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周青原計劃是等她爹放學,和她爹商量一下,然後進宮。

畢竟手裡有五十萬兩銀票,這就是一個皇上懲治調查沈褐的由頭。

沈勵不在,她幫著皇上搞出這麼個由頭,也算是給沈勵幫忙了吧。

就算不能把沈褐如何,至少也能讓他老實幾天。

更何況,當年榮陽侯府的事,要調查,總要攪渾了水,一潭死水能查出個屁!沒想到,現在事情發展有些野馬脫韁。

周青一把抓住周懷山的胳膊,“爹,你冷靜點!”

周懷山咬牙,“這事兒沒法冷靜!我周懷山的閨女,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五十萬兩就想把這件事私了了?也未免太不把我當人看!”

說完,周懷山安撫般拍拍周青肩膀。

“你放心,你爹我從來不幹沒準備的仗.”

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他們家,也是遲早的事.”

王瑾低垂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手捏拳,“嗯,遲早的事.”

聲音不高,像是自己言自語,這個場合,誰也沒注意他到底說了什麼。

周青聽懂周懷山這句了。

榮陽侯府被滅門,二十年前那樁慘案,有一家算一家,周懷山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在京都,就是奔著這件事的。

但凡有機會,他就絕不會錯過。

周青不再多言,只道:“爹,我去嗎?”

周懷山搖頭,“你去幹什麼,你今天都差點讓狗咬斷脖子了,還不趕緊回家臥床休息!受驚過度是要昏迷的!上次平子都發燒了!”

周青......默了一瞬,白眼一翻,一頭“暈倒”在沈心肩膀上。

沈心嗷的一嗓子就嚎出來,“我可憐的嫂嫂啊,你燒的好燙啊~~~”周青.....沈心狼哭鬼嚎帶著周青回家,周懷山帶著溧德侯他們,殺氣騰騰直撲大理寺卿府邸。

大理寺卿府邸。

黃氏哭的快斷氣了。

她這輩子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也就是她,性格堅韌,在這種場合下沒有被氣死。

但凡換個人,今兒必定是要當場暴斃的。

雙眼紅腫,臉色蠟黃,黃氏哭著朝沈褐道:“......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說我.......說我害死了姐姐,褐哥,我冤枉啊,我怎麼會害死姐姐,那是我親姐姐。

還有明月,明月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當初懷著她,我吃了多少苦褐哥你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周青按了什麼心,偏要說明月是姐姐的孩子。

外甥像舅舅,有的孩子就是與孃親不像偏與舅舅像,這明月就是與姨母像我也沒有辦法。

周青她憑什麼這麼汙衊我,汙衊我也就算了,還要汙衊明珠。

明珠才多大,她就說,當年明月死,是明珠害的。

褐哥,我心裡真的好難受啊,我的明珠啊,我的姐姐啊,你們都活著就好了。

我......我不想活了!”

“娘!”

沈明珠坐在床榻上,一把抱住黃氏。

她被石月馨甩的那個巴掌印,現在還掛在臉上,雖說不觸目驚心,但也一清二楚。

紅著眼,沈明珠抱著黃氏,“娘,周青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因為我才這樣害你,娘,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沈褐臉色難看的坐在一側椅子上。

媳婦孩子被人欺負成這樣,他堂堂男子漢難道連個屁都不放?!可今兒的事,他也打聽了,人家周青的確是從黃氏的貼身嬤嬤身上搜出了藥粉。

李一也的確是找到了牽著狗的人。

那些人,的確是黃氏安排的。

周青當眾詆譭黃氏是不對,是該千刀萬剮,可他沒法說理去。

吸了口氣,沈褐道:“你們以後,別招惹她!”

沈明珠頓時火了。

“爹!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娘都讓周青欺負成什麼樣了,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該不會,你也覺得,大姐是我害死的,大姨是我娘害死的吧!”

沈明珠咄咄望著沈褐。

沈褐慚愧的一嘆氣,“明珠,爹怎麼會這樣想,你怎麼會害死你大姐,你娘更不會害死你大姨.”

“那你倒是給我娘討個公道啊!你聽聽外面現在都傳成什麼樣了!我和我娘以後不出門見人嗎!”

黃氏抱著明珠,哭的嗷嗷的。

正鬧著,沈褐他娘,沈老夫人顫巍巍被人扶著過來了。

手中柺杖揚起來朝著沈褐就抽了過去,“為人父,為人夫,你就是這麼當爹當丈夫的?你看看她們娘倆讓欺負的,明珠再怎麼說,也是要嫁給二皇子殿下的,石月馨一巴掌說打就打,你連個說法都不替孩子討?你就是這麼當爹的?”

老夫人一柺杖打來,沈褐嚇得連忙躲開。

黃氏也顧不上哭,忙下地去扶老夫人,“娘,您怎麼來了,我這裡沒事兒.”

一面說,一面抹眼淚。

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

“都讓周青欺負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今兒這事兒,決不能這麼算了!我沈家的門風,決不能讓她一個鄉下丫頭這麼敗壞了!一會兒你就隨我進宮!”

正說話,外面一個丫鬟進來回稟,“大人,老夫人,夫人,周懷山來了.”

老夫人一聽這話,滿面怒火就朝外走,“他還有臉來!我倒要看看他要給我一個什麼滿意說法!”

丫鬟......可能,不是來給說法的!是來討說法的!外面殺氣騰騰的氣勢,比您這裡足幾百倍。

嗯,這話不能說,說了要捱打。

丫鬟默默在心裡迴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沉默後退。

沈褐跟著起身,“我去看看.”

老夫人朝黃氏道:“你且養著,我給你討公道!”

母子二人裹著怒氣直奔議事廳。

走到門口的時候,老夫人和沈褐一眼看到議事廳裡滿當當十幾號人,頓時有點懵。

什麼情況!怎麼溧德侯也在?不等他們母子二人反應,一把年紀的溧德侯直接拿了個團墊子朝地上一扔,然後一屁股坐上去。

“今兒,你們要是不給我山哥一個說法,我就死在你們家!”

八十多歲神志不清的溧德侯,堅持著自己左護法的職責,用顫巍巍的聲音喊出雄赳赳氣昂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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