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允,小關,你們沒事吧?”

馮蘭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一臉擔憂地檢視兒子身上有沒有受傷。

“媽,我沒事.”

賈允笑道:“只是關老師有些被嚇到了.”

馮蘭看了一眼旁邊被羈押起來,此刻正蹲在地上的四個人,滿臉的厭惡,對竇建宏和劉松說:“建宏,劉局,這事你們得好好處理啊!”

“你們知道,咱們防疫站生活區那可是公家的集資房,這些人居然敢跑到防疫站裡放貸討債,這,這還有沒有王法啊?!”

馮蘭是個很擅長套關係的人,雖然她是今晚才跟劉松認識,但現在已經很劉松聊得挺熟了。

“馮科,你放心吧,這事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馮蘭點了點頭,笑道:“好,有劉局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建宏,你也多幫幫忙,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家這邊配合的,儘管說!”

說罷,馮蘭對賈允和關舒婷說道:“小允,帶關老師先回去吧,這裡沒事了.”

賈允點了點頭,站起身,正準備帶關舒婷離開,旁邊戴著手銬,蹲在地上的王九忽然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喂!你們這些當差的有沒有搞錯啊?!”

“是那小子打了我的人!你們憑什麼拘我啊?!”

“閉嘴!!!”

姓武的所長又踹了他一腳,吼道:“媽的,高利貸慣犯你還有理了是吧?”

要不是現在這麼多人看著,他是真的想拿膠帶把這貨的嘴給封起來,避免他亂說話。

“我沒有放貸!”

王九大吼道:“不信你們問問這女的!”

“之前她媽她老子在我這裡借了一筆錢,結果還不起,我看她家窮,便大發慈悲,不要他們還錢了,她老媽為此也很是感激,答應把這女的嫁給我當媳婦!”

其實,他給關舒婷一家放貸的時候,其實就沒指望關舒婷老媽那種沒文化沒技能的農村婦女能還上,他其實一開始就是奔著關舒婷的美色去的。

“我今晚本來就不是來討債的,我是派人來接我老婆,誰想這臭婊子在外面亂搞,不但勾搭了個小白臉,還指使她的小情人打了我的人!!!”

“劉局,你們,你們得講道理,講王法啊!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馮蘭聽到這話,立馬怒吼道:“你放屁!!!”

“小關是我兒子的數學老師,她勤懇敬業,我兒子也是個本分老實的小孩,他可不是那種會主動動手打人的人!”

王九聽到這話,心裡有一萬句p想講。

“哈?你兒子本分老實?!”

“他要是本分老實,那我就是模範市民了好吧?!”

“就他那打架鬥毆的水平,連我們這些放貸的都要自愧不如!”

“大姐,你兒子讀書期間沒少在外面混吧?”

馮蘭聽到這些話,臉都氣歪了,轉頭跟竇建宏喊道:“建宏!這畜生必須嚴懲!”

“嚴懲?呵,那你倒是說說,我今晚到底犯了什麼法?”

王九依舊不服,掙扎著喊道:“我特麼今晚到底是打人了,還是搶錢了?”

“告訴你,老子今晚明明什麼也沒幹,反倒是你們,誣陷好人,你們憑什麼抓我?!”

“怎麼ga的人就可以隨便抓人了是吧?你們真是無法無天!!!”

在外面混了這麼些年,基本的法律常識他還是有的。

別說,這王九這麼一說,在場的眾人還確實是有些猶豫了。

確實,這貨今晚非要說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無非就是踢了派出所的門欄,上門騷擾關舒婷的也不是他,真要定罪的話,還真的缺乏有效地證據。

就在這時,劉松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他接通後,一句話沒說,認真地聆聽者對方的話。

“好,我知道了.”

劉松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不用拘他了.”

劉松指了指王九,對身邊的片警說。

王九聞言大喜,心想肯定是自己的大靠山知道這件事了,開始動用手腕來救自己了,笑道:“嘿,劉局,讓我猜猜,打電話給你的是曲州的張局吧?”

“我告訴你,他可是我乾爹!敢得罪我,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準備些辭職報告吧!!!”

不過,劉松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省裡面那邊,檔案已經下來了,這個王九不止在良城,在周邊的地州市,各個縣區也是早有案底,上面要我們今晚連夜將他押送到省城,然後交給省裡面的人來審理.”

此話一出,王九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住了。

“你,你說什麼???”

押送省城?!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

“不是,我.........這,這...........”王九大張著嘴,結結巴巴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至於嗎?!”

他眼角的餘光偶然瞥見了賈允,立馬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不止王九,就連劉松也不禁轉頭朝賈允看去,順帶還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賈天生。

原本他只知道,賈允是竇建宏的侄兒,並不知道賈允的爸爸是誰。

直到他剛才接到省裡的電話,他才意識到,這個名叫賈允的年輕人有多麼不簡單。

王九“噗通”得一聲,對著賈允跪了下去,然後身子往前猛地一頃,腦袋著地,砸在地板磚上,狠狠地給賈允磕了個響頭。

“小兄弟,不是..........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求求你了,給條生路吧!從今往後,你,你就是我親爺爺!!!”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王九,此刻就跟一條被主人痛打了的野狗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對賈允哀求道。

賈允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對馮蘭和賈天生說:“爸,媽,這邊的事情先交給你們了,我和關老師先回家吧.”

說罷,賈允便和關舒婷離開了派出所。

“好了,沒事了,那傢伙這次沒個七八年出不來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關舒婷依舊是淚眼婆娑,賈允便安慰道。

關舒婷擦了擦眼淚,沒說話,只是伸手挽住了賈允的胳膊。

二人就這樣手挽手走著,回到防疫站小區大門口的時候,關舒婷忽然想到了什麼,從包裡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什麼事啊?”

關舒婷的手機是那種很廉價的智慧機,即便沒開擴音,賈允都能聽到對面的聲音。

手機那一頭,是一個有些沙啞的中年女人的嗓音,她語氣有些不耐煩,同時還能聽得到嘩啦嘩啦的噪音,那是搓麻將的聲音。

“說話啊!”

手機那一頭的女人又催了一句。

關舒婷頓了頓,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口問:“媽,你認識一個叫王九的男人嗎?”

“喔,王老闆啊?”

“九筒!!!”

電話那一頭的女人突然喊了一嗓子,隨機發出刺耳的笑聲。

笑了好一會兒,她才繼續說:“你剛剛說什麼?王老闆是吧?啊對了,婷婷,我忘了跟你說,王老闆好像對你有意思,我看人家條件也不錯,就答應了你們之間的婚事,天可能過幾天就會聯絡你了,王老闆人不錯,正好你年齡也不小了,你就跟著他,好好過日子吧.”

聽到這話,關舒婷沉默了。

原來,那個王九還真沒有騙人。

就為了幾萬塊錢,自己的親媽還真就願意把自己給賣了。

“喂?不是,關舒婷你有病是吧?打了電話又不說話,你知道話費多貴嗎?!”

關舒婷依舊沒說話,整個人跟石化了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就在這時,賈允忽然伸手拿過了關舒婷手裡的手機,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當母親的.”

賈允淡淡的說:“在有些人眼裡,生孩子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創造一個牟利的工具罷了.”

“這種人不配為人父母.”

說到這裡,關舒婷在也忍不住了,她猛地抱住了賈允,哇哇大哭了起來。

卻說賈允曾經的數學老師彭麗這段時間也很是煩惱。

為了能夠早日爭取到北辰中學的那個數學老師的名額,她從高三下學期開始就一直頻繁找賈允和馮蘭示好,希望能倚靠賈家的關係順利跳槽。

可是直到畢業後,賈家的人都沒有任何表示。

這讓她心裡很是不爽。

於是她又找上了昔日的老朋友,朱祖靖,畢竟她也交過朱浩霆,這位縣菸草公司的一把手對彭麗還是很給面子的,給她介紹了教育局某個負責人事的人認識。

這天晚上,彭麗大出血在會賓樓擺了一桌,請這位人事吃飯。

二人在飯桌上聊的很好,彭麗本身是很有資歷的數學老師,人也很會來事,所以對方對彭麗的印象也不錯,當即也就拍板答應了彭麗的請求。

可是,就在二人聊得好好的時候,那人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北辰那邊的數學老師名額已經有人選了,上面點名要一中的關舒婷老師。

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彭麗那張皺巴巴的老臉當場就綠了。

她立馬一改之前的和顏悅色,狠狠地抱怨了一通,說這位人事幹部辦事不靠譜,然後起身拎起包就走了,而且沒結賬。

這操作直接把人事給幹愣了。

活了這麼多年,翻臉這麼快的人,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彭麗風風火火的打了個車去防疫站小區,她覺得,這件事情,還得找賈家的人幫忙。

她心裡也知道,自己之前狗眼看人低,對賈允有些不好,可能馮蘭對此有些懷恨在心。

她覺得,只要去找馮蘭誠懇地道個歉,然後送點小禮物表示一下,這事應該還有迴旋的餘地。

畢竟大家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犯不著弄得這麼難看。

晚上八點四十,彭麗打車到了防疫站小區,她剛一下車,卻看到小區大門口有一男一女正深情的樓抱在一起。

女孩一邊抱一邊哭,哭得很傷心。

她原先以為,這是哪家的小孩子在談戀愛呢,可是仔細一看……這倆人好像……有點熟悉啊。

於是彭麗立馬躲到了旁邊一根電線杆的背後,仔細觀察了起來。

赫然間,她看清了了兩個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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