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歡悠哉的敲開鳳鳴宮的大門,很輕鬆熟絡的就見到了正在閉關的長公主玄奕。

長公主眉心遮著一塊通體碧藍的寶石,顯得端莊而又優雅。

“聽說你爹回來了?這天命聖朝的禮治,可半點兒沒被他放在眼裡,人怎麼樣了?”

田子歡咧嘴一笑,抓起一旁果盤裡的靈果咬了一大口。

“人自然是無事,這會兒估計正跟長孫家的好女兒親熱呢.”

田子歡這話說的,這要是被聽出去,妥妥的是大不敬。

“跟算好了一樣,自幾兒子出生回不來,外面的女人要突破了,著急忙活的不敢錯過了,你爹是向來風流,還是見到了白染之後才是如此?”

“膚淺,絕對是膚淺了!”

田子歡搖搖頭,手放在下巴底下摸索了幾下,心想,好像看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你還有心思管這些?前些日子聖皇城雷鳥降臨,老頭子出手沒有攔下,再前一段時間,我看聖皇宮之中有灰霧瀰漫,好像星空之中的那些,老傢伙要突破了?”

田子歡幾乎已經能確定,但是玄奕卻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做答。

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給田子歡,田子歡側過身子,背對著玄奕沒有接。

“給我做什麼?我爹他既然是悄悄回來的,說明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這信裡裝的是麻煩,我爹他好不容易脫了災解了難,我這當女兒的,自然不能給他招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過去,這是為人子女最大的孝敬.”

田子歡打量了玄奕一眼,發現她面無表情,隨即又試探著問道:“就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兒?我先看看能不能行?”

玄奕搖搖頭,“你呀,有空去東宮轉轉,別老來我這鳳鳴宮,你心裡在想什麼,大家誰歡不清楚?”

田子歡被說中了心事,不由得老臉一紅,她想幹什麼,她想當這個聖皇城之中,除了她爹之外最牛逼的那個人。

玄奕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她時常過來學習一下,為將來自己的“無敵之路”打下基礎。

“真不能說?”

田子歡歪著腦袋,神色很不滿意。

“總歸不是關於你的賜婚,你怕什麼?你爹現在是什麼修為了?有沒有突破到六宮境?”

“大概吧,什麼修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爹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必然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的事情,他麻煩多,我的建議是天命聖朝的事情還是不要往他身上撤,要不然,你們肯定會後悔的?”

玄奕皺眉,不理解這話意思。

“我能理解你崇拜田七,但是你這話是不是過了一些,怎麼說,天命聖朝也是一個聖朝啊,就他那些裡外裡和女人撤的上關係的事情,能相提並論嗎?”

田子歡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玄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樂意待你就安生的待著,放著大好的機緣不要,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親自走一趟,你別禍害那些傢伙了.”

玄奕說的是鳳鳴宮那些被圈禁起來的鳳凰血脈的瑞獸,自從有一次有一隻青鳥衝撞了田子歡,就被這傢伙惦記上了,隔三差五的來找麻煩,她都有些心煩了。

“知道了,我建議你等等,別過去撞見了,省的自己尷尬.”

“撞見什麼了?”

玄奕回頭好奇的問道。

田子歡笑的很詭異,口中突然唱起了坊間的思慕情郎的小調,玄奕搖頭失笑,轉身踏入虛空之中。

……七彩宮,田七與長孫離彩相對而坐,巧兒在一旁的偏殿看守著田子浩。

長孫離彩有些緊張,就好像沒過門的新媳婦,偷偷看了田七一眼,臉就燒的厲害。

清了清嗓子,她給田七倒了杯茶,才緩緩開口道:“夫君,浩兒的情況恐怕不是很樂觀.”

田七並不緊張,安慰道:“就目前而言,只是身軀之中神性缺失的太多罷了,彌補根基應該能好起來.”

長孫離彩急忙解釋道:“不止於此,雷鳥附靈,神志雖然被聖皇湮滅,但是我總感覺有些事情不對勁.”

“哦?這其中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七展開領域,一株長春巨木將整個宮殿籠罩其中。

長孫離彩驚訝道,“夫君你突破王境了?”

短短五百年,從四相境到王境,是不是太快了一些?田七搖搖頭,“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長孫離彩鄭重的點點頭,有些事情不能大肆張揚,田七本來就是焦點,再過多的展露這些,平白惹來猜忌與懷疑,這世上可不止只有一個天命聖朝!平復了一下心緒,長孫離彩四下裡張望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裂開了自己的腹部,取出了一枚閃閃發亮漆黑如墨的珠子。

田七目光一凝,揮出一道真元,迅速的彌補長孫離彩飛速跌落的氣息。

這珠子像是原本寄生在她的身軀之中,此刻被驟然取出,爆發出強烈的不滿情緒。

它震顫著,隱約有雷紋從珠子表面一閃而逝,但是很快卻被一股至陰至邪之力吞沒不見。

長孫離彩將玄珠遞給了田七,腹部的傷口已經癒合,但是她的眼神之中卻泛著濃濃的驚恐神色。

“當日聖皇出手,打散了雷鳥靈智,使得它跟浩兒能完美融合,儘管如此,但是雷鳥天生強大,浩兒神志還是被壓住了不少。

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但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忽有一夜,我心生驚悸之感,從睡夢之中見到一漆黑如墨的雷鳥,渾身纏繞著道道鎖鏈朝我撲來,醒來之後、我神宮之中,先前孕育浩兒之處居然又有一枚邪胎孕化而生.”

長孫離彩說著,田七手中的玄珠突然強烈的震顫起來。

田七分明從其中感受到了一股陰邪到極點的冰冷嗜血之意。

縱然他見識過天鬼羅剎,見識過七大魔族,也從來沒見過如此之物。

“它日日都是如此,沒隔三個時辰,就需要以精血餵養,時日雖短,但是我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長孫離彩臉色蒼白,心有餘悸的看著玄珠,“夫君,此物原本也是胎型,但我總覺得其不詳,故而才將其煉化至此。

本想著可能也是夫君的骨肉,存了慈念,但誰知錯過了一開始,等到它展露真面目的時候,我已經再難將其泯滅.”

“此事蹊蹺,但是我又不敢與外人說,它存於我體內,旁人甚至無法察覺,妾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田七點頭,安撫了長孫離彩一番之後、看著手裡的玄珠,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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