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道非神色凝滯,臉上有些許懷疑,這是不是對方在找說辭讓他離開。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才剛剛見過的啊!“在下玄道非,是天命聖皇的太子.”

雲兒一聽此話,小臉微微驚訝,她瞬間露出一個標準化的笑容,皺起眉頭使勁想了想腦海裡的說辭,才僵硬地開口:“幸會,幸會,本尊雲顧.”

雲兒像模像樣的一拱手,眼神漸漸明亮了起來。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雲兒好奇的問。

玄道非這下確定對方可能是真的記性不好,他解釋了一番,雲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不住的點頭,口中連稱“是極,是極.”

但是玄道非依舊能看出對方其實什麼都有沒有記起來。

他內心嘆了一口氣,值此多事之秋,聖皇城不可出任何差錯,左右詢問一二才知道,這自稱雲顧的小傢伙是要來找白染。

再三猶豫,玄道非還是作出決定,“我帶你進去吧.”

雲兒跟在玄道非身後,心中幸喜,但卻也有所懷疑防備,她可不是傻子。

穿過光門,雲兒立刻抬頭看向了武道山,任何一個進入天命武院的人都會注意到那標誌性的山峰,但是雲兒要感受的比較純粹。

她暗暗嚥了咽口水,玄道非並沒有察覺雲兒的怪異。

很快,清微院外,玄道非敲了敲門,門開啟,雲兒驚訝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遠處的聽雨樓。

“天吶!”

雲兒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嗖一聲化作一道白光瞬間出現在了聽雨樓前。

玄道非遙遙點頭,與白染對視一眼轉身離開。

雲兒驚訝的在聽雨樓前來回走動,透過開著的窗戶,她能清楚的看到,窗邊斜斜倚靠著的是一把神駿不凡的白色長槍。

“天兵族人,活的?”

雲兒坐在竹竿上來到窗前,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觸碰白染的潔白如玉的臉頰,但是又久久沒有下手。

“我能摸摸你嗎?”

雲兒如此說道。

白染心頭略微震驚,以她如今的修為,居然感知不到對方是何等存在。

她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清澈透明,偏偏能照見虛妄,一口道出自己的來歷。

白染剛要開口拒絕,只見雲兒立刻搖了搖頭。

“算了.”

似乎有些遺憾,雲兒嗖一聲越過窗戶坐到的白染的身前,竹竿靠著聽雨樓,白芷面色平靜,雲兒卻開始仔細回想。

銀子姐說的什麼來著?她一邊回想,眼睛卻落在身前的白玉盤上,一尾天青鯉魚擺在盤中央,香味不住的朝著她鼻子裡面湧。

咕咕~~雲兒摸了摸肚子,小臉之上有粉雲悄悄爬上。

白芷將身前的碗筷挪到雲兒身邊,雲兒瞬間笑開了花。

“謝謝款待!”

她沒有拿起青玉碗筷,而是把頭湊近盤子裡,深深吸了一口氣。

精緻無比的天青鯉魚瞬間化作一道青煙被她吸入口中。

“嗯~~~”雲兒露出陶醉的神色,白染卻更加愕然。

這……就算是吃了嗎?許久雲兒睜開眼,眼神之中似乎有些許不一樣了,比之前剛剛來到的時候,有了一絲深不可測。

她轉頭目光透過層層阻隔,落在了武道山頂,但是很快又回頭看向了白染。

“你叫白染?”

雲兒的聲音明顯比之前要成熟了許多,小小的身軀之中,能發出這樣的聲音,顯得尤其怪異。

“我是.”

白染點點頭,她能察覺到這小傢伙和之前明顯不一樣了。

“天兵族也需要苟且在天地之間嗎?”

雲兒意味深長道。

不等白染作答,也不管白染的詫異,雲兒敲了敲桌子。

“跟我走如何?我帶你報仇!”

沉默,很長時間的沉默過後,白染才搖了搖頭。

“時機未到,滅族之仇,何以假手於人?”

雲兒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我叫雲顧,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來地皇殿找我.”

白染心中一驚,又是地皇殿?這般奇藝的女子,也是出走地皇殿嗎!雲兒身上突然流轉出青白二色的氣息,眼神之中似乎有無限光影流轉,很快她搖了搖腦袋,眼神泛起了迷糊之色。

“哦!”

“我想起來了,銀子姐讓我來找白染,血脈牽引,從那裡找回公子!”

雲兒激動的一拍桌子,指了指頭頂,白染瞬間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

雲兒又重新解釋了一遍,白染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她抬頭看向蒼穹之外,心中莫名的感覺到陣陣不安。

田七怎麼會進入到灰霧之中?是先前的動靜所致嗎?就在不久之前有一瞬間,整個世界像是停止了運轉。

而且,所有人的氣血都被抽去了八成,白染之前見過。

田七用過同樣的手段,那時候僅僅是天命皇城一地被取一些壽元,而這次它的範圍有些太廣了,抽取的是血精之力,本質上來說並沒有差別?只不過,這種異象好像是一場夢,很快就被某種存在撥亂反正,但是又不是完全無跡可尋。

起碼她是清楚的感受過,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沒有存留下任何記憶。

白染起身,下意識抓住雲兒的手一步跨出聽雨樓,雲兒一招手,竹竿被她重新扛在了肩頭。

她激動地輕輕捏了捏白染的手心,溫潤如玉,很是舒服,這是隻有極為強大的天兵族才能擁有的不滅玉體啊!很快,兩人來到裂空島,雲兒又有些驚訝,她閉目回想了片刻,但是又什麼都沒有想起,只覺得這房子的模樣她見過!白染登門,長孫離彩自然不敢怠慢,大門開啟,巧兒帶著兩位小公子跟在長孫離彩的身後走了出來。

白染目光直接落在了田七的兩名幼子身上,長孫離彩瞬間面色有些凝重。

“染尊,可是夫君他出了差錯?”

長孫離彩住在這裡,白染可是從來沒有登門拜訪過,對方的來歷地位都要遠高於她。

白染沒有回答,轉身看向了雲兒,雲兒不解道:“你看我做什麼?”

“血脈牽引之法,我不會.”

白染聲音凝重,她雖然明白雲兒的意思,但是有些手段,或許本就不是尋常人能掌握的。

雲兒想了想,隨後點點頭,“我幫你,但是我要再吃幾條剛才的那種魚兒.”

……罡風層之中,田七朝著真武大界緩緩的降落的,只是,明明就在的眼前的元極山脈,卻彷彿咫尺天涯一般,能看到,卻不能接近。

他一靠近中洲,身軀就被自動重新傳送回到罡風層中。

他和真武要比平神通,還是太稚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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