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回來了?”

陳夫人也是一懵,不是說好唐淑靜帶著蘇賢出逃了麼,怎麼又……小廝繼續稟道:“另外,蘇公子、豆腐西施、劉公子,還有林公子等人,一起被二小姐帶回了縣衙.”

唐矩的面色頓時十分精彩,心裡冒出一堆問號。

小廝繼續說:“明府請趕緊更衣把,二小姐帶著眾人已經到了衙門大堂,就等明府開堂審理了.”

“來人,更衣.”

唐矩面色頓時鐵青。

半刻鐘後。

衙門大堂。

唐矩穿戴整齊,慢悠悠步入大堂,在公案後的大椅上緩緩落座。

放眼望去,大堂的左右兩側各立著數位衙役,手裡拿著長條木板,左右排列,看起來十分威嚴。

大堂中間,蘇賢、林川、柳蕙香、張翠花、唐淑靜,然後是劉子勻及其狗腿、胖瘦二人組,以及林川從府中帶來的僕從們,濟濟一堂。

另外,縣丞也到了,大堂外也擠滿了前來觀看的普通百姓,其中大部分是角樓街的街坊鄰居。

在場眾人中,大家都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保持不動。

唯獨劉子勻例外,他在大堂中四下走動,東摸摸西看看,時而與縣丞說幾句話。

悠閒自若,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裡……這種行為讓唐矩十分不喜。

加之,前些時日唐矩遇到困難,差點主動辭官,可是被唐矩看做是“準女婿”的劉子勻,竟然直接跑路了!這讓唐矩對劉子勻更加不喜。

不過,眾人見禮之後,身為縣令的唐矩還是問道:“劉公子為何鼻青臉腫,是誰將劉公子傷成這樣?”

一聽這話,劉子勻頓時來了火氣,咆哮道:“是蘇賢,還有林川,此二人糾結一干人等,將本公子重傷至此!”

“他們無故傷人!而且本公子乃是刺史親眷,身份尊貴。

所以唐縣令最好是先將他們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五十大板?眾人齊齊看著蘇賢和林川,以他們二人瘦弱的身板,五十大板下去焉能還有命在!唐矩眼角隱隱抽動。

大堂之上沉默了一會兒後,縣丞忽然面朝唐矩,作揖道:“明府請下令吧,依照我大梁律法,無論是何緣故,只要蘇賢和林川毆打了劉公子,就該挨板子!”

“是啊,按照律法就該挨板子,明府不會徇私吧!”

大堂外,有百姓的聲音傳來。

唐矩眉頭緊皺成“川”字型,他現在不是十分棘手了,而是萬分棘手!他的壓力不僅來自於大梁律法,還來自衙門大堂外的百姓,那可是悠悠之口啊!一臉得意的劉子勻上前一步,雖然鼻青臉腫、衣衫襤褸,但他卻語氣高亢,傲慢的問道:“唐縣令向來秉公守法、明察秋毫、名聲在外,大堂外的百姓們,無不對你交口稱讚……但是這次,唐縣令莫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徇私不成?”

唐矩嘴角狠狠一扯,一手握著驚堂木青筋墳起。

驚堂木之旁,便是裝在一個小圓筒中的令牌。

然而,當所有人都認為唐矩即將下發令牌之際,唐矩的手,剛剛碰到令牌卻猛然縮了回去。

劉子勻和縣丞的面色齊齊一變,冷聲問道:“唐縣令,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官到這大堂之前,聽說此案乃是審理風化之事.”

唐矩好整以暇,端正了坐姿,一板一眼的說:“既然如此,那本官當先行審理風化之事。

至於其他的小事,應該放在最後再行審理!”

“我不同意!”

劉子勻浮腫的臉鐵青一片,就差點指著唐矩的鼻子大叫大罵:“蘇賢和林川糾結一幫人傷我在先,我要求先審理此案!”

唐矩好整以暇,看著劉子勻說:“如劉公子所說,風化之事十分嚴重,上可驚動蘭陵公主!”

“誠然,劉公子被蘇賢毆打之事,也十分緊迫,但劉公子認為,這兩件事熟輕熟重?”

“……”劉子勻頓時啞口,最後揮袖怒道:“行,此事本公子暫且擱置一邊,還請唐縣令立即懲治蘇賢敗壞風俗之事!”

唐矩或許是不滿劉子勻的威脅,聽了他的話後,當即針鋒相對的說:“公堂之上,本官審案自有法度!”

“劉公子非官非民,乃是本案原告,論理來說,沒有本官的允許,劉公子不能發出一言!”

“……”聽了這話,劉子勻當即火冒三丈,大聲的說:“我是受害人,我爹還是瀛州刺史,而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安敢讓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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