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正常章節是防,盜訂系統,訂閱比例設定為百分之七十.”

“啊,你是不是害怕蟲子?”

宋觀識停下交談,小心翼翼問,“我講這些,你會不舒服嗎?”

“不會,”林月盈想了想,說,“因為我沒有見過,你講這些的時候,我想象不出具體的感受——可能見到後,我也會害怕.”

宋觀識又恢復了快樂。

“也對,”宋觀識興致勃勃,“那我講講袋鼠吧,那邊袋鼠比常駐人口還要多,而且有一部分不怕人。

上次我在朋友院子中等他時,和一個袋鼠對視了大概十秒,它就衝上來把我踢倒……”當宋觀識講到自己為了洩憤、選擇在特產店中購買袋鼠蛋蛋皮做成的零錢包送國內的朋友後,林月盈終於被他成功逗笑。

倆人說說笑笑,踏入家門,林月盈第一個發覺兄長的不對勁。

他看起來有些嚴肅,還有點……不知怎麼用語言來形容的複雜。

林月盈沒有在意這個,她只不開心地控訴兄長,說到達的快遞明明只是一盒拼裝樂高,哪裡重了。

秦既明說大概是自己記錯了。

林月盈知道,哪裡是他記錯了,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給她和宋觀識製造單獨的相處機會。

哼。

真是不知道珍惜,暴殄天物。

林月盈的任性僅限於在家中,兄長朋友和不太熟悉的人在,她還是要暫且忍下一點點不愉快,等他們走了後,再去找哥哥“對峙”。

去大學報道的那個暑假裡,林月盈就順利地拿到了駕照。

她開車技術穩妥,這一次也是她開——副駕駛座坐秦既明,後排坐宋觀識。

宋一量說去給她取衣服,他自嘲年紀大了,骨質疏鬆,玩不了刺激性強的專案,讓他們自己先玩著,別管他。

平時喜歡拍照打卡發朋友圈的林月盈,這一次卻提不起任何精神。

再刺激的專案,也不過爾爾。

末了,回家前,秦既明又提一句,說等會兒去挑個平板,給林月盈用。

林月盈懵:“家裡不是還有個嗎?”

秦既明說:“那個我用.”

林月盈說:“怎麼和我分這麼清呀?以後是不是房子中間也砌牆,一人住一半啊?”

“不分清不行啊,”宋一量煙癮上來了,他摸著身上的煙,瞟了秦既明一眼,“怎麼說呢,正常的成年人,都會有自己獨特的解壓方式,你說是吧既明?”

林月盈又想起上次秦既明看到她平板裡同步的照片那件事,有點尷尬,有點認同:“也是.”

“是啊,”宋一量說,“也能保護好隱私.”

秦既明說:“一量.”

“是啊,”林月盈贊成,她說,“每個人都有隱私,電子產品的確不適合混用,不然不小心看到,也蠻尷尬的.”

“可不是麼,”宋一量深有同感,“可把我給尷尬壞了,完全想象不到——”“一量,”秦既明叫他名字,加重語氣,“明天你想送觀識去哪兒?直接去網球場?”

他們又約了明天上午去打網球,秦既明和宋一量不去,主要打網球的就四個人,林月盈,江寶珠,紅紅和宋觀識。

宋觀識用狗狗般的亮晶晶眼看她:“中午呢?”

已經是分別之際,宋觀識要上宋一量的車回家,林月盈把車鑰匙遞給秦既明,開副駕駛的門。

“中午不行,”林月盈答,“我明天要去秦媽媽家.”

宋觀識愣愣:“秦媽媽?”

宋一量一天沒抽菸了,忍不住,四下看無人,剛點了一根菸,被秦既明拿走。

秦既明看了眼林月盈,把東西在垃圾桶頂部碾滅:“是我媽.”

宋觀識說:“啊?月盈不是你親妹妹嗎?繼妹嗎?”

宋一量皮笑肉不笑地看秦既明:“你看的東西都能讓倆輔警轉正了,還怕我抽菸燻著妹妹呢?”

林月盈敏感:“什麼?什麼東西?”

宋觀識迷茫問她:“既明哥不是你親哥哥啊?”

“看那東西能說明什麼,你經常看動物世界也沒見你搶路人香蕉,”秦既明抬手,示意林月盈先上車,後面這句話也是對她說的,“不關你事,先上去.”

宋觀識說:“你倆不是親兄妹啊?”

林月盈雙手合攏:“到底是什麼啊?拜託拜託,別釣起我好奇心好嗎?”

宋一量噗一聲笑。

宋觀識走幾步,真誠問:“他倆沒血緣關係嗎?”

秦既明說:“月盈,回家再說.”

宋觀識說:“你們怎麼沒一個人願意聽我說話啊?理一下我好嗎?我好著急.”

林月盈決定選擇暫時聽哥哥的話,上車前,她還聽秦既明回答宋觀識。

“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林月盈啪地一下關上門。

她決定在今日份的不開心上再添一筆。

一到家,林月盈甩掉鞋子,也不換拖鞋,光著腳往屋裡走,秦既明剛換上鞋,將她脫掉的運動鞋擺正,又拿了拖鞋,叫她:“月盈.”

“不要叫我,”林月盈悶悶,“請叫我——‘被哥哥拿出去送人情的小倒黴蛋’.”

秦既明嘆:“什麼時候拿你送人情了?”

“今天還不是嘛,”林月盈委屈,“我不喜歡宋觀識那個型別的.”

她光著腳,坐在沙發上,委屈:“都好幾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再把我往外推,我明天就出去租房子住,再不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免得讓你看不順眼,眼不見心為淨.”

“說什麼呢?”

秦既明把拖鞋放在她腳邊,“一生氣就往你哥心口捅刀子,這麼多年白疼你了.”

他沉重地說:“你都不知道我為你的成長和尊嚴付出了什麼代價.”

林月盈慢吞吞磨了磨,屁股向下,做了紅色貓眼的指甲在暗處有著成熟車厘子的顏色,她的腳趾尖終於點到拖鞋,開口:“哥.”

“別叫我哥,”秦既明說,“請叫我——’被妹妹誤會且傷透心的老倒黴蛋’.”

林月盈伏低身體,軟聲:“哥,世界上最好的好哥哥.”

秦既明坐在她旁邊,沙發就這麼大,林月盈順勢趴在他腿上,頭枕著兄長的腿,閉上眼睛。

“我也看出你的不開心,我答應你,以後一量再提這件事,我就拒絕,說清楚,好嗎?”

秦既明撫摸著她的頭髮,“歸根究底,這件事是我不對。

往後,我再不干涉你交男朋友.”

林月盈說:“我倒巴不得你干涉我交男朋友.”

秦既明:“嗯?”

林月盈雙手撐著沙發起身,她跪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看著自家兄長:“你不喜歡我和男生交往,那就告訴我,我一定拒絕他們.”

她看著秦既明:“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不和外面那些男的在一塊兒,永遠留在家裡.”

說這些話的時候,林月盈放慢語速,她的手掌心滿是汗。

上次這麼緊張,還是高考前參加部分學校的特招面試。

她在緊張的時候喜歡舔嘴唇,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幸而今天她塗了唇膏,舌尖剛觸到淡淡酒精氣息的膏體,林月盈便忍住了,微微張口,安靜地看著因為她的話語而微怔的秦既明。

他眉毛裡的那粒小痣,隨著呼吸在輕輕的動。

抑或,是她的心在動。

“你誤會了,”秦既明笑,他說,“我沒有阻礙你正常戀愛的意思.”

啊。

林月盈保持著姿勢不動。

她想起小時候穿到爺爺買的漂亮裙子,興高采烈地跑出去,還未展示給好朋友看,就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在雨後泥坑裡,染了一身泥。

不遠處的林風滿看著她,放聲大笑。

“你已經成年了,也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

你知道,月盈,我不贊同’早戀’這個觀點,更不會強行干涉你的感情,”秦既明說,“上次我們談過,還記得嗎?我能理解你正常的情感需求.”

林月盈直勾勾看他:“那要是我的情感需求不正常呢?”

秦既明一頓。

平板裡的那些言情小說,還有一些他不太理解的……違背倫理的父女姐弟姐妹故事。

他後來用自己電腦登陸一下那個網站,吃驚地發現自己和現在的流行果真有著嚴重脫鉤。

她們所描寫的男性主角甚至可以不是人。

物種意義上的不是人。

秦既明說:“我也可以理解,但這個應該不適合繼續討論了.”

林月盈低低:“嗯.”

“別動不動就說要離家出走要離開,說我不疼你了,”秦既明說,“這麼多年了,還不夠疼你?替你把心都快操碎了.”

林月盈說:“我知道.”

如果他操碎的不是心,而是她——打住。

不能再想了。

林月盈那剛剛有些起色的情緒,又一點點地沉下去了。

討厭死了,難怪都講墜入愛河,墜入愛河,愛不僅僅是下墜,還有淹死她、憋死她、嗆死她的風險。

“拒絕觀識的時候,也不用顧及到我們的面子,知道嗎?”

秦既明說,“不喜歡的話就直接說,我和一量是發小。

無論你們將來成不成,都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

林月盈說:“好.”

是的,她和觀識成不成,都不影響秦既明和宋一量的關係。

可她和秦既明成不成,那影響範圍可就大了。

林月盈清楚話出口的後果。

開弓沒有回頭箭,話一旦說出去,也再不能收回。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現如今對秦既明告白後的模樣,他一定會愕然,驚訝,難以置信,冷靜下來後和她溫和談心,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再斟酌著搬走,和她保持好距離,以免這段“孽緣”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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