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回憶碎片（二合一）
“我穿了你昨晚給我買的內衣喔.”
趙雪雅紅著臉，低頭緩緩拉下了外套的拉鍊，露出裡面的白色t恤，胸口的位置微微隆起，領口雪白的肌膚令人遐想連篇。
女孩的身子微微往賈允的方向挪了挪，低下頭，不敢看賈允。
賈允看著趙雪雅這副嬌羞的樣子，再回想起她昨晚上只穿著蕾絲內衣和黑絲襪的樣子，不禁感覺血氣上湧。
“唔.........”此處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各位自行腦補。
雖說比不上季瑤和賈諾，但有一說一，對於一個東亞人來說，趙雪雅絕對是合格的，其實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看長在誰身上，只要和諧，都是好的。
就比如某位人氣極高的女士，其身上的一大萌點就是平胸。
賈允上輩子在大四那年，在天海的一家咖啡店裡打過工，他們店裡每週都會上架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馬卡龍，價格十分昂貴。
當時他們店長跟他科普，“馬卡龍”在法語裡的意思，是“少女的酥熊”。
賈允忽然理解了法國人為何會做這般比喻。
趙雪雅緊緊地抱著賈允，呼吸愈發地沉重。
她整個人不斷地往賈允的懷裡鑽。
“老公，吻我.”
嗅著趙雪雅髮絲上的清香，賈允的呼吸也開始有些急促，看著少女櫻色的薄唇送到眼前，他此刻不想顧忌地點問題了，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她今天的唇，格外的香甜。
二人正吻得難分難解，忽然，上課鈴聲響了起來，二人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趙雪雅有些慌亂地整理著自己凌亂的頭髮，賈允則是幫她把校服外套穿好，二人看著彼此，相視一笑，又同時害羞地低下了頭。
“老公，以後你每天都幫我好不好？”
看得出來，這小妮子是食髓知味了，她似乎對剛才賈允很是受用。
可是賈允的回答卻讓她有些出乎意料。
“不行.”
賈允笑著搖了搖頭。
“啊？為什麼啊？！”
趙雪雅很不理解地問道：“難道，難道你嫌棄我........？”
女孩有些自卑地低下了頭。
“哎呀想什麼呢？”
賈允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忘啦？現在是什麼時候？”
“只有五十天就要高考了好吧？這個關頭你還滿腦子色色的想法，還想不想上重點大學啦？”
“人，人家那裡色啦？”
趙雪雅羞紅了臉，爭辯道：“也不知道剛才是哪個色狼這麼起勁.........”“哎喲，那在此之前是哪個女色狼讓色狼動手的啊？”
“賈！允！”
趙雪雅氣得對著賈允就是一頓撓。
“你壞死了！！！”
“好啦好啦，快回去上課吧，對了，中午我要跟家裡人去外面吃飯，午飯就不陪你吃了.”
趙雪雅聽到這話，眼中有些失落，二人一起回了教學樓，在二樓的走廊上，正要分別之際，趙雪雅叫住了賈允。
“你等一下.”
女孩把手伸到腦後，將綁著頭髮的皮筋隨手扯了下來，長長的馬尾瞬間如瀑布一般散開。
“手給我.”
趙雪雅溫柔地拉起了賈允的右手，將皮筋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可不許弄丟了喔~”留下一個甜甜的淺笑後，女孩轉身，一路小跑地跑進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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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放學鈴聲準時響起。
賈允在離校之前還是把趙雪雅的頭繩給取了下來，裝進了衣服口袋裡。
他當然知道男孩子的手腕上套女孩子的頭繩寓意著什麼。
姐姐一直強調高考之前不允許談戀愛，這可不能讓她看到。
剛走出校門，賈允一眼便在茫茫人海之中看到了賈諾。
她總是那麼的耀眼。
姐姐今天打扮得很漂亮，頗有一股80年代的女文青氣質。
她精美的瓜子臉上認真地化了妝，將她本來就精緻的五官修飾得完美無瑕。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底紅斑，印有草莓和愛心圖案的雪紡連衣裙，裙襬剛好到膝蓋上方，腳上是一雙棕色的小皮鞋，兩條纖細白皙的小腿在陽光下隱隱泛著珠光，看樣子應該是穿了肉色的絲襪。
午後的微風徐徐，迎著清風，賈諾站在一顆橡樹下，栗色的長髮隨風肆意地舞動著。
她雙腿併攏，兩隻白嫩的小手拎著一隻小皮包乖巧地放在放在身前，姿勢就像是在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樣。
“小允！！！”
賈諾同樣擁有在人群之中一眼找到弟弟的能力，她開心地朝剛走出校門的賈允揮了揮手，嗓音甜美，引得無數過往的路人駐足回望，甚至還有人掏出手機悄咪咪地在旁邊拍照。
她真的太美了。
不過這份美，在良城這個小縣城裡，顯得有些突兀。
站在人群之中的賈諾，跟周遭的路人完全就是兩個畫風，那感覺.........就像是在一堆美術差生的垃圾畫稿之中，放了一幅精美的油畫一樣。
“怎麼樣？姐姐今天好看嗎？”
賈諾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在賈允面前臭美地轉了一圈，炫耀自己新買的漂亮裙子。
“嗯嗯，超漂亮！！！”
賈允一個勁地點頭。
說起來，姐姐放假回來的這五天，除了上次陪自己去打籃球，其餘時間基本都宅在家，沒怎麼刻意打扮過。
在賈允的記憶裡，上一次見賈諾打扮得這麼漂亮，還是在前世的2017年。
準確的說，是2017年的11月5日。
賈允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
那時，賈家的經濟已經崩潰，賈天生在省城奮鬥半生換來的公司，小別墅，寶馬，甚至連早年陪他一起創業的漢蘭達都被悉數變賣用以還債。
好在賈家在省城的親戚不少，他的一個表妹前年正好拆遷，於是將其中一套房借給賈天生暫住，一家人這才不至於流落街頭。
禍不單行，常年抽菸喝酒，疲於應酬而缺乏鍛鍊的賈天生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高尿酸，痛風，血管阻塞，一系列的疾病接踵而至。
他的心血管問題尤其嚴重，在11月3號那天，賈天生在家裡忽然暈倒不起，被救護車送進了第一人民醫院的急診。
後來經過檢測，醫生說賈天生全身將近70%的血管都有阻塞，必須立馬做支架手術，甚至還要做搭橋，不然隨時有生命危險。
當時，馮家和賈家的大部分親戚都去探望了，身為賈家唯一的兒子，賈允當然也是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那個時候，賈允剛畢業不到兩年，正在天海四處碰壁。
他是五號晚上六點從天海回的春城，雖說平時和賈天生關係不佳，但是看在躺在病床上，插著氧氣管，不省人事的父親，賈允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力感。
在他的記憶裡，賈天生雖然蠻橫霸道，但也一直像一座山一樣，無論風吹雨淋，總是能屹立不倒。
沒想到，這樣的男人，也會有垮掉的一天。
那一晚，向來好面子的馮蘭第一次腆著臉到處找人借錢。
親戚們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賈允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自然就成了所有人攻擊的物件。
大學畢業兩年了，還在天海飄著，居無定所，收入微薄，在家裡最困難的時候，他這個做兒子的一點忙也幫不上。
而他卻沒辦法反駁。
確實，他大學的時候不學無術，荒廢了四年，畢業後又看不上普通的工作，好高騖遠，一心想學別人創業，幻想能憑一己之力留在天海這樣的大城市。
他學著人家做電商，可是完全沒有銷售經驗，兩年下來錢沒賺到幾個，每個月高額的房租和生活費還時不時需要家裡的補貼。
面對親戚們的指責，他只有悶聲不說話，低頭吃飯，然後把自己鎖在屋子裡。
在所有人都對他搖頭嘆氣的時候，只有賈諾敲開了他的房門。
賈允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姐姐打扮得跟今天一樣漂亮，當時她笑盈盈地走了進來，不過自己卻是躺在床上，把頭蒙在被子裡。
“你來幹嘛啊？”
他覺得，姐姐肯定也是來斥責他的。
“陪你過生日呀~”賈諾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身後端出一隻綁著絲帶的漂亮盒子。
“你忘啦？今天是11月5號，是你的生日哦.”
“小允，生日快樂.”
那隻蛋糕不大，但是賈諾每個月的工資基本上都給了家裡，這隻生日蛋糕對當時的賈諾來說，已經很貴了。
他已經不記得那隻蛋糕的味道了，他只記得，那天晚上，自己抱著姐姐哭了好久，不斷罵自己真沒用。
賈諾摸著他的頭，問他今後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回家幫忙。
可是當時的賈允依舊不死心，他還想繼續在天海打拼，他還說他想嘗試寫網路小說，他覺得自己以前讀書的時候作文寫的不錯，寫網文很有希望賺到錢的。
他的這些異想天開，無比幼稚的計劃，要是被家裡人聽到，絕對只會得到一陣嘲諷與謾罵。
可是賈諾卻笑著說，弟弟想做什麼她都會支援，弟弟這麼聰明，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翌日，賈允本來是打算坐綠皮火車迴天海的，他已經沒有錢買機票了，可是賈諾不想他受罪，於是透支信用卡，幫他買了機票，還給了他三千塊錢。
“你在那邊，安心奮鬥你的事情，家裡面有我呢.”
從那以後，賈允就再也沒見過姐姐穿漂亮的新衣服，甚至沒見過她化妝。
他知道姐姐是個愛美的女孩子，他也不止一次信誓旦旦地說，等賺了錢以後，肯定給姐姐買最好的化妝品，買最漂亮的裙子。
賈諾聽到這話也總是笑著說，嗯，姐姐等你。
可是，直到賈允重生，他都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
“嘿！看呆啦？！”
姐姐俏皮的笑聲將賈允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
“嗯，沒辦法，姐姐太漂亮了.”
賈允笑了笑。
“哎喲喲，嘴巴真甜！我說，你小子，最近不會是在學校裡勾搭女孩子了吧？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啊？”
“才沒有呢，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得到了弟弟的認可，賈諾很是開心，她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拉著賈允一起坐到了後座。
“去薈賓樓.”
薈賓樓在縣裡也算是很有檔次的酒店了，一般都是用來辦婚宴，或者單位聚會之類的地方。
賈允很好奇，到底是誰會突然請賈天生吃飯，他知道賈天生的主要人脈都在省城，在縣裡好像並沒有太多朋友。
“說起來........姐，你有試過那幾套jk制服了嗎？”
賈允問道。
“試過了，好是好看，我本來今天還打算穿來一中接你來著.”
賈諾皺了皺眉說：“不過..........jk的裙子有些太短了，這在天海穿倒是沒什麼，可是在良城穿........感覺有些不妥.”
“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穿這一身出門還被媽說了好久，說什麼，小小年紀就穿絲襪，哪像個學生！”
賈允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確實，良城這地方，穿衣打扮之類的，比起一線大城市肯定是要保守許多，而且治安也不是太好，在這裡穿jk確實有些不妥。
“那等你回到學校，記得多穿，多幫我的網店宣傳一下.”
“放心吧，我肯定讓我們全校女生都知道你的網店！”
賈諾拍著胸脯說：“到時候賺了錢，可別忘了你姐！”
薈賓樓距離一中大約十分鐘的車程，姐弟倆有說有笑地下了車，走進了預定好的大包廂。
“爸，媽，咦？叔叔也在啊？”
賈天生和馮蘭已經坐在裡面了，叔叔竇建宏也在，賈諾正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忽然發現爸媽的對面還坐著三個人，一男兩女，看上去是一對父母帶著女兒。
賈諾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季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