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做女人，嘴要甜，心要狠

“難得你想通了，想通了就好.”

在得到了季瑤的誠懇道歉後，趙雪雅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是落了下去。

“但，哪怕只是做普通朋友，季瑤，我也希望你能有分寸.”

“賈允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他將來會和我結婚，成家.”

趙雪雅一邊說著，一邊扯下了自己髮髻上綁著的天藍色髮圈，將髮圈戴到了賈允的左手腕上。

剎那間，趙雪雅一頭烏黑的髮髻瞬間猶如天女散花，如瀑布一般披散下來。

在心愛的男孩子的手腕上綁上自己的髮圈或者頭繩，是那個年代的女孩子們對外宣誓主權的一個常見方式，季瑤當然也知道這麼做的意義。

“因此，我希望你再和他日常的相處過程之中，牢記這一點，並且和賈允保持距離，不要越界.”

季瑤看著賈允白皙手腕上的髮圈，咬了咬牙，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這個是自然.”

“所以，你接受了我的道歉了嗎？”

趙雪雅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知道你和賈允是彼此的初戀，也知道你們的過往.”

“但這都不是你破壞我們感情的藉口.”

季瑤也知道，趙雪雅對自己並沒有完全放下芥蒂，但這也是人之常情。

見二人之間的矛盾逐漸緩和，賈允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只是，季瑤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當然知道季瑤是在撒謊。

她要真那麼容易放下，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演化到這地步了。

只是........以他對季瑤的瞭解，這一招以退為進，主動示弱的伎倆，不像是季瑤能想出來的呀。

賈允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差不多了，下午的軍訓也該開始了，咖啡店門外，已經能看到成群結隊的穿著迷彩服的新生往操場方向集結。

“我差不多該去集合了.”

“小雅，你下午有什麼打算？”

“我當然是在旁邊看你軍訓呀~”趙雪雅嗲嗲地說。

賈允看了一眼外面的驕陽，皺了皺眉，說：“外面這麼熱，你小心中暑哦.”

“沒事，我帶她去看臺吧，那兒曬不到太陽.”

季瑤主動請纓，說：“我下午也請假了，不去軍訓.”

賈允看著季瑤漂亮臉蛋上淡淡的笑容，心裡是真的懸得慌。

鬼知道這丫頭會在跟趙雪雅獨處的時候跟趙雪雅說些什麼。

“別吧，這樣麻煩你多不好，你不是病還沒完全好嗎？還是回宿舍休息吧，一會兒我讓店裡的人招待一下小雅就好.”

季瑤聞言，笑道：“你傻啊？”

“人女孩子大老遠地跑來交大，為了什麼？”

“還不是想看你軍訓，你卻要把人家扔在店裡，真是不解風情！”

“你放心吧，我說話算話，走吧小雅，我帶你去看臺.”

季瑤一語雙關地提醒賈允他們之間的約定，說完，就拉著趙雪雅離開了咖啡店。

賈允看著兩位美少女的背影，心亂如麻。

“唉，罷了.”

賈允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把事情鬧大了對季瑤沒好處，她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於是收拾了一下店裡，等到兼職的學姐回來，賈允也朝操場走去。

中午兩點半，氣溫35度，天空萬里無雲，空氣之中甚至沒有一絲微風，熾熱的陽光不受任何阻礙地照耀在大地上，讓人燥熱難耐。

操場上，放眼望去，盡是一片迷彩綠的海洋，新生們喊著口號，忍受著這九月的燥熱，昂首闊步，磨練著意志力與紀律。

操場不遠處的看臺上，兩個絕美少女正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一個身穿包臀開衩緊身裙，一個身穿藍白色的jk制服，一雙灰絲美腿，一雙肉絲美腿交相輝映，身邊擺放著零食和飲料，眺望著下面的軍訓場景。

“賈允的方隊在那邊.”

季瑤指了指軟體技術一班所在的位置，說：“排頭有兩個標兵，右邊那個就是賈允了.”

趙雪雅順著季瑤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賈允身穿迷彩服頭戴軍訓帽，正隨著教官的口令，和另一位標兵並列走在隊伍的最前端。

“向右——看！！！”

“一！二！”

隨著教官的一聲令下，賈允立馬齊步變正步，同時轉頭敬禮，動作乾淨利落，步伐鏗鏘有力。

他原本清秀漂亮的臉龐，在走正步的時候充滿了剛毅，渾身上下都撒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好帥。

即便已經和賈允交往了那麼久了，趙雪雅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泛起了花痴。

一想到這樣的男孩子是自己的男朋友，也會是自己未來的老公，趙雪雅的心中就是一陣盪漾。

“趙雪雅.”

一旁的季瑤忽然開口。

“嗯？”

“對不起.”

季瑤再次道歉。

“好了，不說這個了.”

趙雪雅淡淡地說：“同為女人，我能理解你對賈允的不甘.”

“但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是命，你不能為了彌補自己的遺憾，去破壞別人的幸福.”

“那........你能原諒我嗎？”

“只要你能自覺和賈允保持距離，不再做越界的事情，我當然可以原諒你.”

趙雪雅撕開一包番茄味的薯片，拿出一片薯片塞進嘴裡，說：“本來我們就是一個地方的人，我在天海也沒什麼同學朋友，你要是能徹底放下賈允，那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季瑤聞言，淡淡地笑了笑。

“謝謝你.”

“你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呢，也難怪賈允會這麼喜歡你.”

“等晚上軍訓結束了，我請你們兩個吃飯吧.”

兩個女孩一邊觀看賈允軍訓，一邊攀談起來。

女孩的話匣子一旦開啟來，那可就停不下來了，二人從各自的家庭住址，小學初中的經歷，在哪裡報過什麼興趣班，以及吐槽自己遇到過的奇葩同學，一直聊到好用的化妝品。

趙雪雅意外的發現，自己和季瑤居然還........挺聊得來的？至少，在很多問題的看法上，比如社交方式，和身邊人的相處模式方面，二人的觀念是很接近的。

“對了，跟我說說唄，你跟賈允是怎麼開始的啊？”

季瑤好奇地問道。

要說起這個，趙雪雅可就來勁了，於是便滔滔不絕地從賈允以請教物理題目為理由來找自己那件事開始講了起來。

“說真的，我當時還以為，這是什麼新的搭訕理由呢.”

回憶起和賈允的初見，趙雪雅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嘴角忍不住揚起了甜蜜的微笑。

“我那個時候真的，害羞死了，結果發現他是真的來找我認真請教問題的，當時我就感覺........感覺這個男生好奇怪，也好特別.”

“不過，真正讓我第一次對他有了動心的感覺的事，還是高三那天，我姨媽疼的時候..........”“對了，他還為我寫過一首歌，可好聽了！”

趙雪雅說著說著就陷入了甜蜜的回憶裡，可旁邊的季瑤聽著這浪漫甜美的校園戀愛，卻是越聽心越痛。

賈允他.........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去找一個陌生的女孩兒搭訕？原來，在自己在北辰讀書的這段時間裡，賈允改變了這麼多嗎？還有貼心地照顧痛經的女朋友，給女朋友寫歌什麼的..........季瑤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喜歡看各種青春言情小說，她的腦海中能想象出這些浪漫的場景。

這一切，本來應該都是屬於她的才對！她真的很想反擊。

她想告訴趙雪雅，自己在初中的時候和賈允是多麼的親密。

但她忍住了。

季瑤明白，這種時候，再呈口舌之快，沒有任何意義。

“哎呀，別光說我了.”

趙雪雅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才從甜蜜的回憶之中回過神來，對季瑤問：“你剛剛說你的病還沒好？怎麼了？”

“哦，沒什麼.”

季瑤淺笑道：“有點發燒而已.”

“發燒？”

“這麼熱的天，怎麼會發燒呀？”

“嗨，別提了.”

季瑤苦笑道：“還不都是你老公所賜.”

“三天前的晚上，他為了說服我和他切割，把我從宿舍裡叫出來，說了我好久.”

“當時正在下大雨，我沒帶傘..........”季瑤越說聲音越小，美眸之中也滿是黯淡。

趙雪雅聽著這些，也沉默了。

原來，賈允居然會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

原來，他是那麼的愛她啊.........看著季瑤眼中的黯淡與失落，趙雪雅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憫。

“唉，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有時候甘醇如美酒，有時候又能如尖刀一般傷人.”

季瑤聞言，笑了笑，沒說話。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三點半，又是一輪中途休息。

在總教官的建議下，大家決定延長休息時間，再來一波才藝展示環節。

難得能多休息一會兒，又有節目看，大家對此當然是樂意的。

有了前面兩次的經歷，這次，新生們就不再這麼拘謹了，開始大膽的在大家面前展示自己。

有才藝的上才藝，沒才藝的也想方設法地整活，操場上很是熱鬧。

當輪到空乘系表演的時候，場上的氣氛迎來了高潮。

尤其是當孫羽衫出場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新生都在高聲叫著她的名字。

“孫羽衫！孫羽衫！孫羽衫！”

這次，孫羽衫表演了一隻獨舞，是性感又不失帥氣的街舞，只見她外套一脫，翹臀一扭，金色的長髮隨著律動的節奏開始舞動，場面上頓時沸騰了起來。

“瑤瑤，那個女孩.........是你的舍友？”

趙雪雅看孫羽衫有些眼熟，想起來之前在交大食堂裡的時候好像見過一面。

“嗯，她叫孫羽衫.”

季瑤點頭道：“是我們學校新晉的校花喔.”

“哦.........”趙雪雅哦了一聲，沒說話。

孫羽衫表演結束後，按順序，就該輪到軟體繫了。

整個軟院新生裡，唯一能有才藝的，也就賈允了。

不等賈允說話麼，軟院的眾人就在那喊了起來：“賈允！賈允！賈允！”

賈允本來沒打算再表演的，不過他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看臺觀眾席，心想既然趙雪雅來了，那就給她再彈唱一次《等你下課》吧，畢竟，她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賈允給她在唱一次。

“咳咳，既然大家那麼熱情，那我就再給大家自彈自唱一首吧.”

賈允接過了總教官遞過來的吉他和話筒，清了清嗓子，說道。

旁邊的人立馬就問了。

“賈允，這首歌，還是你自己寫的嗎？！”

“是的.”

賈允抬起頭，看向看臺觀眾席上的趙雪雅和季瑤，溫柔一笑，說：“這首歌，獻給我最心愛的那個女孩.”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一片尖叫。

“哇塞！寫給女朋友的歌啊？！”

“是誰啊？到底哪個女孩這麼幸運啊？！”

“是上次的瑞幸老闆娘嗎？！”

在一片議論聲中，賈允調了和絃，開始彈指清唱了起來。

“你住的巷子裡，我租了一間公寓............”悠揚的旋律伴隨著賈允清新的嗓音，在操場上傳開來，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儘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了，但趙雪雅還是忍不住，聽著聽著，眼中就泛起了霧濛濛的淚花。

“這首歌........是他寫給我的喔.........”趙雪雅雙手託著香腮，默默地任由眼淚從臉頰上留下，順著她瓷娃娃一般的臉蛋滑落，滴落到地上。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驕傲，心中只有對賈允無盡的愛意。

但聽在季瑤的耳中，卻只有炫耀和宣誓主權的意思。

季瑤沒說話，從包裡掏出一包紙巾，湊出一張，遞給了趙雪雅。

“謝謝.”

趙雪雅輕輕地用紙巾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痕，她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季瑤，眼中的淚光比她更甚。

相比起周董那極具特色的模糊吐字，賈允的吐字要清晰得多，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聽清楚歌詞的內容。

青澀的校園愛戀，稚嫩的懵懂，笨拙的初次心動，星空下的操場，到最後都沒有送出去的情書，一直沒有傳達到的心意.........在賈允動聽的歌喉的演唱下，一副跟青春有關的美好畫卷被描繪在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這首歌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它能喚起每個人心中曾經的那份最乾淨，最青澀的悸動。

原本喧囂的操場，此刻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在認真聆聽賈允的歌喉。

一些多愁善感的人，尤其是一些女孩子，已經默默地抹起了眼淚。

孫羽衫也不例外。

她靜靜地坐在草坪上，兩條纖細的胳膊環抱著膝蓋，默默地咀嚼著這首歌所描繪的畫面。

“躺在你學校的操場看星空，教室裡，燈光還亮著，你沒走.........”這一句句歌詞，透過賈允磁性清新的嗓音演唱出來，彷彿有魔力一般，深深地烙印進了孫羽衫的內心最深處。

這歌裡描繪的畫面，正是她剛剛進入青春期，初心第一次懵懂的時候，所幻想的美好愛情啊！她的思緒隨著賈允的歌聲，忽然飄回了初中時代。

那時的她如初春之花，含苞待放，雖還未張開，但已經是為街坊鄰居津津樂道的美人胚子。

她自小頭腦聰明，學習成績優異，家庭條件又好，在所有人看來，關於孫羽衫的未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那個時候，媽媽經常會問她：“杉杉啊，以後長大了，你想要什麼？”

每當這個時候，孫羽衫就會甜甜地說：“我想要我們一家永遠快樂幸福.”

但，在她的心底，還有一句沒好意思說出口的話。

“我還想要一場最甜的戀愛！一個能把我當成公主來寵愛的老公！”

在這方面，女孩子總是要早熟很多。

初三那年，孫羽衫正值豆蔻。

就在她懷著最美好的憧憬準備進入高中的時候，家庭的劇變擊碎了她所有關於愛情的幻想。

原來，她自以為幸福美滿的家庭，只是一場謊言？原來，看似相愛的爸爸媽媽，維持他們之間的關係的，不過是金錢與慾望。

從那以後，原本應該是萬眾矚目的孫羽衫，在學校裡，在同學老師們面前再也抬不起頭。

稍有好感的男生更是跟躲避什麼髒東西似的，遠遠地躲著她，其他的同學也是一樣。

從那以後，孫羽衫就變了。

她發誓，此生絕對不會再對任何男子動心，封心鎖愛，不婚不嫁！那個拋棄她們母女的骯髒男人，休想再透過她的身體來延續他的血脈！！！她再也不願意去看任何青春言情小說，她將所有對愛情的美好相望，都封存了起來，藏在內心的最深處。

可是，此時此刻，賈允的歌聲，再次喚醒了她內心深處，塵封已久的，對青春，對愛情的美好憧憬。

她抬起淚眼婆娑的美眸，看向正在抱著吉他，深情彈唱的賈允。

此刻，她確信，賈允真的是個願意對愛情忠誠的男人。

只有相信愛情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歌！孫羽衫的內心深處在這樣告訴自己。

與此同時，賈允的目光從空乘系這邊掠過，短暫地和孫羽衫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

孫羽衫猛地低下頭，生怕賈允看到她這副哭相。

抹了抹眼淚，再次抬起頭，賈允的目光已經掃視到別處了。

孫羽衫轉過頭，朝看臺的觀眾席那邊看去。

看到坐在觀眾席上的季瑤和趙雪雅，孫羽衫並不感到奇怪。

畢竟，季瑤今天的戰術，就是孫羽衫幫忙制訂的。

只是，再次看到趙雪雅，孫羽衫的內心忽然湧現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命運對我如此不公？！憑什麼那個討厭的傢伙就可以輕易擁有我夢寐以求的東西？！雖然她並不熟悉那個面板白皙的漂亮女孩，但，在內心深處，對於趙雪雅，孫羽衫已經埋下了厭惡的種子。

她知道這樣不好，她討厭善妒的女人。

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賈允一曲唱罷，場上，已經有不少情種被這首歌唱得泣不成聲。

看臺上的趙雪雅早已捂著臉哭成了淚人，但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流淚。

而旁邊的季瑤呢，聽得是心如刀絞，但趙雪雅在身邊，她只能強忍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季瑤就趁趙雪雅不注意，轉過頭去，用紙巾拭淚。

今天的軍訓過後，帖吧裡又掀起了一股討論賈允的熱潮。

很多人將“交大第一才子”的頭銜給到了賈允，和交大第一校花孫羽衫並列為12級交大最熱門的人物。

軍訓結束後，季瑤請賈允和趙雪雅去食堂吃飯，三人在二食堂的二樓點了私房川菜，五菜一湯。

見兩個女孩相處愈發地融洽，賈允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總算是落了下去。

“老公，什麼時候把這首《等你下課》錄下來，錄成3，我存到手機裡，每天聽！”

趙雪雅沒怎麼吃東西，一直挽著賈允的胳膊，整個人膩在賈允的身上。

“唔，我查了一下，寶龍廣場那邊就有一個錄音棚，等我空下來，我去那邊給你錄歌.”

看著眼前恩愛的二人，季瑤沒怎麼說話，只低頭吃東西，時不時附和兩句。

不過吃飯期間，陸陸續續有好幾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生跑過來跟賈允打招呼，有新生妹子，也有高年級的學姐。

她們跟賈允打招呼的內容，也不外乎是誇賈允有才，誇賈允優秀，時不時還朝賈允擠眉弄眼，問能不能有機會讓賈允單獨唱歌給她們聽。

前面的，趙雪雅都忍了，直到後來有個頭鐵的女的，直接跑過來想加賈允的qq，這時趙雪雅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懟道：“喂！你眼睛瞎啊？！”

“沒看到他女朋友就在旁邊嗎？有病是吧？！”

被罵的女生上下打量了趙雪雅一眼，嘟囔道：“切！真小氣，加個聯絡方式都不行！”

賈允當然沒有給她們聯絡方式，但人家來打招呼，自己總不能不理人吧，於是也只能尷尬地笑著回應。

看著因為吃醋而氣急敗壞的趙雪雅，季瑤的內心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晚飯後，趙雪雅本想自己坐地鐵回覆旦，不想麻煩賈允，但賈允堅持要開車送她回去。

“開車？”

季瑤聽到這話，朝賈允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對啊，賈允買車了，賓士哦~”趙雪雅炫耀地說。

“其實也麼什麼，開網店和咖啡店賺了點小錢，剛剛夠湊個首付.”

賈允笑道。

“哦.”

季瑤淡淡地點了點頭。

她爸爸季書銘開的就是賓士s級，從小到大她就有賓士接送，所以，季瑤也不覺得賓士是什麼特別好的車。

賈允把自己的賓士從校園停車場裡開出來，開到了食堂門口，接趙雪雅上車，沿途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那我先送她回去了，瑤瑤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趙雪雅也朝季瑤揮了揮手，說：“拜拜，走了哦.”

“還有，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然後，便是一陣低沉的引擎聲傳來，黑色的賓士開始遠去，漸漸消失在季瑤的視野之中。

此刻，季瑤的銀牙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

“賤人，先別得意太早！”

“杉杉，你說得對.”

“做女人，嘴要甜，心要狠，地位才會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