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女子從耿家府邸出來之後一路就往著昌月長公主府中而去,趕車車伕對此顯然早就見怪不怪了。

待得馬車到了那氣派輝煌的長公主府門前,女子這才在丫鬟婆子的服侍下拎著裙角下了車。

“見過郡主.”

“見過郡主.”

女子高昂的頭顱輕點,一路進去不知穿過了幾個迴廊,這才走到最大的主廳之中。

此時,主廳內,一個女子正躺在軟榻之上,她鳳眸狹長,眉梢上揚,竟是一副氣勢凌人的眉毛。

縱然眉毛有些張揚,卻也不掩她精緻的五官和紅唇,她無疑是雍容華貴的,也帶著盛氣凌人的美麗,仿若天生就是璀璨的明珠。

一個身姿窈窕的侍女走到軟榻邊輕聲稟報:“公主,郡主回來了,正在外面求見.”

軟榻上的女子身子一頓:“唔,這才不過多久就回來了嗎?起碼也該回去看看孩子吧?”

“罷了,你讓她進來吧!”

“是.”

侍女應聲,隨後快步走到了門口處拉開門,不多時,寧樂郡主人未到聲卻先傳了進來。

“昌月姐姐,我回來了.”

軟榻上的女子撐著手坐起身,聞言面上帶起一絲笑意:“寧樂,你也許久不回家了,怎麼不在家多待久一些?”

“昌月姐姐你不知道,耿山那廝前幾日又去翠羽閣提了頭牌,這事情現在鬧得是滿城風雨的,我可咽不下那口氣.”

說著,她面帶笑意的坐在一旁的小錦凳上,笑盈盈的看向軟榻上的美人:“姐姐可是我這般快的回來,擾了姐姐的清淨?”

美人一根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點到了寧樂郡主的額上:“你這猴兒,女兒都快到嫁人的年紀了,怎麼竟還跟個孩子一樣?”

“在姐姐面前,我可不就是個孩子嘛!”

“你啊你,這一回既然回去了,那也應當多陪陪溪兒才是,哪有回去兩個時辰就來了的?”

“溪兒如今與我也有些生分了,且府中那麼多女人,哪一個敢對她使臉色?就這樣吧,我如今也看淡了.”

聞言,昌月長公主輕嘆了一句:“溪兒還是個孩子,你也莫要太難為她了,說到底,這都是我的不是.”

“昌月姐姐,你說的這叫什麼事?怎麼就能怪到你身上?”

昌月坐直身子皺著眉頭:“罷了,不說這個了,你這次既然回去見了耿山,可曾聽他近來又在聖上面前說了什麼話?”

寧樂郡主面露不解之色:“回去了都是府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沒問他朝中的訊息。

怎麼了,昌月姐姐,莫不是耿山那廝又跟耿貴妃在聖上面前說了什麼不當說的?昌月姐姐,你可不能慣著他,陛下那邊,還得勞煩姐姐勸著些了.”

見著她面上神色不似作假,昌月長公主擺擺手:“也沒什麼,只不過我聽聞耿山跟聖上說衛霆夫妻二人在齊南府境內.”

“齊南府?鎮南王夫婦去齊南府做什麼?莫不是又為了尋子?”

“這你就猜對了,不錯,此番衛霆夫婦二人到齊南府那邊的確是為了尋子。

而且,據耿山所說,他們已經尋到了.”

女子聲音忽的拔高:“什麼?尋到了?”

昌月長公主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寧樂郡主:“都多大年紀了還這般冒冒失失的,衛霆他們找了那孩子這麼多年,也該找到了,這也是好事一樁.”

“昌月姐姐,我這不也是驚訝嘛,他們尋了這麼久,沒曾想竟然尋到了。

不過衛霆這麼多年來私下尋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這一回怎麼沒主動稟報聖上?”

昌月長公主輕哼一聲:“誰知道衛霆的想法?大概是因為他覺得私出封地這事情他不該做吧!不過這事情可是耿山親自跟聖上說的,你看看這回衛霆進京,他們二人又要鬧什麼么蛾子吧!”

寧樂郡主面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這一回又不知道耿山要和鎮南王鬧出什麼事情了,不行,我缺且得回去再說說他.”

說著她就要站起身,卻被一旁的昌月長公主制止住了身形。

“罷了,衛霆也許久不進京了,這一回進來也是好事一樁,你也別插手了,反正你也管不住耿山.”

聞言,寧樂郡主的面色一僵,她微微有些尷尬的低下頭:“昌月姐姐,我也不想…”“行了行了,知道你自來就是個軟性子,不必擔心,以聖上對衛霆的依仗和信重,這一回估摸著二人還是打個平手.”

寧樂郡主聽得心中一沉,這麼多年了,看來陛下對鎮南王一如既往的信重。

可是怎麼可以?他憑什麼得到陛下的信重?她要將他所擁有的東西一一抹去……“寧樂,寧樂!”

長公主突然加重的聲音讓寧樂郡主回過了神,她慌忙點著頭:“昌月姐姐,怎麼了?”

看著她這幅失神的樣子,昌月長公主搖了搖頭:“罷了,你下去吧!我這裡一個人就行了.”

“昌月姐姐……”“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

門被拉開,寧樂郡主被丫鬟僕人送了出去,待得人走了,昌月長公主這才叫了一旁的老嬤嬤。

“章嬤嬤,依你看,這一回的事情,寧樂知不知曉?”

她口中的章嬤嬤不過四五十歲的年紀,此時正在一旁的香爐上挑著香。

聞言,章嬤嬤一笑,放下手中的香擦了擦手走到昌月長公主面前:“事關主子們的事情,老奴可不敢亂說.”

昌月長公主笑著搖搖頭:“你這老貨,讓你說你就說吧,我讓你說的.”

“既然公主如此問,那老奴就從自己的理解說上一番了。

這些年來,寧樂郡主雖然跟您同一個府邸之中住著,看著也是深居簡出。

但我看著漪瀾院那邊可是經常定時定點的有人出去採買,雖說這也是寧樂郡主多年的習慣,但咱們堂堂長公主府,還能短了她那點子東西不成?所以,依著老奴看來啊,不管外人眼裡耿山跟寧樂郡主的關係如何,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畢竟這夫妻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這話聽著是極為大逆不道的,換做任何一個人說出來,只怕昌月長公主都會勃然大怒。

但此刻是由這名章嬤嬤所說出來,所以長公主倒是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足以見得這名嬤嬤在昌月長公主心中有多受信重。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垂下眼瞼,隨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章嬤嬤急忙道:“哎喲,我的長公主,您可別捏眉心了,這要是長了皺紋那可就不好看了。

您這是嘆什麼氣?這天底下什麼事情能瞞過您的法眼?如今駙馬跟您和樂,聖上跟您又一如往昔親近,這就是最重要的了。

至於旁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對您來說都無足掛齒,您說是不是?莫為了這些小事影響了您的心情.”

她說著一邊伸手上來給昌月長公主拉開手,還熟練到在她手心之中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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