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田七含糊了半天,始終沒有說出最後的那句話,他知道狗哥牛逼,但是對於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接受了狗哥的血脈傳承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難以消化。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吧?別整天的狗叫,你問問田七要是知道了是你的血脈,他會不會接受,畢竟人當的好好的,誰想做一隻狗啊.”

鋤頭抽身出來,身子上的牙印到處都是,疼不疼?那是真的疼,玩肉體的,還沒見過有那個比這隻狗還厲害的。

但是服不服?那定然是不服的,不偷襲,這傻狗永遠別想摸到自己一下,就是這麼自信。

鋤頭的話直接蓋棺定論,田七捧著果子遙遙看向了井姐,井姐笑眯眯的點點頭。

“不錯,機緣巧合罷了.”

神特麼機緣巧合,就能這麼巧?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好接受,狗哥雖然有點那啥,但是綜合評價,肉身的確牛逼,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看了看抱著的果子,田七又有點頭疼了,“我就這麼吃下去?不用等回到原身再吃?”

樹哥解釋道:“不用,原身承受不了,你的魁羊之身相當於分身,試煉結束也不會消失,到時候融合回去就好了.”

融合?分身就已經夠嚇人的了,怎麼還能融合?怎麼感覺聽著怪怪的?“你還沒有嫌棄的資格,不管是這純種的魁羊血脈,還是狗爺我的寶血,那都是正常人燒八百輩子的高香都求不來的,你小子也是運氣好,不是妖族之身,你以為你能融合我的寶血?說不準雲芷又要把你折騰個死去活來的.”

狗哥頗為不屑的看著田七,鄙視的神情全寫在了臉上。

田七知道狗哥說的對,但是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讓人不爽?“妖族之身有其特殊之處,這也是機緣,若不是老狗是妖祖宗,憑藉真武那半吊子貨色,給你弄出來一個意志完全獨立的分身,那才有你頭疼的.”

井姐少見的替狗哥說話,可見這滴寶血的確是有情分在其中。

田七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狗哥恭敬的鞠了一躬,狗哥也不鬧了,臉色也比較欣慰。

“放心大膽的去幹就完事了,入了我這一脈,你也算是欺師滅祖了,暫且我就是你師傅堅老祖宗了,你得知道孝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百善……孝為先!”

狗哥振振有詞,田七心裡感激歸感激,但是聽他扯這些淡就沒意思了。

“就你會孝,誰有你孝啊,我要是七小,打死都不跟你扯上關係,倒了八百輩子血黴了.”

鋤頭不客氣的說著風涼話,樹哥倒是沒有表態,但是他向來不把狗哥的話往心裡去。

田七嘗試著吃了一顆果子,比想象之中的要難吃,不吃書了,但是這果子是真硬!看著軟,咬都咬不動,囫圇吞了一個下去,嗓子眼兒都剌壞了的感覺。

喝了口水壓一壓,肚子裡那種飽脹感依舊沒有褪去。

田七懷疑他要是都吃了,會不會掛了?勉強吃下去四顆,田七就吃不下了,只能暫且將其他的又重新放回樹上。

估摸著時間也到了,也是時候出去了。

“等等.”

樹哥開口,必定是有要事交代,“你別忘了,真武試煉是武神境界的試煉,你吃不下果子,原因就是修為沒有突破,真正的試煉還沒有開始,想想自己到底那裡有缺陷.”

田七認真的點點頭,井姐朝他擺擺手,把窗戶又給關上了。

從空間出來,還是熟悉的帳篷之中,只不過面前多了兩道身影。

阿蘅和公羊洪。

田七有些心虛,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力量又有所提升,腦海之中,金剛不滅體的功法已經是煥然一新。

相比較那以金鐘罩鐵布衫為起始的功法,真正的金剛不滅體更加的簡單粗暴。

沒什麼固定功法,反倒類似於七玄道經那種補身訣一般,就是用妖力不斷的淬鍊身軀。

公羊洪是親自看到田七的身軀閃爍了四次金色光芒,一次比一次強烈,同時田七的肉身氣息也越發的強大起來。

“阿爸,阿姆.”

田七叫了一聲,公羊洪有些許不自然的摸了摸鬍子。

“已經說好了,你跟著你阮姨去元界吧,萬事小心.”

公羊洪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阿蘅又掏出了一枚湛藍色的玉簡拋給了田七,“元界危險,不僅是妖獸,而且也有其他兇物,若是打不過,找個安穩的地方躲避起來好生的修煉,這裡面是我遊歷元界時留下來的一些注意事項,你好生研讀,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田七接過玉簡,仍然能感覺到阿姆微微顫抖的手掌。

阿蘅隨即又開口說道:“若是遇到危險,不可說是我魁羊族的族人,若是與人結仇,也不得留下公羊一氏,若是生命垂危,不可回部落尋求幫助,從今往後,你是你,魁羊部落是魁羊部落,你可記住了?”

田七心中難受的當緊,不願回答,可是阿蘅又厲聲問了一遍,田七才低聲說了一句是。

一道烏黑的神光打在了田七的身軀之中,田七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流逝了,但是又隱隱把握不住。

公羊洪面色也有些沉重,看著田七難受,自己心裡也難受。

“跟著你阮姨,若是有什麼事情,且不要涉險,安穩的活著,就算是不枉我們一場良緣.”

公羊洪說完,徑直走出了帳篷,只是突然之間,眼角也是有了酸澀之感,畢竟不是當年叱吒風雲的魁羊天驕了,人老了,心也軟了。

阿蘅摸了摸田七的腦袋,母子倆就這麼安靜的待在火塘邊上,又過了一段時間,阮至來叫人,阿蘅才領著田七出去。

田七的脖子上套著一根綁住的束帶,魁羊部落年輕的族人外出遠遊,阿姆都會在自家崽子身上綁上這麼一條,意思是不要忘了回家的路。

整個部落安靜的像是無人居住一般,一座座帳篷都緊緊的關閉著,送行的就只有公羊洪和阿衡。

先頭的羽蛇大部隊已經離開,部落外之後阮至和阮文若兩人。

田七出了部落,回頭又看了看部落門口那個巨大的魁羊雕像。

就在不久前,他還蹲在上面等著哥哥們獵回來的莽古。

緩緩的回身,深深的三拜,田七知道,這一別可能再無後話,重逢之日遙遙無期,怎麼能不心生難過之情?阿蘅不忍去看,斜斜靠在公羊洪的身側,遠遠注視著田七的背影。

“洪哥,小七會不會恨我?”

阿蘅心痛難當,能讓田七保留血脈與魁羊守護離開,只是剝奪了他的血脈傳承的能力,已經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情。

田七的這魁羊之軀雖然還能行陰陽交合之事,但是卻不能留下子嗣,這已經是魁羊部落對於田七最大的寬容。

“恨吧,要是不恨,他該怎麼活著?”

公羊洪半是安慰的說道,只是抬頭看向蒼穹之上,眼神之中的堅定又多了幾分。

部落之中,向來莊嚴肅穆的議事大廳之中,二長老和三長老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對面坐著的一幫老頭,想來也是鬧的很不愉快。

田七的心性還是受到了認可的,再怎麼說也是四條腿兩隻腳的魁羊,被欺負了連名號都不讓報,有點過分了。

許久,大長老才慢慢開口說道:“此事就到此為止了.”

二長老哼了一聲,大長老有些無語,這是大家決定的,你老針對我有什麼用?“大不了要是以後見到了,暗中幫襯就是了,他不是願意留在部落裡的魁羊,總不能壞了規矩,你以為我心裡好受?”

大長老起身,甩袖離開,臨走之前,瞪了兩眼部落裡的幾位祭祀,么蛾子就是從這些傢伙身上出來的,一個個的都跟吃乾飯的一樣!魁羊祭祀們委屈啊,安魂術用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聽過出差錯的,只能說小七太怪異了一些罷了,這能把鍋甩到他們身上?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這種委屈誰受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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