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長公主府。

昌月長公主看著跪在面前的影衛,淡淡道:“說吧,都查到什麼了,那根鏈子……”跪在地上的影衛一頓,隨後將手中用布包著的鏈子雙手呈上,“屬下找到了多年前服侍寧樂郡主的丫鬟,據她所說,這鏈子的確是寧樂郡主所有.”

果然,昌月長公主心中沉了沉,她猜測的果然沒錯,那根鏈子竟真的出自寧樂。

此時,一旁的章嬤嬤忍不住問:“那小丫頭在哪裡?我記得當初寧樂郡主身邊伺候的丫頭後來都遣送出去了吧?找到的是誰?”

“東郊莊子,春燕.”

章嬤嬤一頓,隨後一拍手看向自家主子:“殿下,春燕的確是當年跟在寧樂郡主身邊伺候的,算算時間,那根鏈子她定然是知曉的.”

這根鏈子用料極佳做工不凡,乃是當年駙馬爺所尋到的奇石,本來長公主是想留著給兩位小郡主做首飾的。

當時還是駙馬爺說長公主的首飾太過寡淡,執意要給她打。

偏巧那日寧樂郡主來了府上,見狀說了幾句,公主心疼她,便讓人拿去做成了兩條手鍊,一條自己留著,一條贈予了寧樂郡主。

若不是這一次兩位小姐帶來了這東西,只怕她們想破頭也不會去查寧樂郡主。

昌月長公主沉著臉沒說話,章嬤嬤道:“殿下,我去一趟東郊莊子上吧!”

半晌後,傳來了昌月長公主的嘆息聲:“如此,那便有勞嬤嬤了.”

屋內,影衛不知道何時已經退下了。

章嬤嬤道:“殿下,是老奴沒用.”

要是這次的事情是真的,那她這個當奴才的果真是不到位,連多年前的小主子沒保護好就算了,這麼多年來竟然讓包藏禍心的人一直在殿下身邊。

這還好是沒事,若是期間長公主出了什麼事,章嬤嬤都覺得無法對地底下的皇太后交代。

不知是為了平心靜氣還是為何,長公主手裡頭撥弄著一串檀香珠子,見章嬤嬤如此擺了擺手,“此時又怎能怪你?若真是她,那也是我識人不清.”

“殿下放心,奴婢這回一併去查查,聽聞當年寧樂郡主出嫁後處置了一大批奴僕,當年我們尚且自亂陣腳,如今卻是可以好好查一查.”

“嗯,你去吧!”

長公主垂眸,聲音鄭重。

見她這樣,章嬤嬤又忍不住勸道:“殿下,您別怪老奴多嘴,兩位小姐那裡,您也該去親近親近了,另外,駙馬爺那裡,您可莫要生了嫌隙.”

她固然知道殿下夾在中間為難,不說別的,就說殿下前段時間剛跟她說要備孕想要生一個同駙馬爺的孩子,這對於沉寂多年的長公主府來說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好訊息。

章嬤嬤當然是高興的,可惜,兩位小姐來之後章嬤嬤心中卻是有些猶豫了,不管是兩位小姐,還是殿下和駙馬爺,她都希望能好好的。

但如她猜想的那般,殿下自從見到兩位小姐之後便不平靜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多日拒駙馬爺於府外不見。

這可真是……愁死她了。

昌月長公主手中的檀香珠子頓了頓,這才淡淡的應一聲,之前不敢確定那兩個孩子真的是她的女兒,如今雖沒查出來,卻也只剩最後一步了。

想到這些年來兩個孩子受的苦楚,想到自己這些年仍能養尊處優金尊玉貴的活著,甚至還打算開始新生活,長公主心中就覺得有些堵得慌。

就在前段時間她還和徐放說,要生個孩子,如今她卻是連見他也不想見了,若是查出來那兩個孩子真的是她的孩子,她有何顏面再生一個?章嬤嬤忍不住道:“殿下,駙馬爺那邊著急的很,您也該見見人了,再這麼下去便是連陛下都要過問了.”

昌月長公主微微笑,“怎會,他可沒機會再關心我的事情了,我聽說,去齊南府查案的人這已經在路途之中了.”

事情一出來,京中說是兵荒馬亂尚不為過,不說皇帝,便是大臣們都忙得腳不沾地,又有誰會注意到她這裡呢。

章嬤嬤嘆了一口氣,這才道:“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殿下才應當要保持平穩,您說是不是?”

長公主愣了愣,隨後想到什麼,當即冷了臉,“你說的是,明日若是駙馬爺過來了,你便把人迎進來吧.”

第二日,徐放再度登門長公主府的時候終於被放進去了。

只見到那坐在圈椅上的女子,他便覺得心口一跳,才不過短短几日,她怎麼竟瘦削的這般厲害?“公主,這是怎麼了?”

昌月長公主扭過臉,見到的就是一身儒生袍的徐放,若是換了一般這個年紀的人穿這套衣服,定然穿不出這風姿綽約的氣度,但套在徐放身上,卻如青松一般遊刃有餘。

這樣的他,倒是跟當年的他很像,想到此,長公主微微蹙眉,覺得自己之所以對徐放有好感,是不是因為把徐放當成了那人的替身?若真如此……徐放見長公主不答,抬頭看去,正見她定定看著他,她在看著他,他卻感受不到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分明是在發呆。

這樣的情形,以往從未發生過。

徐放一愣,忙上前兩步,“公主……”話音未落,昌月長公主已經回過神來,見著他的動作不由面色微變,她隨手指了指一旁的軟榻,“坐.”

徐放皺眉,以往她便是心情不佳,他也能坐在她身邊,有時她還會讓她跟著坐在同一張軟榻上,放肆的把頭枕在他大腿上,今日這是為何?隱隱的,徐放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

果然,下一刻,他聽見面前那威儀端莊的女子道:“徐放,我們和離罷.”

終於說出壓在心口的話,長公主覺得心中鬆了一口氣,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

而徐放卻是整個人都呆住了,隨後他立即站起身,定定的看著昌月長公主,“公主,您說什麼?”

自打她嫁給他,二人之間雖談不上相濡以沫,卻也相敬如賓,在前些時日,她更是曾跟他說過要生一個孩子,屬於他們的孩子。

他本以為,他已經守得雲開見月明,怎料到不過多久未見,她竟是這般反應?長公主聞言,淡淡道:“就是字面意思,徐放,你我當初本就是聖上亂牽線,如今過去這麼久,我已是膩了.”

一時間,徐放覺得自己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全身的血液幾乎凝滯。

膩了…怎麼可能呢,就在前些天,她還躺在他的腿上說要跟他生個孩子呢,他永遠忘不了那一日她眼中如少女的嬌羞。

那是屬於十幾歲昌月長公主的嬌羞,那是屬於十幾歲的昌月長公主的驕傲和肆意。

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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