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驚訝,但是更多的是欣喜!那狗子像是剛剛出生,模樣神態都和狗哥一模一樣。

但是他的脖子處,那條鎖住狗哥無盡歲月的鐵鏈,居然詭異的消失不見!“狗哥?”

田七急忙上前兩步,但是這小小的狗子,發瘋似的扭頭就跑。

田七摸了摸鼻子,感覺有些癢癢的,眼裡也好想進去了沙子。

狗哥沒死,而且好像脫困了?不過它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顯然狗哥不是在畏懼自己,它是在害怕井姐。

叮~清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像是東西栽倒在土裡。

“鋤哥!”

田七回頭,空曠的大地上,一根鐵棍模樣的東西孤零零的躺在哪裡。

只不過,它正在慢慢後退,儘可能的悄悄的,慢慢的想著遠處撤離。

田七心頭的陰霾瞬間掃空了一大半,他看了一眼井姐,井姐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一切。

井姐不緊不慢的走到深坑之前,田七急忙跟上。

落葉無風自動,緩緩的漂浮,連同那些雜碎的樹枝,漂浮在半空之中。

田七探頭,在土坑之中,一株小小的只有九寸高的小樹苗,深埋在土裡,只冒出了一點嫩綠!“埋著吧!”

井姐一句話,土坑之中似乎有聲音傳來,但是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枯枝落葉覆蓋。

土坑合攏,平整的土地沒有露出一絲縫隙。

井姐走在上面踩了兩跤。

“啪~”狗哥和鋤哥就一抖。

田七心中鬱氣消散了一大半,暢快的放聲大笑。

井姐搖頭輕笑,叫罵了一聲傻子。

田七摸摸頭,剛想開口,但是井姐的虛影開始緩緩的消散。

這虛影像是由無數道影子組合而成,每消失一道,一抹紫光就消失於空間之中。

“怎麼可能?”

田七驚訝的發現,原來,並不是井姐回來了,而這些是井姐之前留在這裡的影子。

這些影子算是井姐與這空間之中的因果,紫金色的因果之風吹過,這些因果居然抵抗著那股消散因果的力量強行聚合在一起!“井姐!”

田七放聲大喝,他有種感覺,他要失去和井姐所有的聯絡。

虛影已經消失到了最後一道,井姐回身,又似笑非笑的看向田七。

那個眼神,田七明白,井姐是在說,讓他管好自己就可以。

隨著井姐徹底的離開,不遠處的大地之上,突然土浪翻滾,冒出一口泉眼。

泉水清澈,眨眼之間就蜿蜿蜒蜒蔓延向遠處。

咕嘟~一個嶄新的小木桶,漂浮在泉眼之中。

“疼死我啦!”

“疼死我啦!”

“疼死我啦!”

水桶表面似乎有一道稚嫩的少女臉龐一閃而逝。

田七好奇的打量著這宛若新生一般的世界。

黃色的光芒陡然間衝到了他身前,把田七嚇了一跳。

“廢物小子,你知不知道差點哥幾個都玩完了?”

語氣帶著青澀的聲音,但是罵人的本事一點都沒弱。

田七臉色古怪,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狗子的後頸。

“放開你狗爺,廢物小子,是不是飄了?”

田七抱著狗哥揉揉捏捏,一臉的古怪之色,狗哥這樣子,怎麼好像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廢狗一隻啊!一點都沒有當初的霸氣。

狗哥放棄掙扎,田七反倒是將他放在地上。

“我怎麼好像記得,是你叫嚷著要讓我衝進鏡子當中,你不應該給我一解釋?”

“我解釋個der,無上齊出,上天入地沒有活路,想憑藉你純靈之身,還有真武那點香火情分,你不是板上魚肉,任人拿捏?”

“狗爺給你指的是活路,要聽綠毛樹的,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田七心中暗暗思量,無上齊出,果真如此?“聖人?”

田七試探著問道。

“狗幾把聖人,臭狗一群罷了.”

狗哥滿臉不屑。

田七心裡咯噔一聲,他一個小小的地仙,撞到聖人手裡了?一出來就是六個,是他從血魔傳承中知道的那六個嗎?壓住心底的疑問,這些好像不是他能考慮的,不客氣的說,他這水平,連想想都是犯罪!“狗哥,現在呢?現在我們這是在哪裡,你們好像都脫困了?”

田七指了指狗哥的脖子,那裡的鎖鏈不見了。

狗哥難得靦腆一笑,不過瞬間又變了臉。

“脫困別想了,卸下狗鏈子罷了,不過也比拴著強.”

狗哥皺眉,打量了自己一眼,似乎對自己這身軀不滿意到了極點。

“那啥,以後就要你養活我了,對我客氣點.”

田七想笑,但是他覺得笑出來又不是很尊敬狗哥。

鋤頭飛過來,這短短一會兒,他已經有變成了一把鋤頭,鋤哥好像偏愛這個造型。

“別扯淡了,想想怎麼辦吧,這出去不知道哪裡,但是無非就是那幾個時代,小田是個地仙,難嘍.”

田七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鋤哥在說什麼。

狗哥霸氣道:“怕個錘子,有綠毛樹,有你有我,哪裡活不下去?”

“純靈之身,多半應該是人族,要是要走一遭陰曹地府,可能就不一定了.”

“禿子永遠是禿子,是老六,幹不出什麼上的了檯面的事情,你忘了,小七子的小娘子是誰了?走陰曹地府也不怕!”

狗哥笑的格外開心,鋤哥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隨機晃晃悠悠飛走。

田七迷惑了,“到底,什麼是純靈?”

狗哥搖頭,鋤頭也不想說,土地被一抹新綠頂開。

眨眼間,一丈多高的樹哥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

“問他!”

狗哥鋤頭齊齊指向樹哥。

樹哥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所謂純靈,就是純粹的人族本源誕生的靈魂,人族,有大氣運,人族,有大功德,人族……”樹哥一邊開口,頭頂之上的虛空之中,一道道雷霆,如傾盆大雨嘩嘩流淌。

田七被逼退,瞬間,一方雷池憑空出現在樹哥的周身。

樹哥在訴說著什麼,但是雷聲轟鳴,田七已經聽不清楚後面的話語。

狗哥一臉敬佩,陰陽怪氣道:“我就知道,這傢伙必定不是那綠毛樹,鐵頭娃一個.”

鋤哥頗為贊同,“罪者不言功德,罪者不言氣運,樹哥真乃鐵憨憨是也!”

仙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龍姑娘,你別這樣

安嶺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