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瑩一走,王瑾關門,屋裡頓時安靜的像是在墳塋。

周懷山一言不發望著趙大成。

趙大成的尷尬,簡直肉眼可見。

他搓了一會兒手又去搓衣袖,嘴角顫了幾次,想要張口說點什麼,但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低著頭,盯著地。

此刻大約在用腳趾扣一個什麼圖騰吧。

王瑾看了看趙大成,朝周懷山走過去,“山哥......”他故作輕鬆,然而才喊了一句,周懷山就冷臉冷眼掃過來,“閉嘴!”

王瑾張著的嘴巴像是受到驚嚇忘記怎麼合上,震愕望著周懷山。

周懷山轉頭繼續看趙大成,“你到底是誰?”

趙大成肩頭顫了顫,默了好一會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山哥,我是大成啊,你忘了?咱倆當時比賽鬥蛐蛐認識的,不打不相識.”

周懷山盯著趙大成,眉毛輕輕挑起,那目光像是鐵鉤。

趙大成讓他看的不自在,眸光一閃,躲開了這份逼視。

周懷山就上前一步,“我不管你是誰,但是,如果你插手我的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趙大成眼皮一抖,下意識抬頭解釋,“山哥,不是,你聽我解釋......”周懷山語氣咄咄,“解釋?好啊,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趙大成又啞巴了。

周懷山就冷笑一聲,“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苦衷,我還是那句話,要麼你告訴我你是誰,要麼,滾蛋,讓我知道你插手我的事......”周懷山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說罷,他拉了周青,“走!”

周青忙跟上。

王瑾上前就去拉周懷山的胳膊,“山哥......”周懷山涼涼看了他一眼,“滾蛋!”

“山哥,你這是怎麼了?我今兒來紅袖坊之前,先問過你的啊,你為什麼生氣總得告訴我個明白啊.”

王瑾沒有滾蛋,他死死抓了周懷山的胳膊,大有一副要死纏爛打的樣子。

周懷山乾脆頓足。

“我為什麼生氣?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你和蘇恆為什麼長得這麼像,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為什麼生氣!”

王瑾的目光,驟然一震,抓著周懷山胳膊的手就是一鬆。

周懷山涼涼扯嘴,“別把誰都當傻子!滾!”

一把甩開王瑾,周懷山拉著周青抬腳就走。

王瑾想追,被蘇恆一把扣住手腕。

周懷山大步流星出了紅袖坊。

一上馬車,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魂兒似的癱在車裡。

周青不知道她爹剛剛那樣是為什麼,但是現在她眼睜睜的能看到,她爹在難受,心裡難受,非常難受。

周青拉了周懷山的手,“爹.”

周懷山眼角一行清淚滾滾而出,他吸了口氣,縮了縮身子,像是一隻流浪的野貓要把自己縮成一團取暖似的,坐在馬車一角,頭抵靠著車角,閉著眼。

周青不會安慰人,有些無措。

倒是周懷山,只沉默了一小會兒便開口。

“二十年前那場慘案,我不想再牽扯更多的人了.”

周青頓時恍然大悟。

“爹是覺得,王瑾,趙大成,蘇恆,他們三個都在調查當年那件事?”

周懷山依舊閉著眼,聲音聽起來孤寂又悲憫。

“徐可瑩......”念出這三個字,他頓了好一會兒,像是需要積攢力氣才能說完之後的話。

“原先,我夫人跟前有個叫瑩兒的小丫鬟.”

周青瞠目結舌,“就是徐可瑩?”

周懷山點頭。

周青愕然,“爹,你確定?”

“嗯.”

從小丫鬟變成了趙大成的媳婦,二十年過去了,歲月可以修改人的容貌,卻改不掉脖頸處與生俱來的胎記。

“但是,爹,他們就算是在查當年的案子,也是為了......”周懷山搖了搖頭。

“二十年前,能把榮陽侯府滅門的人,現在還活著呢!當年就有能力滅門榮陽侯府,如今也有能力將想要查這案子的人做的乾乾淨淨.”

把周青和沈勵牽扯進來,已經是他無奈中的無奈了。

他不想再牽扯更多的人,不管這些人是誰。

周懷山的想法,周青瞬間瞭然,她想了一會兒,道:“爹不想讓王瑾他們參合,是怕他們有危險,但是,爹,有些事不是你不許就不會發生。

我覺得你攔不住他們。

如果他們當真在查二十年前的事,那我覺得,他們可能已經查了二十年了。

這份執著,攔得住嗎?與其攔不住,不妨大家敞開了把話說明白.”

“怎麼敞開了說明白,難道告訴他們,我就是二十年前那個抓蛐蛐被人害死的周懷山?你覺得這話有人信嗎?”

周青看著周懷山,她爹眼底猩紅,是悲痛,是掙扎,是絕望,是憤怒......“爹,我一直覺得,王瑾對你,和慶陽侯他們,不太一樣.”

周懷山低垂的眼睫毛顫了顫。

周青繼續道:“剛剛,你和王瑾說的那句,讓他解釋一下他和蘇恆為什麼長得那麼像,你......應該是猜到了什麼吧.”

周懷山鼻子一酸,眼淚又出來了。

他是猜到了什麼。

可......他怎麼敢有那樣的妄想啊!闔府滅門!他竟然還幻想,王瑾與蘇恆,都是他的孩子或者孫子。

周懷山又閉上了眼。

周青拉住周懷山的手,他手指很涼,周青輕輕幫他搓著,“爹,我覺得,王瑾懂你那句話的意思,只是,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件事。

畢竟,這件事聽瘋狂的。

你是清河縣慶陽村的周懷山,卻又是榮陽侯府的老侯爺。

這件事,本身就很......王瑾在這麼短的接觸中,能感受到你的不一樣,我覺得,這就是血脈緣故吧.”

周懷山狠狠打了個顫。

周青繼續,“畢竟,王瑾不是慶陽侯也不是雲慶伯,他與活著的榮陽侯幾乎沒有過什麼接觸。

他從哪來的這份感情呢?倘若他真的是......那爹更不可能攔住他了.”

周青看著周懷山的反應,沒再多說。

紅袖坊。

周懷山和周青一走,趙大成臉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怎麼辦?是我不好,我明明派人在外面盯著了,沒盯住.”

王瑾掃了趙大成一眼,“沒用,你的人盯的都是有可能對我們有危險的,又盯不到他身上去.”

“現在怎麼辦?”

趙大成不安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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