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溫柔的長髮,在風中劃過嘴角我幼稚的笑話,為何只有你沒笑你靠著窗發呆,我看你發呆而發呆女孩,你太可愛,我不知怎麼辦.........”靜謐的午後,金色的陽光穿過音樂系公共琴房的窗戶玻璃,照射在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點點金光,午後的清風時不時從窗外略過,吹拂著床邊碧藍色的窗簾,也吹拂著坐在鋼琴旁的少年少女的髮絲。

賈允和孫羽衫背對背坐在同一張鋼琴椅上,女孩修長纖細的手指輕快地在鋼琴黑白鍵上舞動著,奏響一曲好聽的音符,她身邊,賈允背對著她,抱著吉他,用同樣白皙纖細的手指嫻熟地掃撥著琴絃,用清新靈動的嗓音演唱著這首關於青春和初戀的歌曲。

二人的配合很是默契,在排練過兩遍之後,基本上就不再會犯什麼錯誤了。

孫羽衫是越彈越熟練,此刻,她甚至都已經可以閉上眼睛,一邊彈,一邊享受這首好聽的曲子,還有賈允悅耳的歌聲。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首歌,不管是作曲還是作詞,彷彿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能穿越到一個平行時空,在那個世界裡,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她家庭和睦美滿,媽媽也不是小三,身邊的人,從父母到同學到閨蜜都愛她,也有互相喜歡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子長得很好看,才華橫溢,會為她寫歌,沒到中午沒課的時候,他們就會相約琴房,一如《不能說的秘密》裡,葉湘倫和路小雨一樣,安靜地品嚐每一分每一秒的甜蜜。

就在孫羽衫沉溺在這虛妄的幻想中,嘴角微微上揚的時候,歌聲與吉他聲忽然戛然而止。

“唔,不錯不錯.”

一曲彈奏完,賈允滿意地點頭說:“如果不出意外,後天晚上我倆也能發揮出這樣的水平,那就穩了.”

賈允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錶,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便放下吉他,對孫羽衫說:“要不今天就到這?我看咱倆排練的已經很熟練了,也沒必要再花太多時間了吧?明天下午再溫習一遍,後天晚上上臺表演,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唉?這就結束了嗎?”

孫羽衫有些吃驚地抬起頭,看了看賈允,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腕錶,這才發現,已經快到下午了。

沒想到,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她明明感覺,從賈允坐下來,坐到她身邊開始,到現在,不過過了短短一瞬而已。

她有些不甘心,明明今天打扮得那麼漂亮,那麼花心思搭配,就這麼走了,也太浪費了。

賈允看出了孫羽衫臉上的不甘,問:“怎麼了?你覺得還有地方需要練的嗎?”

孫羽衫坐在鋼琴椅上,微微低下頭,把眼睛用劉海擋住,沒說話。

“杉杉?”

賈允又問了一句。

“...........”“賈允,你剛剛,為什麼非要背對著我?”

孫羽衫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這讓賈允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非要問的話,賈允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背對著她,本來他就沒打算和孫羽衫坐一起的,是孫羽衫要求二人坐一條椅子,賈允調好吉他後,也就很自然地背對著孫羽衫坐了下去,沒多想什麼。

莫非.........自己的無心之舉,讓孫羽衫多想了?賈允有些奇怪,這丫頭平日裡性格大大咧咧的,不像是那種心思太多的女孩子啊?“額,如果我不轉過去的話,吉他柄可能會干擾到你彈琴.”

賈允臨時編了個理由。

“再來一遍吧.”

孫羽衫淡淡地說,同時小屁股朝旁邊挪了挪,示意賈允坐到自己身邊。

“這次,別再背對著我了.”

“.........”於是賈允抱起了吉他,重新坐了下去,緊挨著孫羽衫的身子。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聞到孫羽衫身上的香味。

賈允清了清嗓子,左手按住和絃,右手手指輕輕撥弄琴絃,開啟了前奏。

孫羽衫也配合著賈允一起,開始了彈奏。

一縷清風從教室的窗外拂過,吹拂著孫羽衫長長的棕色髮絲,帶著好聞的香氛,順著微風,輕撫著賈允的臉頰,弄得賈允癢癢的。

有那麼一瞬間,賈允感覺自己的心絃伴隨著手上的琴絃一起,忽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導致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音符的錯位。

賈允努力想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曲子上,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思有些飄忽不定。

他的眼睛,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孫羽衫那邊瞟去。

她深棕色的髮絲,她那一身金絲絨的連衣裙,她好看的身體曲線,還有她那雙踩著鋼琴踏板的黑絲美腿........不得不說,孫羽衫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她的漂亮,張揚,外放,不帶一絲的含蓄似乎,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高傲的對外宣示,老孃天下最美!賈允心思飄忽,孫羽衫此刻的心思同樣也不再鋼琴上。

她有些不自覺地低下頭,用兩鬢的長髮遮擋住自己的臉頰,不讓賈允看到她臉上的緋紅,她眼角的餘光也同樣在看著賈允鋒利的側臉。

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卻無法觸碰。

明明共奏一曲,可是,這首歌,卻不是賈允寫給她的。

一時間,孫羽衫只感覺自己的大腦忽然亂了起來。

各種負面情緒如江河決堤一般,湧上心頭。

對啊,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虛妄的幻想罷了。

那個美好的平行世界並不存在,她沒有幸福的家庭,也沒有帥氣的男孩子為她寫歌,更可悲的是,眼下,這首勾起自己無限美好遐想的曲子,根本就不是寫給她的。

孫羽衫正在彈琴的手指突然懸停在半空中,指尖彈奏的音符也戛然而止。

剎那間,偌大的琴房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怎麼了?”

沉寂了幾秒鐘,賈允輕聲開口問道。

又是一陣穿堂風拂過,輕輕地撩撥起了女孩額前的劉海。

賈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有那麼一瞬間,他看到孫羽衫漂亮的眼睛裡,閃爍著一些異樣的光芒。

“杉杉?”

賈允又叫了一聲。

女孩依舊默不作聲,下一秒,她身子輕輕一歪,纖細的香肩貼住了賈允的半邊身子,腦袋輕輕地靠在了賈允的身上。

“???”

賈允瞬間整個人如觸電一般,身子微微一顫。

他沒想到孫羽衫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要知道,她跟季瑤可是舍友啊!“杉杉,你........”“別說話.”

孫羽衫低聲道:“讓我靠一會兒.”

“我........有點累了.”

“...........”賈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樣,呆呆地坐在鋼琴椅上,任由著孫羽衫趴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體好軟,也好香。

此刻,空蕩的琴房裡安靜地令人窒息。

賈允甚至覺得,他們二人現在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賈允就這樣坐在那裡,而孫羽衫也就那樣依偎在賈允的身上。

窗外傳來陣陣麻雀的鳴叫,金色的陽光漸漸西沉,從正午的金黃漸漸變成橘紅,直到下午五點四十,下課鈴聲響起,安靜的校園裡重新響起了喧囂,賈允才輕輕地對孫羽衫說:“杉杉,下課了哦.”

孫羽衫沒說話,只是靜靜地靠在賈允的身上。

“那個,我晚上約好了要和瑤瑤一起吃飯的.”

聽到這話,孫羽衫的身子微微一顫,然後直起了身子,放下了鋼琴蓋,然後站起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裙子的褶皺。

“哦,知道了.”

女孩捋著頭髮,淡淡地說:“那你去吃飯吧.”

“你呢?”

“我暫時不想吃,沒胃口.”

孫羽衫笑著說:“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快去吧,別讓瑤瑤等太久.”

賈允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鐘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琴房。

孫羽衫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琴房裡坐了多久,直到外面的走廊亮起了廊燈,直到窗外的天空拉上夜色的帷幕。

幾個男男女女嘰嘰喳喳,有說有笑地推開琴房的門走了進來,開啟了琴房的燈,看到獨自一個人坐在鋼琴面前,默默流淚的孫羽衫,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湊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問:“額,同學,你怎麼了?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見孫羽衫不說話,女生繼續問道:“那個,這架鋼琴你還用嗎?如果不用的話........”孫羽衫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胡亂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對琴房裡的學生們擠出一個機械的笑容,說:“哦,我不用了,你們用吧.”

說著,孫羽衫一邊掏紙巾擦拭著眼淚,一邊小跑著離開的琴房。

“哎哎,你們認得她嗎?”

孫羽衫走後,剛剛那群男生女生紛紛議論道:“哇!當然認得啊!大名鼎鼎的孫羽衫,孫大校花!”

“好像是空乘系的,臥槽,真的好漂亮!”

“我剛開學那會兒就在帖吧裡看過她的照片了,她軍訓跳舞的影片我也看過,臥槽,真人要比照片和影片好看一萬倍啊!”

“她剛剛是在哭嗎?”

“嗯啊,難道是為情所傷了?”

“不會吧,我聽說,她至今都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眼的男生呢,被她傷過的男生倒是不少,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有本事讓孫羽衫落淚?”

另一邊,孫羽衫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閒蕩在交大的校園裡,身為校花,孫羽衫原本自身的硬體條件就相當優越,再加上今天的認真打扮,此刻,她整個人猶如自帶聚光燈效果一般,跟身邊過往的男男女女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她走在路上,猶如從小說裡走出來的世家大小姐,任何人從她身邊路過,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立馬變得黯淡失色,毫不起眼。

只是,面對自己超高的回頭率,此時的孫羽衫心裡卻沒有半分喜悅。

何曾幾時,她還是一個愛表現,愛出風頭的女孩。

她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注,渴望得到別人的讚美。

可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發現,自己忽然變得不那麼喜歡別人的注目了。

因為她意識到,除了那個男孩的目光,任何人的讚美或者追捧,對於她來說,都跟飄過的空氣一樣,無足輕重。

孫羽衫踩著腳上的復古尖頭低跟鞋,漫無目的地朝繼續教育學院的西門走去。

今天是週五,每逢這個時候,繼續教育學院的門口總是不乏各種豪車,有豪華轎車,也有頂級超跑。

任何地方,只要是年輕貌美的女孩扎堆的地方,總是會瀰漫著金錢的銅臭味,哪怕是交大也一樣。

那個年代,各種藝術學校,職業技校,衛校什麼的,一到週末,基本上就是大型車展。

那時,來高校裡物色姑娘的人,總是會在自己的車頂上放一瓶水,如果有想掙外快的,或者單純的想要尋刺激的女生,就會走過去,拿下放在車頂的水。

據說,這在她們這個圈子裡,拿了水,就等於同意了車主的要求,即喝(和)我水(睡)。

單是孫羽衫肉眼看到的,就有三四對男女互相摟抱著上了車,男方大多大腹便便,或者西裝革履,反正不像是學生,甚至說不定他們還有家室。

孫羽衫自然是厭惡男人的,但,其實在心底,她更加厭惡女人。

她至今都不敢去過問,當初自己的媽媽到底是怎麼和自己的生父勾搭上的。

她害怕,害怕知道從小把自己養大的女人,會不會也跟眼前那些願意上陌生人的豪車的女人一樣的下賤。

“滴滴——”就在這時,孫羽衫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渾厚低沉的引擎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刺耳的鳴笛。

一輛墨綠色的阿斯頓馬丁db10緩緩地順著人行道,開到了孫羽衫的身邊,車窗搖下,車裡坐著兩個看起來蠻年輕的男人。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卻轉頭朝孫羽衫吹了一聲口哨。

孫羽衫沒搭理他們,繼續向前走,可阿斯頓馬丁卻一直緊隨身邊。

“哎喲,這麼高冷啊?”

副駕駛的男人笑道:“妹妹,一個人嗎?”

孫羽衫轉頭瞟了一眼車裡的男人,恬淡地笑著說:“臭屌絲,我草ngb.”

“你二手親媽死了,有這時間還是開著你的破車回去幫她火化一下吧,要不然屍體該腐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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