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道道流光佇立在了城南擂臺,擂臺九丈見方,連城南的朱雀大道足足寬出其五倍。

白袍,紫藍色的流雲紋路,頭頂帶著高高的道觀,真武仙門的之人,從穿著打扮上就透著一股子仙氣兒。

田七凝眸,好熟悉的氣息!這……探尋似得看向白染,白染慢慢點頭。

“上古之時,真武大界,也有仙人.”

白染和田七一起歷經神魂輪迴,自然知曉仙道為何物。

“還真是出乎意料啊~~~”田七緩緩的散開修為,就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元氣瞬間凝結一顆渾圓無比的金丹,金丹像是熱脹冷縮一般膨脹縮小了九次。

啪嗒一聲,金丹炸成粉末,白白嫩嫩的迷你版的田七從丹田生出,落入眉心祖竅。

田七身上的氣息一轉再轉,如此幾次,頭頂隱約有雷劫的聲音傳來,田七揮了揮手,劫雲慢慢的散開。

龍舞吃驚!白染則是想到什麼似的,臉色有些發紅。

“你還記得這般清楚?”

田七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不敢忘.”

白染心緒波動,她和田七的緣分就是產生於那兩次的轉世輪迴,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好的結局。

龍舞靜靜聆聽,心裡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敢開口多問。

田七扭頭看向了龍舞,“龍尊,天龍軍的龍問天和你是?”

龍舞愕然,隨即應聲道:“龍家旁支,出色的子弟,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田七瞭然,難怪,他留意了很久,這聖皇城可沒有第二個龍家。

“邊軍換防,龍問天也回來了吧?”

田七似乎早就清楚。

“自然回來了,你想帶著他闖昊天塔界?”

龍舞是聰明人,瞬間明白田七的意思。

“龍尊也知道我要去昊天塔界?”

“我不知道,但是找他的人,和找吳道奇的人,多半都是為了去那地方,我給你問問?”

龍舞露出為難的神色,但是田七好像看不見一樣,伸手從懷中摸出一顆九轉龍虎金丹,放在龍舞的面前。

“若是田七僥倖能煉製此丹,龍尊開口,田七並定不會推辭.”

白染微微訝然,田七會煉丹她知道,但是水平這麼的有如此之高?龍舞坐不住了,拿起丹藥的一瞬間,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恐怕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要求吧?而且提出條件的還是田七。

他身上有太多的神秘,龍舞雖然心有疑慮,但是既然已經發生過不可能,那麼奇蹟為什麼不能再發生一次?她盯著田七自信的雙眸,緩緩地點了點頭,應下此事。

“那就有勞龍尊了,田七就先謝過龍尊了.”

擂臺之上,此刻都要打瞌睡的田子歡來了興趣。

夏盈有些不情不願的走上了擂臺,田子歡屬於大賽型選手,越到這種關鍵時候,發揮越出色。

手中握著紫玉狼豪,面前攤著一張素白宣紙,田子歡抬手,筆尖微微移動。

“排隊排隊,遵守秩序,壓寶,獨鬥,按流程來.”

眼前光線一暗,田子歡微微抬頭,首先映入眼臉的就是一個翩翩公子。

劍眉星目,英氣勃發,最重要的是,這傢伙身上有一股子飄渺出塵,類似於白染的那股子氣息。

田子歡呆滯了幾許,夏盈臉都黑了?就這?難不成年紀到了,思春了?“咳咳!”

刻意而沉重咳嗽聲響起,田子歡的耳朵旁邊仿若響起炸雷一般。

她嚇了一跳,直接跳起蹲在了椅子上,轉頭甩給夏盈一個兇狠的眼神。

心裡暗暗嘀咕,美男計我不經常遇到啊!難怪爹爹總喜歡漂亮女子。

“姓名!賭幾條訊息?”

“顧劍亭.”

田子歡筆尖一停,紫玉狼嚎的最後一筆亭字劃破了宣紙。

臥槽,這不是提頭來見的那個顧劍亭?咬了咬筆頭,田子歡有些許的為難。

“你打算自刎在我面前?”

顧劍亭愕然,這是什麼話?“雖然沒有規定賭物不行參與,但是你的修為好像過了四相境了吧?”

顧劍亭訝然失笑,“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不按規矩來,這是我的擂臺!”

“那你撤了擂臺好不好?”

顧劍亭來的目的就是解決這件事情的,當年的事情,雖然是真武仙門的手筆,但是他也被矇在鼓裡。

不過他是真武仙門的當代大師兄,現在對方指名道姓要自己的命,他於情於理都應該露面。

“那你自殺好不好?”

田子歡皺起眉頭,腰間的捆仙鎖已經蠢蠢欲動,一旦情況不對,立馬先綁了再說!太囂張了,這是來踢場子的!顧劍亭臉色一愣,本以為這小姑娘天真有趣,沒想到對方卻如此難纏。

若是能將擂臺撤去,一切都有緩和的餘地,但是對方不願意,那是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打不打?我跟你打,教錢吧.”

夏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田子歡,你都擺擂懸賞人家腦袋了,看人長得好看又唧唧歪歪的。

別到時候又被坑了!三妹還是太年輕,有時候差那麼十來歲,少了那味兒了。

顧劍亭微微一愣,“可有其他的規矩?”

一邊說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獸皮口袋掉在田子歡面前。

田子歡熟練的神魂一掃,滿意無比的點了點頭。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哪怕只幹這一單,都有不小的賺頭!“好說,公平,公正,公開!”

顧劍棠凝眸,轉頭看向夏盈,夏盈滿不在乎朝著田七方向飛了一個眼神。

田子歡趁機直接跳出擂臺,將陣法開啟,擂臺之外的真武仙門弟子出現騷動,但是很快鎮定下來。

田七搖頭失笑,白染好奇,“你就一點不擔心?”

“擔心什麼?”

“顧劍棠是五行境,夏盈好像只有四相境.”

白染怎麼會不明白修為之間的差距,尤其是顧劍棠這種身份的人,修為過硬是必然的。

田七摸了摸鼻子,他就還真沒見過夏盈會打沒有把握的架。

附身在白染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白染臉頰瞬間通紅,彷彿嬌豔的牡丹花一樣。

沉思了片刻,白染還是說道:“若真如你所說的摧枯拉朽,我便依你又如何?”

田七大喜!直接放聲開口:“生死不論,速戰速決!”

夏盈一愣,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擠壓進入胸腔,又被緩緩地吐出。

田七真的越來越難伺候了。

擺了擺手,夏盈吆喝道:“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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