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禪機入睡之後,其他人依然在討論可行的方案,更多的是彼此鼓勵和安慰,維護著來之不易的積極氣氛,絕不讓任何人再消沉下去,伊芙還罕見地講了幾個她曾經真實經歷的故事,她如何從必死的絕境中生還的,其實主要是講給梓萱聽,緩解後者的悲傷和恐懼。

他回來時已是第二天夜裡,在伊芙講完故事之後,不管能不能睡得著,大家都相繼入睡了,不過在入睡之前,奧羅拉、學院長、拉斐和優奈她們先去外面接替值守了很久的路易莎和她的手下,讓路易莎她們也能休息。雖然凱瑟琳、陳依依和憶星也想幫忙,但她們畢竟是傷者,養傷為接下來的苦戰做準備才是第一要務。至於米奧,大家不指望她主動做什麼,或者說她什麼都不做才好,不做就不會添亂。

奧羅拉她們來到外面後,每人值守一個方向,值守策略因人而異,取決於每個人擅長的戰鬥方式,比如奧羅拉就選擇一個視野開闊的高點,雖然如果有猿人接近就會第一眼看到她,但她也同樣會看到它們,而其他人大多選擇了比較隱蔽的值守位置,再加上空中有光之小天使們巡邏,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奧羅拉坐在一塊石頭上,這也是她每次值守時的固定位置,月朗星稀,星環璀璨,視野開闊,能見度很高,帶給她很強的安全感,她比較擔心的是隱身猿人,如果是米雪的話,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但小天使們還是不太令她放心,所以她已經在周圍的地上凝結出一層冰霜,防止隱身猿人悄悄接近。

佈置好陣地之後,她的眼睛盯著她負責的方向,一部分思緒開始慢慢飄走——這也很正常,誰能一連幾小時不走神地盯著司空見慣的曠野啊?根本不現實。

儘管在孵化室裡,她也如大家一樣盡力保持著高昂的氣勢,但私底下一個人的時候,理智的她還是難以完全排解悲觀,所有的樂觀都建立在對伊芙的信心之上,具體戰勝頭皮屑的方法是一個都想不出來,畢竟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

她的眼前浮現很多人的身影,都是留在地球上的故人,包括小穗她們,甚至包括蕾拉,她的心裡充斥著濃重的憂鬱,不禁嘆了口氣。

她也不想死,尤其是像這樣,一點兒抗爭的機會都沒有,實在令人扼腕不甘。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一個多小時吧,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坐得久了,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順便溜達一下。

這時,她注意到一個身影從孵化室裡出來,藉著星光和月光,她很快認出那是江禪機,她覺得他可能是出來上廁所,他回來之後又喝了很多水,中間睡醒了上廁所也在情理之中。

他們在孵化室旁邊建了個臨時廁所,反正木板有的是,處理排洩物的方式是用生石灰。

然而,江禪機並沒有走向廁所,而是走向與奧羅拉這裡有一段距離的另一處制高點。

奧羅拉稍感納悶,他不像是出來上廁所的,也不像是打算立刻出發去找帕辛科娃的樣子,是想幹什麼?

江禪機站定之後,身體挺得筆直,左臂自然下垂而右臂高舉,右手五指併攏,手掌指向浩瀚星空的某個方向。

太奇怪了,奧羅拉可不知道他有夢遊的習慣,難道是壓力太大了?

她向他走過去,打算看看是怎麼回事,她並沒有刻意掩蓋腳步聲,不時地回頭留意自己值守方向的動靜,以免被猿人趁虛而入。

等離得近了,她突然發現不對勁——江禪機的樣子不對勁,他明明還是他,但某些東西起了變化,他的臉孔反射著點點星光,從側面看去竟然有一種清冷的綺麗。

緊接著,她震驚地睜大眼睛,因為她看到數只龐大的黑色腕足虛影從他的身後延伸出來,以他為中心展開,與他的身姿疊加在一起,像是一朵怒放的黑色蓮花。

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黑色虛影消失了,他也垂落了右手,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轉身面向奧羅拉。

“你……你不是嬋姬,你是……”奧羅拉瞠目結舌,手心裡緊張得冒汗。

他,或者說她,神色淡然地說道:“嗯,是我。”

雖然還是他的聲音,但給奧羅拉的感覺,就像是另一個人在說話。

“尤綺絲?你剛才……”奧羅拉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千萬別是值守時睡著了在做夢。

“一般而言,我並不想越俎代庖地直接插手你們的事,但這次的事態似乎已經有一點兒失控的苗頭了。”他說道,“雖然我不認為花水母會犯下這種隨地大小便的低階錯誤,但話說回來,我們從來也不曾真正理解花水母它們那過於跳躍的思維邏輯……為了避免落到太被動的處境,我不得不採取一定程度上的保險措施。”

奧羅拉的腦子卡殼了,神秘嗜殺的血影、蜂后、花水母的頭皮屑,這任何一個單獨拎出來都夠他們喝一壺的,現在加在一起居然只是“一點兒失控的苗頭”?

他抬頭望向他的右手剛剛指向的那處深邃的星空,“因此我剛剛發出了訊號,不過援軍從宇宙盡頭趕來,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微宇宙不能簡單地透過空間傳送而在外層宇宙裡實現顯著的位移。”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讓錯誤示範,我一曲封神!

南北Nayo

愛如璀璨繁星

姜甜甜

高武:從獲得不死鳥血脈開始

繼續生存

人類圈養計劃

不幹正事的戀

網遊:雙倍快樂

大師球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