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天陽是第二十四界的界主,你覺得到那個時候,田七會袖手旁觀?”

玄奕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她這不是算計田七,而是在將天命聖朝的未來賭在田七的身上。

就目前而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老聖皇已經有些壓制不住修為,天命武院的老院長也已經在交代後事。

五百年?又或者一千年?靠他們這些二代皇族,能否在這亂世到來的時候支起一片天,這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情。

玄道非流露出唏噓的神色,想要說什麼,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我本就有愧於他母子二人,此事再商議吧,無論如何,就算是情況再不好,有人成為界主,總歸能護住我天命血脈,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或許說不準目的不同的人,也能走上同一條道路呢?”

玄奕皺眉,斟酌玄道非的話語。

“你的意思?田七他已經生出了想要走出去的那種心思?”

玄道非點點頭,不置可否。

“並不難猜測,五百年,你看看他身邊的那些人,別說是父皇走後,就算是父皇仍在,現在的中洲,能輕易掌握如此勢力的又有幾人?”

“這天下間的俗事已經不能讓他生出心思.”

玄奕細細一想,事實情況的確如此。

“的確有些太快了一些.”

夏盈,田子歡,還有剛出現的天海明珠,這幾人的實力都能算是危險級別。

別的不說,夏盈堂而皇之的得到一具強橫的霸下法身,毫不掩飾的出現在星空之外,整個中洲還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那是迄今為止,真武大界擺在明面上的唯一一位妖聖啊!“罷了,若真如你所說,那就拭目以待吧,若當真道路相同,那自然是萬幸.”

玄奕的話飄散在風中,整個聖皇城的天都有些低了一些。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金色的巨龍口銜星雲梭穿梭在虛空,夏盈有些無聊,看著正在打坐修煉的田七,心裡有些犯嘀咕。

“公子,能行嗎?你讓天海明珠和阿歡去真武仙門是認真的嗎?”

“有什麼不可以嗎?”

田七調息自身的真元,相比之以往,因為紅蓮業火臺加身,這些真元被進一步的凝練,像是流淌的膠體一般附著在經脈之中。

“那真武仙門又不是龍潭虎穴,我也不是真武帝君轉世,源於血脈的問題,這世間有誰能說的準?”

“有天海在,帶回母親自然不在話下,只是一個古長河罷了,真武仙門又能耐她們如何?”

夏盈想了想,咬著手指頭有些出神。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這事情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夏盈掰開兩隻指頭,恍惚間能看到一隻手變成了厚實的龍爪模樣,夏盈吹了口氣,爪子又變成人手的樣子。

這是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肉身力量的表現,不過問題不是那麼嚴重。

田七指了指夏盈。

“你來說說怎麼就不靠譜了?我怎麼覺得是萬無一失?”

夏盈露出一股難明的笑意,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分析道:“在我看來,這件事情最不靠譜的地方就是,你把兩個並不容易相處的人丟在一起,這就是大大的不對,天海明珠我不懂,總歸和你的其他女人一樣,不管怎麼想,肯定不會為難阿歡,但是阿歡我太懂了,不鬧出來點么蛾子,你覺得她還是你親閨女嗎?”

夏盈反問的如此理直氣壯,田七瞬間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草率了。

“不會的,歡歡分得清輕重,那是她祖母.”

田七很快鎮定道。

“好,就算如此,就算他倆相安無事,通力合作,也不見得能在古長河手裡落得了好處.”

夏盈挪到田七的對面坐下,手指在空中輕輕揮灑,一副卡通畫就憑空出現。

那人偶的模樣,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背劍男子。

夏盈指著畫像,神秘莫測的問道:“猜猜他是誰?”

田七凝神聚氣,仔細感悟,著畫像並不簡簡單單只是一副圖,反而蘊藏著某些道運在其中。

畫像上的男子周身有陰陽二氣相佐,大道神韻飄渺,面容明明畫的很清楚,但是在田七的腦海之中卻始終留不下半點痕跡。

“真武帝君?”

田七疑惑道,隨即像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畫像上的男子,有形而無神,雖然能模擬出一些獨特之處,但是略顯做作,不自然。

“不對,此人是古長河?”

夏盈打了個響指,金色的小人消失在虛空之中。

“沒錯,他就是古長河,公子你小瞧這些傢伙了,太信心自己看到的或許不是一件好事,眼光有限的情況下,你很難置身事外的去看穿事物的本質.”

田七沒有反駁,反而極為嚴肅的看著夏盈。

“你看我做什麼?”

夏盈不自然的捏了捏自己小肉臉,俏皮可愛。

“你剛才說的是這些.”

田七停頓了一下,夏盈疑惑道:“有嗎?”

“我確定!”

“那就是有吧,的確是他們.”

夏盈沒有遮掩,掰著手指就要給田七數出來一大堆人。

“停!”

田七一把抓住夏盈的胳膊,夏盈躲閃不及,一臉的無奈。

她才剛剛生出溜之大吉的想法就被公子洞察,沒辦法,可能是公子太熟悉她,也太瞭解她了。

“快些鬆開,我不跑.”

夏盈嬌嗔道,田七確定夏盈不想跑之後才慢慢鬆手。

夏盈裝模作樣的揉了揉手腕,又有些無奈的吸了一大口氣。

“我不說你也應該能感覺到,何必要我說出來呢?”

田七不出聲,只是盯著夏盈。

“好啦好啦,我說還不行嗎?”

夏盈聽上去像是在撒嬌,這明顯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方式,田七並不上當。

“七十二界歸位,真武九洲歸一,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那些中洲的傢伙們多多少少得了些許真武傳承,自然也是清楚.”

田七伸出一根指頭,“剛剛好一元會的時間?”

似乎一切都發生在十二萬九千六百八十年之間。

夏盈沒有否認,轉言道:“老傢伙羽化了,無上不是說證就能證的。

你看到的真武大界算是老傢伙的遺產,但是誰都知道這只是九牛之中的一毛。

前行的路在九境之上斷了,灰霧吞噬了太多驚豔才絕之輩。

所以,找不到辦法的後來者,只能把希望放在了已經隕落的帝君身上.”

夏盈說到這裡,點到即止,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說的太清楚。

但田七能明白她說的意思,斷絕武道之路是一件殘酷的事情,那更像是一種懲罰,對此界萬靈的懲罰。

不再追問,田七審視起自身,他很確定自己不會是真武轉世之身。

只是……真的有轉世歸來這一說法嗎?或許這個答案很快就要揭開謎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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