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禪機看著剛才冰棺所在的位置陷入了沉思,學院長的這種能力其實相當可怕,別人的能力殺了人之後,多少還能留具全屍,而被這種能力帶走的人,連根毛都不會留下,被傳送到不知什麼次元什麼世界了……儘管是如此恐怖的大殺器,但這種連光線都可以扭曲的空間扭曲之術如果用在美顏上豈不是很屌?時時刻刻放一小團在臉前,瘦臉縮下巴?其實人恐怕根本猜不到他在胡思亂想什麼,雖說老師們大多知道學院長的能力,但在近距離親眼看她使用的機會還是很少,學生們更是頭一次大開眼界,頓時覺得值了。

這時,江禪機的手機震動起來,像是有人給他打電話,他的第一反應是伊芙,心說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但擠出人群之後掏出手機,意外地發現來電者竟然是馬裡金娜。

離開勘察加半島時,他沒辦法向馬裡金娜告別和致謝,以免別人知道她在暗中向他們通風報信,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使恢復通訊之後,他依然不能主動聯絡她。

他很前第43號科學試驗站的狀況,在軍用機場遇到的那批莫斯科來的高階軍官會不會為難她們,但關心也沒用,這時候他主動聯絡只會給她們帶來更大的麻煩。

現在馬裡金娜打來電話,意味著什麼呢?他沒有立刻接通,而是先儘量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然後才接通,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了一聲:“喂?”

他是用漢語說的,因為來電號碼是馬裡金娜的號碼,但打來電話的可未必是她本人,有可能是高階軍官發現並沒收了馬裡金娜的手機,然後試著撥通了手機裡儲存的號碼,或者是手機的通話記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必須裝作根本不認識馬裡金娜。

“是我.”

馬裡金娜用英語說道。

聲音倒確實像是馬裡金娜的聲音,但他還是不敢大意,焉知此時是否有一支槍頂在她的腦門上,逼她打的電話?他躊躇不定,沒有立刻回答,急中生智,蹲下用手指在地上用英語寫道:有人在你旁邊嗎?你安全嗎?如果是馬裡金娜,她應該能透過心靈感應“猜到”他此時的動作與寫出來的字。

“我暫時安全,身邊沒有別人,謝謝你替我著想.”

她看懂了他的意圖,感激地說道。

江禪機鬆了一口氣,終於敢說話了。

“你那邊怎麼樣?我們離開的時候沒能跟你說一聲……”“我知道.”

馬裡金娜打斷客套話,“我們這邊被莫斯科來的高階軍官接管了,他們正在試圖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目前為止,他們似乎還沒有頭緒。

將軍被單獨隔離審查了,試驗站的大部分人也被逐個訊問,但我們這些進來不久的預備役士兵倒是有一些自由,可能他們也沒指望能從我們嘴裡問出重要的東西,我提前把手機藏起來了,他們沒有找到.”

將軍給她配發手機這件事,基本上只有她和將軍知道,連她的教官和語言老師都不一定知情,幸運地躲過了搜查。

另外,試驗站裡從上到下的人員對這些莫斯科來的調查官員都帶有明顯的牴觸情緒,雖說不可能抗命,但消極怠工是免不了的,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承認經歷了不同尋常的狀況,但他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認為帕辛科娃將軍在那種情況下做出了錯誤的決策,可以說她可能把情況想得太糟了,但要說她的初衷有錯,他們並不認同。

帕辛科娃摧毀衛星的事,除了她自己之外,僅有極個別人有模糊的猜測,其他人不知道是她所為,也無法想象她能憑一己之力做到這種程度,只要她自己不主動說出來,證據不可能存在的情況下,誰也不能用這個定她的罪,甚至可以把一切都推到神秘入侵者和小紅龍的身上。

這些來自莫斯科的調查官員在搞清楚情況之前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知道這座名不見經傳的試驗站潛藏著多麼巨大的能量,毫不誇張地說,每年國家財政收入中很大的一部分來自金融市場的盈利,都是來自於那位心靈感應者提供的絕密資訊,保持試驗站的正常運轉是需要最優先考慮的順位。

好訊息是,馬裡金娜透過心靈感應來感應將軍時,已經看不到趴在將軍背上的那團黑影了,儘管似乎還有一些模糊的黑氣在縈繞著將軍,但至少比之前的情況好轉太多,她冒著風險打電話過來,除了告訴他目前的狀況之外,主要是向他通報這個喜訊並道謝,感謝他遵守了約定。

江禪機聞言又喜又憂,果然帕辛科娃的隱患尚未完全解除,還不能太過放鬆警惕。

令馬裡金娜放心不下的依然是帕辛科娃將軍,將軍被單獨隔離之後,誰也見不到將軍,連給將軍送飯都要經過調查官員的轉手,她可以感應到將軍每天都在被審問,可以感應那些官員們寫的審訊記錄,他們侵者的身份,紅龍被送去了哪裡,而將軍一直拒絕回答這兩個問題,因此他們正在商量是否要把將軍移送到莫斯科做進一步的審問。

馬裡金娜感覺如果將軍被送到莫斯科的話,她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將軍了,但她無處求助,除了將軍的號碼之外,她唯一知道的號碼就只有江禪機的號碼了。

儘管她沒開口懇求,江禪機還是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安慰道:“別擔心,我覺得未必會走到那一步,但如果實在情況緊急,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馬裡金娜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哽咽著道謝,她知道這實在是強人所難,但她沒有別的辦法,將軍改變了她的人生,把她從悲慘的命運中解救出來,她實在不想看到將軍被囚禁起來,從此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

不過這對江禪機而言也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如果他下定決心,重返勘察加半島,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隱身潛入試驗站,把將軍帶出來,這個過程並不算難,但問題是將軍的態度,她是否願意跟他離開,因為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話,她就算是叛逃了,從此就是逃犯,背上了再也洗不掉的汙名,他估計她寧願死也不肯這麼做,而且這也會牽連試驗站的其他人——其實如果她想逃,就憑那些人能關得住她?她沒逃就證明她自願留下。

但如果什麼都不做,就相當於把將軍的命運交給那些欽差大臣般的調查員,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結論報告給上級,他們有可能顧全大局網開一面,也有可能早就看帕辛科娃不順眼想借機整她,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而帕辛科娃出於負罪心理,也許會逆來順受,無論是馬裡金娜還是他,都不願看到那樣的情況發生。

想了想,解決問題的關鍵點還在於那幾個調查員的身上。

“馬裡金娜,你能搞到那幾個高階軍官的名字麼?要他們的全名.”

他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給他們打電話求情不管用吧……”她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要主動給他們打電話,承認自己是入侵者,請求他們放過將軍。

“不是,我認識一個人,也許她能幫咱們搞定這些事.”

他答道。

馬裡金娜驚訝不已,她納悶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她聽他的語氣輕鬆寫意,像是對那個人很有信心,當然她也衷心希望如此,既然他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她會意這不是她應該問的。

她答應給他找到那幾位軍官的全名然後用簡訊發過來,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要說有信心,江禪機肯定是有信心,如果連那個人都搞不定這事,那就沒其他人能搞定了。

沒錯,他說的人就是宗主,因為宗主掌握著太多人的秘密,既然那幾個軍官能作為欽差大臣來到勘察加半島負責調查,這證明他們都是有來頭、有地位的,絕非無名之輩,很有可能忍者學院早就悄悄潛伏在他們身邊調查過他們,資料庫裡記錄著他們的一些私密事——這些私密未必是違法犯罪的事,也可能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無所謂但放在他們身上就會令他們引咎辭職的私生活不端,可以透過這些把柄來要挾他們,讓他們對帕辛科娃從輕發落。

這世界上真正品行如一的聖人很少,大部分人漫長的一生之中,都會有一兩樣連自己都想忘掉、更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

這樣的做法不太光彩,但只要目標正確,手段稍微過分一點兒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帕辛科娃太過重要,她這樣的英雄不能由於並非出於她本意的行為而受到嚴重的責罰。

只要把那幾個軍官的全名以及他的目標拜託給宗主,具體細節就不用他操心了,他相信宗主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八成早就駕輕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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