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憐陽盯著寶寶欠揍的表情,很想暴打一頓,可那絕對是寶寶的肉身,不是幻化出來的。

“他難道早發現我跟岳家關係,抓寶寶來此逼我入局?”

公叔憐陽心念電轉,她很清楚,跟張天流打交道,每一步都要小心,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入了套!“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公叔憐陽不能放任張天流離開,可如果動手,傷害到寶寶更不是她想看到的。

“簡單,把大聯盟扼殺就行.”

“不可能.”

公叔憐陽立刻回絕。

“那就幫我發展一下符語事業.”

張天流退而求其次。

“僅此而已?”

公叔憐陽根本不信。

“跟我這麼多年難道你沒發現,我很誠實的!”

太欠了!眼前的寶寶實在太欠了!公叔憐陽快忍不住了!她移開目光,淡淡道:“如果是這種目的,你無需找我.”

鳳旗林口的符語研究會館,公叔憐陽見識過,也明白張天流的用心,一個人的智慧、精力、視角皆不同,又有限,因此張天流需要人,即使一個人研究一生,只弄懂一個符文他也滿足,全大陸數百萬符文師的成果將是數百萬符文,這所匯聚的符語將是強大又恐怖的。

符文不是一個神的語言,而是所有古神的語言,張天流是想成為諸神代言人?雖然傳出去會貽笑大方,但公叔憐陽從不會輕視張天流的想法,反而去深究,瞭解他的研究方向,看是否為己所用,也能更好的對付他!很遺憾,這條路並不適合她。

符語需要的知識量過於龐大,修士記憶是好,能過目不忘,但存在時間限制,即使是必須要記住的事,也終將有一天,同每天過目的人與物伴隨時間而流逝。

另外符語操作難度極高,張天流能頃刻間繪製一篇符語,她不行,張天流對真氣的細膩掌控,不僅極限體的關係,還有他一直以來的修煉方式。

想到修煉,公叔憐陽突然明白了什麼!“走這條道,很可能修真一道對他不通了!”

張天流稚嫩小臉浮上一抹輕蔑,道:“你是這樣想的.”

公叔憐陽居高臨下俯視張天流,她眼中再無往日的小心翼翼,沒有輕視,不復雜,是很純粹的看著張天流,似乎在這一刻,她明白了很多!張天流像是沒注意到她的目光變化,自言自語道:“想的沒錯,邁入五境,必須領悟道意,我至今所學之雜,五花八門,什麼都拿得出手,也什麼都拿不出手,下雪了.”

張天流仰望天空。

“可憐蟲.”

公叔憐陽冷哼一聲,拂袖轉身緩緩升起,清冷的聲音透過她的背影徐徐傳來:“你沒有對人的敬畏,更沒有對天地的敬畏,你知道的太多,卻又太少,你看到的只有世間黑暗,身處這個世界的你如此渴望光明,但你摸不到,你能享受的陽光在你臉上它是暖的,在你心裡它是冷的,你害再多人,使他們墮落淪為你的同類,但有朝一日他們依然能爬出來,因為我們生活在陽光下,我們髒的不過是外表,你髒的是心,黑暗裡苟延殘喘的爬蟲,不論你多羨慕從深淵爬回陸地的人,妒忌我們淤泥洗盡,你永遠無法變成我們,你該放棄,你學人的樣子實在教人厭惡,所同情你的人,只是沒看到你真實一面,也正是因為我們是人而選擇相信人,你則利用我們相信人而騙人,曾經的我一直不明白,為何你會選擇在霧山,選擇獨戰大妖龍魚,此刻我明白了,你現在的謙和不過是隱忍,因為還存在太多你無法掌控的力量,為了掌控,你不經意間的想法考慮的只有你自己,沒有符語人一樣能活,沒有大聯盟,幽族難滅,人類難存,長久的戰爭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卻直接忽視.”

張天流不為所動問:“萬物皆有生命,只為了人類考慮的你,一旦不再是人,你又為誰而考慮?”

公叔憐陽身影停立半空,她頭也不回道:“尚未成神,就以神的視角看待眾生嗎?你果然是將自己視為信仰的可憐蟲,從古至今,多少種族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又有多少新物種誕生,生命延續不在於和睦,而在於毀滅!兩種高智慧種族無法共存,因此我毫無疑問選擇人,人帶來的毀滅多,難道幽族少?你瞭解幽族嗎?你到麾角戰場生存過嗎?你呼吸過那裡的空氣嗎?幽界的破滅是幽族的自作孽,如果讓它們在無邊海擴張下去,這裡將成為下一個幽界!既然你認為符語擁有無限可能,那麼真神必將無所不能,總有一日,我踏足巔峰,閒來無事時會為你構建一個新世界,讓幽族復生,希望到時候你能看到,我送你進去與幽族為伍,然而可惜,無法得道的你境界太低,能否活著都是問題,至此,我不在忌憚你,我為當年針對你而感到羞恥,你不可怕,你只可憐,你可以繼續害人利己,我堅信會有人來收拾你,何必髒了我的手.”

玩脫了!還讓以前的小跟班給上了一課。

“這丫頭,果然成長了!”

張天流也不想想都多少年了,近乎七境修為的小芮,能沒有成長嗎?她這樣的人,不屑於走捷徑,因為她對自己有絕對自信,也願意接受他人建議跟教誨。

張天流辦不到,他只相信自己的道,別人的道管他屁事。

即使需要突破心得,他也只會翻書自學,實在沒辦法才去求人。

而道意,無法求來,更非學來。

他修煉的東西不僅五花八門,還有適者體質的關係,凡事都有兩面性,適者體質亦是如此,自殘困難不說,對武技術法的掌握太簡單,以至於他不會去刻苦的練習,導致他失去一步一腳變強的過程,而道意,正是從弱變強中感悟的。

只有弱小,才會痛恨自己的軟弱,才會考慮變強,能在性命攸關時爆發小宇宙。

恰恰這些是張天流不具備的,他修為是弱,境界是低,可他從不把自己當做弱者視之,即使口口聲聲說人都一樣,可是他的視角是俯瞰的,自以為是,是他最貼切的形容詞。

如今似乎有了,但張天流還是下意識的避免危機,不然靠著寶寶的身體橫衝直撞去北郡,說不定就能有所領悟,雖然突破的肯定是寶寶,但他會得到這一層感悟,迴歸肉身時能水到渠成。

勉強去冒險他又辦不到。

有時候簡單的人,反而能笨鳥先飛。

他們這屆異人中,修為最高的蕭姝,七境巔峰境界,不是白來的,這個女人很刻苦,從穿越到如今,她如何一步一腳走來,只有入侵她系統的張天流了解一點。

那是一次次在戰鬥中,失去同伴,被人救,或救人,一場場悲歡離合與生死之間闖出來的修為。

讓張天流去救人,他首先考慮的是這傢伙有什麼用。

心思不純,談何得道?不過還是有收穫的!“走了老牛.”

“吽!”

牛車繼續前行,頂著飄零的雪花,向北海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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