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哥身上漂浮下來一片略微枯黃的葉片,伸長的樹枝伸入到了二層小樓之中,從田七的心口取出一滴魂血。

田七整個神魂都暗淡無光,樹哥看了看,捅了捅田七的腰眼子。

但是田七卻是絲毫反應都沒有。

“幹嘛呢,取了血還不走,等著給你上酒席呢?”

樹哥心面默默為為田七默哀了三秒鐘,自求多福吧七小,這事情真不能怪別人,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意識不堅定了。

魂血加樹葉徹底封禁天海明珠的神魂,不僅如此,原先脆弱的神魂已經重新凝聚,飽滿的神性充斥其間,只不過天海明珠卻不能動用分毫。

血龍不能化形,那是他天資愚鈍,天海明珠得此造化自然是順風順水,蛻化而出。

身軀之中蘊藏著讓天海明珠心驚的毀天滅地的力量,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如此兩相對比之下,她的神魂就顯得不足為道了。

“瞧瞧著色澤,瞧瞧這質感,是真不錯啊真不錯!”

狗哥打量著天海明珠一身的血色寶衣,血龍化形,龍鱗蛻變成這天生的戰甲,很是不錯。

天海明珠不敢多言,在她眼中,這裡依舊是一片紫色的世界,就連先前能看到的那二層小樓都消失不見。

能聽見,看不見,她知道這也是一種保密的手段,她能猜出這就是田七身上隱藏著的秘密,但是依舊感到了無與倫比的震驚。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只有風吹樹葉的搖曳聲、狗哥極其不雅的鼾聲,以及久久不曾停歇的田七的嘶吼聲。

二層小樓被開啟,一隻手伸出了門檻,田七匍匐著、顫抖著從聽雨樓狼狽的爬了出來。

晃晃悠悠的木桶不知從哪裡盛著水,從頭到腳將田七澆灌了一遍。

滾滾白煙從田七的身軀之上蒸騰而起,田七這才靠著牆深深的喘了一大口氣。

狗哥抬眼看了田七一眼,鋤頭則是飛在田七的身邊,滿意的前後打量個不停。

“還是雲芷有辦法,這魁羊之魂又給你弄的緊實了不少,你小子這一幅死了親孃的表情是要鬧哪樣?”

鋤頭的意思是田七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雖然受了點折磨,但是好處還是有的。

暴漲的神魂力量往往都是根基虛浮的表現。

雖然說已經是經過神魂交合提煉過的精純魂力,但是空間裡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沒把這當成是一種正緊提升方式。

就連時常把陰陽大道掛在嘴邊的狗哥都是如此。

田七現在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看到就呆呆的站在不遠處的天海明珠,田七心裡才有了一絲安慰。

休息了不知多久,田七才勉強起身,回頭朝著聽雨樓又走了進去。

二樓,井姐在閉目修煉著,田七躬身行禮,自知心中有愧。

“下不為例.”

井姐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情感,田七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田七知道了.”

井姐的意思有兩重,一層就是田七定力不夠,沉溺慾海,荒廢自身修為,另一層就是田七不能再帶人進空間了。

這其中的輕重田七應該心裡有數,尤其是田七在見識過一些過於強大而神秘的力量之後,更應該明白這一點。

井姐輕輕點頭,“那女子的身子被種下了你的奴印,雖然任然有暴露的風險,但是一般情況下都問題不大,她自然也是清楚的,我讓她瞞著你,你知道是什麼吧?”

田七心中一凜,井姐這話,他聽明白了,井姐是在告訴他天海明珠與他是主僕關係,同時,田七要當做不知道這一點來對待兩人的關係。

“雲姐,天海她有問題?”

田七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

井姐摸了摸小拇指上的戒指,輕笑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子,但是太不安分了,她新的身軀是血龍之身.”

井姐笑看了田七一眼,田七心裡頓時泛起寒意往後退了幾步,沒辦法,後遺症太大了。

“沒錯,就是我從阿梨那裡帶回來的那條.”

井姐揮了揮手,田七畢恭畢敬的退出了二層小樓。

感受了一下神魂之中的力量,將二轉那顆金剛不滅體的果子吞吃之後,帶著天海明珠退出了空間之中。

降魔古剎前,阮文若已經在此地等候了多時,田七陷入昏迷之中,而且先前與之交合的魔女也已經灰飛煙滅。

田七悠然醒來,正巧對上了阮文若的那一雙冰冷無情的蛇瞳。

“額……阮姨好.”

田七有點心虛,剛才一著急,倒是忘記了自己將阮文若給招來了。

“別……恐怕我當不起這一聲阮姨了,你棄了魁羊之魂?”

田七大呼冤枉,這都是誤會!神魂出竅,一隻金光閃閃的魁羊之魂圍繞著阮文若左右盤旋了兩圈,就連魁羊守護都還在。

阮文若相信自己剛才並沒有看錯,但是此刻田七的神魂也不似作假。

“你本事大、手段多,小小年紀採陰補陽,還是少見的修羅女,阿蘅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阮文若語氣鬆了下來,田七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阮文若是起了殺心的,田七能感覺到。

“出了什麼事兒?怎麼搞的這麼狼狽?”

阮文若岔開話題,眼前的古剎她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剛才已經進出前後檢視了幾次,還是原來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田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遇到了一些難以抵擋的危險,不過之前已經化解了.”

“所以說你本事大啊,我這才離開多久,你身邊就已經能有七轉的高手保護,看來我還是自作多情了.”

阮文若目光看向田七身後,一條細小的如拇指粗細的血龍,從田七的後背爬了上來,穩穩的纏繞在了田七的手臂上,龍頭則是放在了田七的肩膀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阮文若。

天海明珠能感覺到面前的女子很危險,但是她此刻心頭卻是詭異的放鬆感,起碼這個女子沒有井姐那麼有壓迫感。

“哪裡的話,阮姨護道之恩,田七不敢忘.”

這句話也是真心實意的,七境高手再牛逼,也不能這麼快就跨越瞭如此之遠的距離,來到田七出事的地方。

如此說來,阮文若肯定也是在暗中保護著田七,只是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還算你有些良心.”

話雖如此,但是阮文若看向了天海明珠的眼神卻是越發的凌厲了起來。

這不是普通的妖族,元界內外,血龍常有,但是這般品相的,定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而阮文若有理由懷疑,這傢伙劫持了田七!若非如此,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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