧平。

去請求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師,教育你怎麼樣對付狼人.”

斯內普盯著馬爾福說道:“盧平可以教給你怎麼樣殺掉狼人,前提是,他願意的話.”

他將馬爾福丟出了自己製藥室,知道自己要看緊馬爾福這小子了,不能叫這小子走上歪路。

德拉科·馬爾福還是沒有放棄報仇的念頭。

不管是狼人還是杜維·瓊斯,都不是小小的馬爾福可以對付的傢伙,復仇這件事情,還輪不到德拉科去處理。

那是納西莎應該負責的事情。

斯內普害怕德拉科在被自己拒絕之後,走上什麼歪門邪道,動不該動的腦袋。

就算是他,在霍格沃茨這麼多年,他也沒有摸清楚霍格沃茨到底有什麼。

萬一被他找到了某一位巫師遺留下來的東西,誤入歧途,那就麻煩了。

與其叫他無法在正路上得到幫助,不如給他一個希望,順便噁心一下盧平。

他不是想要學習怎麼對付狼人嗎?那就去找盧平吧!沒有什麼,比一個狼人教他怎麼對付狼人,更好的事情了。

他相信盧平會有分寸的。

雖然他很討厭盧平,但是他知道,起碼在對待學生的事情上面,盧平不會亂來。

他不是這樣的人。

對啊,盧平不是這樣的人…………霍格沃茨。

空餘教室。

哈利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手邊的這些凳子和椅子,不明白教授將這些東西放在這裡做什麼。

他被桌子和椅子包圍了。

杜維也沒有和他解釋,他示意哈利拔出魔杖,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哈利有些緊張。

他以為自己又要和教授進行戰鬥了,但是誰知道,教授看起來,並沒有想要戰鬥的打算。

他和自己身邊的納威在聊天,確認了哈利準備完畢,還示意哈利稍微放鬆一下。

“叫我看看你這些天的成果,哈利,叫我看看,在我生病的時候,你有沒有偷懶.”

他平靜的說道。

哈利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證明自己,就看到教授不斷的給自己施加某一種咒語,像是水流一樣的銀色鋪滿了他的全身,一層又一層。

“這是什麼咒語,教授?”

哈利好奇的問道。

“鐵甲護身,是我需要你接下來認真學習的一門魔咒.”

杜維循循善誘的說道:“魔法的戰鬥,不僅僅在打敗對方,還在於格鬥之中,保護自己。

其中鐵甲護身咒,就是一種極其有效的防護咒語,它可以防禦大部分的物理傷害和魔咒傷害,就像是現在這樣.”

在哈利還沒有明白教授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叫他驚駭的事情就發生了。

教授對著圍著他的幾個桌子和椅子發出了魔咒,緊接著,這些桌子和椅子就活了過來!是真的活了過來。

場面看起來亂極了。

“變形咒,哈利,一點小小的試驗,沒有什麼危險.”

杜維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在這些桌子和椅子活過來之後,就快速的拉著納威離開了教室,順手關上了門!“只有幹掉這些怪物,你才能出來!”

杜維在門外大喊大叫,哈利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

他看著眼前的桌子,椅子,在他的面前變成了怪物!這才不是變形咒呢。

這是杜維的鍛造術。

他鍛造出來的任何東西,對於其餘的活物,都帶有極大的惡意,就像是妖怪們的妖怪書,有它們身邊有其餘東西的時候,它們就會撕碎其它的東西,要是沒有東西,它們會撕碎自己!妖精們的鍛造術也是一樣,有哈利這個活人,它們的目標,自然是都變成了哈利·波特!哈利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旁邊的桌子和椅子,長出來了大量的觸手和牙齒,最後跳出來了眼睛。

這些傢伙在地上爬來爬去,最後一頓,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哈利,猛地撲了過去!“教授!”

哈利發出了一聲慘叫,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魔咒攻擊這些活過來的桌子和椅子。

是昏昏倒地還是除你武器?杜維在外面聽著哈利·波特的尖叫,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拉住了很緊張的納威,示意他和自己在外面等著就可以。

“不用擔心,納威,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把戲而已.”

他沒有告訴納威,這些小把戲可以將整個教室撕碎。

他試過這些怪物的成色,知道這些怪物在短時間之內,是咬不破鐵甲咒的防禦的。

但是,是短時間內。

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哈利·波特連閃避的地方都沒有,他能做的只有不斷的施展合適的咒語,在身上的鐵甲咒被打碎之前,解決掉這些敵人。

這是一個挑戰。

更重要的是,杜維要確保哈利·波特,擁有隨機應變的能力。

他不能對著一棵大樹使用“昏昏倒地”。

對於不同的敵人,他要有使用不同的咒語的能力和意識。

不用三大不可饒恕咒,杜維可以理解,除了奪魂咒之外,其餘的兩種咒語,哈利·波特壓根就使用不出來不可饒恕咒應該有的效果。

阿瓦達索命打不死人,鑽心剜骨折磨不了對方,這兩種咒語對他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還不如他的昏昏倒地。

不過,除了這兩種咒語,他也要學會使用別的魔咒了。

哪怕你不想要別人的生命,那你至少也要保證,別人帶不走你的生命。

杜維和納威站在走廊上,聽著裡面的大動靜,這裡面的動靜實在太大,連一些幽靈和畫像上的人,都湊了過來。

“沒事,沒事,是哈利在學習.”

杜維驅散了他們。

納威極其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原本被哈利帶過來,他以為“盧平教授”是要和自己談話,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

難道盧平教授的意思,是叫他和哈利一樣,一起對付這些怪物?他不行的!杜維心平氣和的坐在地上,叫自己和納威一樣高,不給納威一點點壓迫感。

“說點什麼點,納威,哈利的考核還有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裡面,我們可以有很多話說.”

納威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杜維看著這個孩子,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那說說你的父母吧,納威.”

納威還是搖了搖頭,拒絕溝通。

他對於父母的記憶並不多,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在小時候,親眼看到了父母被折磨瘋掉的那一幕。

這一場記憶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不是什麼美妙的記憶。

為了保證納威的健康成長,納威的奶奶,那位未來將德力士打的住院的老太太,不得不對著納威施展了很多次遺忘咒,也因為這個原因,納威的記憶總是很糟糕。

老太太畢竟不是洛哈特,她對於遺忘咒的把握,還是有些吃不準。

為此,老太太給了納威一個記憶球。

納威唯一能夠想起來的記憶,就是自己和奶奶去聖芒戈魔法醫院看望父母。

那是他為數不多的快樂時間了。

聖芒戈醫院對別人來說,是一個醫院,可是對於納威來說,那是他的樂園。

在那裡,有她的父母。

但是他的父母,也不是每一次都認識他的。

有的時候,在離開的時候,母親會給他塞糖紙。

雖然老太太每一次都疲憊的說,丟掉它吧,納威,那沒有什麼作用。

可是納威卻從來沒有丟掉這些糖紙。

那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他不願意給別人提起這段記憶。

那是他最寶貴的秘密。

這個秘密,不能分享。

就算是盧平教授也不可以。

杜維很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看著閉嘴不語的納威,沒有給他任何的壓力。

他知道,這個孩子的自信心,已經被斯內普好幾次的魔藥課,抹殺的所剩無幾。

他需要給納威好好的訓練一下,叫他堅強起來。

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起碼對於納威來說,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挑戰,杜維可太喜歡挑戰了。

培養納威,純粹就是他為了噁心噁心斯內普。

這是杜維的想法,站在盧平的角度,盧平培養納威,僅僅是因為,他也是一位優秀的霍格沃茨學生,他有培養的價值,他拿鄧布利多的工資,不是白拿的。

想到這裡,他又遞給了納威一塊巧克力,琢磨著怎麼從一件小事開始,恢復納威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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