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阮至前力用盡後力未生,妖力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田七輕呼一聲,後退發力,整個身軀縱身騰起。

魁羊頂天!這是魁羊族戰士的必修戰技,全身力量凝聚到後腿,高高躍起,用無堅不摧的羊角,直刺敵人。

那種一往無前,欲吧蒼穹頂破的氣勢,是善良而愛好和平的魁羊部落,少有的殺招。

而田七,早已經將其中精髓領悟的一清二楚!此刻用出來,這是他橫跨一個大境界反攻的最強手段。

不過阮至到底也不是吃素的,幾乎是瞬間,雙翅一震,捲起狂風陣陣,身形幾乎是倒卷而上,速度竟然僅僅比田七慢了一絲。

但是有時候,慢一步就是天差地別,更不用說此刻正是一爭高下的時刻。

“噢~~~”田七一聲狂叫,身形漸漸高出阮至半身,本來正在等著田七衝力消耗之後落地的阮至面色大變。

雙翅橫橫一扇,竟然是朝著田七攻伐而來,之間田七胸口的漩渦,瞬間便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一顆水藍色的寶石一般。

魁羊虛影從其身後噴薄而出,狂風不能移動他絲毫。

前腿死死的扣住阮至的兩肩,剎那間,猶如萬鈞重力如山海一般蓋壓而來。

“不可能!你的力量不正常!”

田七爽快一笑,但是下手卻是絲毫不軟。

“怎麼不可能?我力量不正常,但是總好過你腦子不正常.”

看到田七嘴角的調笑,阮至突然間恍然大悟,怒喝道:“你詐我!”

田七遺憾的搖了搖頭,這丫的也太蠢了一些,他那大黑罐子就是用來頓蛇羹的,能聞見屁的蛇腥味?只不過就這幾年田七在部落之中同輩人之中建立起來的威信,敢跟他搶吃的的魁羊可不多。

阮文若一來,自己的蛇羹就沒了,總不致於是她偷的吧?阮至心裡這個後悔啊,按照這個力度和速度,要是被壓實了,怎麼都得重傷,別的魁羊不行,但是眼前這一隻力量太大了。

剛才自己也就是沒忍住,所以偷了田七的蛇羹,他是羽蛇,吃條蛇並不過分,再說了,妖族哪裡有那麼多講究?“你鬆開我,我陪你蛇羹.”

阮至眼看著就要落在地上,雖然極為不情願,但是嘴上還是服軟了。

但是田七可不會就這麼算了,反而催動著妖力,讓身子更重了幾分,而是腳下的壓力也更大了幾分。

“你趕緊鬆開我,魁羊和羽蛇世代交好,你不能這麼對我.”

阮至剛剛化形不久,羽蛇部落好不容易來一趟魁羊部落,他是跟著來湊熱鬧的,按理說,一轉妖丹的修為是不被允許外出的。

田七笑了,偷蛇羹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兩部落世代交好?“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吃了我的晚飯,你說這仇怎麼算?我就要化形了,要是應為這樣化形失敗了,你賠我?”

田七眼瞅著就要落地了,反倒是希望時間再慢點。

阮至是真不想第一次出來就掛彩回去,這多丟人啊,感受到大地的氣息,阮至咬了咬牙,雖然知道田七再胡說,一頓飯就影響突破了?這開什麼玩笑!但是田七擺明了就是訛上自己了,偏偏自己現在處境如此被動,這真是日了那啥了。

“你快鬆開我,我賠你一顆化形草行了吧.”

阮至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全是肉疼的神色,化形草可是好寶貝,妖族化形,是一種形態的轉變。

妖族本體肉身強大,但是想要更順利的修行,往往會選擇將自己的身體化為更合乎天地大道的道體。

並不是說化形之後本體就不厲害了,也不是說一直用妖身就不能修煉,有一說一,用道體修煉終究是方便一些。

這化形草,魁羊部落沒有,寂靜之森也沒有,應該是羽蛇部落的寶貝,能幫助化形的都是個部落相當重視的資源。

阮至看著田七不鬆口,眼看著就要摔倒地上了,才放聲大吼道:“三顆!再多我也沒有,我前些日子剛化形剩下的!能消減化形過程中的血消肉融的痛苦!”

田七笑了,“先拿來.”

阮至不敢耽誤,直接將手裡的三顆化形草扔給了田七,田七前肢慢慢鬆開,阮至飛快的向著地面猛然煽動翅膀。

噗通!田七穩穩的落在地面上,只是四條腿都已經全部深深插在了地面之中,而一旁的阮至正撲稜在離地面僅僅三尺的地方。

田七穩穩的拔出四條腿,嘴裡面叼著的是三顆晶瑩剔透的化形草。

化形草的樣子像極了野生蘭花未開花之前的樣子,但是顏色是紅綠二色,本來豔俗的兩種顏色,但是化形草卻給人一種很相得益彰的視覺感受。

田七將化形草放進了大黑罐子之中,而此刻這裡也引來了很多人的注視。

眾人調笑著田七得寶貝了,早就知道田七能打,畢竟是公羊洪的兒子,但是瞧這樣子,公羊田七比他的哥哥們還要厲害不少啊。

打輸了的阮至再想出手也不成了,大家都看著呢,魁羊還是厲害的,雖然他們不喜歡爭鬥,但是那一身的妖力和精神力結合的天賦可是一種極為難纏的力量。

不過那可是三顆化形草啊!他化形之前好不容易找來了四顆,自己只用了一顆,剩下的就都給田七了。

說不肉疼那是假的,就算是放在羽蛇部落,這也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田七靠著大黑罐子臥在原地,除了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其他的都還好。

只不過這化形草真的是意外的收穫了,越想越覺得這架打的值當,要是每次出手都能有如此收穫,那簡直是太棒了。

阮至看看遠處依舊不絕於耳劍鳴聲,心中有了定奪,還是先走吧,留在這裡就莫名的很丟人。

但是就這麼走了也很不甘心,他頗為不服氣的問道:“你叫什麼?”

“公羊田七.”

田七十分滿意的且歡喜的答道。

“我記住你了,我會和你分出高下的.”

阮至除了放放狠話也幹不了什麼了,隨即甩袖離去,田七看著那還形似孩童的身影,毫不在意的搖搖頭。

“小屁孩兒一個.”

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自己也就才五歲,憑什麼說別人小屁孩?很快,田七就沒有再想這個問題,人群之中,長老來了一個,田七起身行禮,長老滿意的點點頭,似乎對他剛才的表現也很滿意。

“你娘去了多久了?”

長老摸著鬍子,眼神之中閃爍著追憶的光芒,公羊洪不在,這倆女人總歸是要打上一場的,不打不舒服似的。

田七恭敬回答道:“約摸有半刻鐘了.”

長老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快嘍,快嘍,化形草不要糟蹋了,等洪回來,你就能準備化形了.”

田七自信的笑了笑,又寶貝似得臥在了大黑罐子前,懷山裡的戰鬥的餘波,吵得整個魁羊部落的人都沒心思做飯了。

都在眼巴巴等著,看看到底這次又是誰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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