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來~裡邊請!”

酒樓門前,迎接張天流和阿七的是一俏麗女子。

張天流聞聲一愣,目光從法陣大全上移到女子身上,見其妖嬈多姿,轉身幾步間,似那扶風擺柳,恰似一摟即斷的腰肢擺起的翹圓如水波盪漾。

張天流再一抬頭,只見招牌寫著“滿春懷”。

張天流苦笑,知道阿七剛才心不在焉,沒注意到,只是隨眼一掃,見這樓前吊牌上掛有“酒”字就認定這裡是酒樓。

雖然也沒錯。

“挺會挑地方啊.”

張天流瞧了眼也反應過來的阿七。

阿七故作鎮定的哼了一聲,不顧旁人詫異目光,邁步走了進去。

“你還挺要面子.”

張天流心底一笑,便跟著進去。

婀娜的俏麗女子引兩人進入雅間,落座後媚笑問:“兩位客官喝點什麼?”

張天流看阿七擺著張臭臉目不斜視,便道:“咱兩窮,最便宜的酒水來一壺,小菜也整最便宜的兩三盤夠了,姑娘嘛就不要了.”

俏麗女子一愣,繼而笑道:“好的,稍等.”

張天流這才拿起選單,掃了一眼道:“最便宜的一蹲下來也要八石,七前輩又要叫你花費了.”

阿七懶得搭理他。

張天流又翻了一頁,頓時驚道:“這裡的雙修套餐還真不少,七前輩要不要來一套.”

阿七冷哼道:“不用.”

張天流苦笑:“誤會了七前輩,雙修也不是男女幹那事,也有女女的.”

“啪”阿七一拍桌子,羞惱的瞪著他道:“你再多嘴,回去後我就讓你面壁思過百年.”

張天流合上選單,又翻開法陣大全,起身道:“茅房,去不去?”

阿七的臉一下繃不住了:“滾.”

張天流故意在茅房拖延一段時間,直至聽到喜慶的仙樂聲,他才一臉疑惑的走出茅房,環顧一下,沒人等著。

“奇怪!”

張天流心底疑惑的回到雅間,見酒菜上齊,分量是真特麼的少!他坐回位子,見阿七望著窗外迎親回來的隊伍,酒菜一點沒碰,不免問:“七前輩不吃?”

“想吃你吃.”

阿七冷冷道。

“孤前輩說你嗜酒如命的.”

張天流道。

阿七沒理他。

“那吃點菜.”

張天流。

阿七還是沒理他。

“菜也不吃啊.”

張天流故作好奇問:“怕拉粑粑?”

阿七可算看著他問:“你想付錢?”

“沒沒沒.”

張天流立刻老實了,自顧自的吃喝起來,目光也看著窗外的街道。

只見十丈寬,數百丈長的浮空紅毯上,還是那群吹拉彈唱的俊男美女與撒花瓣的和金甲紅披侍衛,兩邊是沿途回應街道旁賀喜之人的管事者,看大家熟絡的樣子,似乎頗有威望,再就是,一頂如小宮殿般的瓊樓,應該是花轎了!看不到新娘子,張天流有些索然無味。

目送迎親隊伍飄向城外,張天流才收回目光道:“羨慕啊!”

阿七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張天流邊吃邊問:“七前輩是否也羨慕?”

阿七冷冷道:“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張天流只好閉嘴。

一個吃不飽也喝不足,另一個不吃不喝,只坐了一陣,便起身離開。

再逛了一陣,阿七賣了一些南天涯的資料,便回到最先茶樓,付了錢,領了白鹿便離開。

張天流一聲不吭跟著。

來到一家靈丹妙藥閣外,阿七駐足片刻,回頭對張天流道:“進去看看.”

張天流掃了一眼,然後搖頭。

阿七冷著臉:“讓你去你就去.”

張天流無奈,只要走進閣樓。

阿七跟在他身後,對著裡面迎接的老者道:“他筋脈有損,還請前輩看看能否治癒.”

張天流識趣的伸出手。

老者點點頭,把脈片刻,皺眉道:“這位公子的情況有些特殊啊,雖常年煉體,可筋脈並不強勁,阻塞奇多,老夫倒是有辦法,只是這診費怕二位承擔不起,這樣吧,老夫教仙子溫氣術,仙子回去每日以真氣為他溫養一個時辰,待筋脈強勁自可嘗試突破阻塞,如此也不過二石而已,老夫出手,沒有千石很難辦到.”

阿七嘆了一聲,只好付出二石。

得到老者指點後,阿七便帶著張天流往城外走去。

他們並不打算逗留,物價太貴,最次的客棧一晚上也要一石,還一間房!當然可以不住,這裡全天晚上,沒宵禁一說,可這到處亂走瞎逛的,阿七想想就厭煩。

兩人離開鏡月城,直奔千峰洞,卻在洞道外被攔了下來。

不僅他兩,早在他們前面就有一批人被阻攔了。

“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什麼事你也要給個理由啊,你們太陰教也霸道了吧.”

張天流一聽不由樂了。

太陰道本來是叫太陰教,自太陰教主繼天位,成就道祖後才更名,可他們明顯沒意識到問題,這就九州太令人容易想歪了。

聽這廝稱呼,看來是意識到了,就是不知哪個異人帶來的!“諸位息怒,實乃我教失竊,此物對我教至關重要,在尚未找出來之前,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太陰道弟子倒是和顏悅色。

大家雖然生氣,可這是人家地盤,實力雄厚,誰跟得罪?“那就快點吧.”

眾人只能默默等候。

張天流和阿七也到了一旁等候。

與阿七有些複雜的心緒不同,張天流心底揣測:“不對勁!潛入太陰道偷東西還跑了出來,有這實力,也該早跑別的洞天了,之前我的不妙預感,莫不是驗證在這事上?”

念及此,張天流環顧一圈,頓時皺眉。

沒開白澤法目的他,很難隨意一眼就認清所有人樣子,不過現在仔細一看,居然真看到了認識的人。

距離他二十丈外,站著一位面無表情的老者,正是時輪天儀裡,在清遠坊接待張天流、眼鏡和綠甲女三人的老掌櫃。

人沒錯了,不過似乎沒有應天,記不得他。

應天需要修煉元神。

就算是安璇,也是依賴了增強元神的冥紋才得到了些許碎片。

雙方只是一面之緣,老掌櫃以前在九州接待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熟絡的比不在少數,得到有關他的碎片機率並不大。

“逃婚?不對!”

張天流立刻否定。

只見老掌櫃一人孤零零的站著,邊上沒有別人了。

再說那隊伍裡強者可是不少啊。

要說沒進轎,或讓人頂替,那更不可能,鏡月城的法陣能識破絕大多數的易容,還是張天流認知中的高階易容術。

“人是接了,逃又不可能逃,也有必要逃嗎?太陰玉魄的大弟子啊,不是元聖也是至聖,背後靠山是天命,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多幸福啊,但要說真是掉了東西,這老傢伙又來這幹嘛?”

張天流心底狐疑,面前卻一臉無聊的打個哈欠,將目光從老掌櫃身上移開,觀察別人,這樣老掌櫃就算發現被人盯著,也當張天流無聊瞎看。

老者由始至終都沒注意他,神情自然,不驕不躁的注視洞道里。

張天流也看過去,許久之後,洞道內出現一道倩影。

待看清此人容貌,張天流心下一呆。

就在這時,老掌櫃立刻迎了上去,跟守衛們好一陣說詞,對方才將洞道里的讓進來。

而張天流也徹底確定了,他沒看錯,雖然看不到對方那核裂變般的氣,但他可以肯定,這丫的就是婧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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