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中,流轉著神紋的乾坤井慢慢出現在了樹哥面前,井姐的身影隨後顯化,但是已經變得蒼白無力。

“田七無礙,我遭反噬,沒事不要打擾我,皇極之道逆轉的傷害不能消除,但是田七似乎另有機遇.”

井姐說完,絲毫不理會樹哥的挽留,同樣,整整九十九座二層小樓,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空曠的黃土地上。

狗哥搖頭晃腦,他他脖子上鎖鏈是牽在乾坤井上的,這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九十八根,放誰誰能開心!“樹,你覺得雲芷是不是在騙我們.”

鋤頭懷疑的問道,樹哥不敢回答,騙不騙的又如何?反正出的去的也只有雲芷,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至於反噬,也就只有鋤頭這個腦袋裡面一根筋的人能問出來。

天真不?被困了多少年了,誰見過雲芷被反噬了?老狗就清楚,所以他就不問。

…………軍帳之中,夏盈的狀態很穩定,但是反觀田七,周身的已經不能被靠近,那些不受控制的氣血,偶爾因為溢散出來一兩絲,就能夠讓宋玉等人承受不住。

蕭雲袖也只是憑藉紫綬流仙裙才能時刻在一旁看護。

夏盈醒來,整個人莫名的有些浮腫,周身閃爍著不正常的五彩光芒,膨脹縮小了數次之後,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她眼神之中滿是懊惱與遺憾,蕭雲袖急忙問道:“怎麼回事?帶不回來?”

夏盈嘆了口氣,就在起身的一瞬間,田七的身影消失不見,蕭雲袖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一同消失不見的還有田七背後的霸下石碑,看來這東西雖然沒有明確的認主和繫結,但是依舊和田七的關係匪淺。

只見夏盈摸了摸下巴,隨即打量起了蕭雲袖,“我問你啊,公子有沒有提起過他有什麼老情人?”

蕭雲袖腦子有些發懵,夏盈這表現也著實怪異了一些。

不過看上去倒不像是在開玩笑,蕭雲袖思忖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說道:“孤鴻派的人,你比我認識的要全,真要是有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夏盈不是很贊同的說道:“你這就不太行了,你連個公子的秘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枕邊人?”

蕭雲袖臉紅,夏盈也知道,蕭雲袖不是梨玄機,也不是風離,知道的肯定不多。

“算了,公子沒什麼事兒了,不過要離開一陣子,他讓我帶著你們找元礦,走吧,也不知道是要搞什麼,跟掉元礦眼裡了一樣.”

夏盈明目張膽的吐槽,蕭雲袖隱隱覺得,是因為夏盈的實力又有些增強了,只是她沒有犯蠢去證明什麼。

“我明白了.”

蕭雲袖也能感覺出來那種心血來潮的感覺漸漸平息,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充滿悸動,武者的直覺是不能忽視的,尤其是涉及到一些重要的事物和人。

只不過夏盈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蕭雲袖就覺得有些頭疼。

“你來指揮還是我來?”

蕭雲袖問道,夏盈挑著眉毛不滿道:“打架你不行,讓你定個章程你也不會,真以為那幾位都願意看著你以色侍人?蕭夫人,實不相瞞,沒背景靠山,跟著公子是優點,但是也是缺點。

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那誰誰,跟公子睡一覺境界蹭蹭蹭的往上走,你看看你,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

看來啊,有必要讓公子把唐嫣或者風姑娘找回來了.”

蕭雲袖真是第一次見帥鍋甩的這麼明目張膽,禍水東引的,夏盈這傢伙就是不想動腦子,真是服氣了。

不過不得不說,夏盈說的也有道理,自己跟田七還是有緣份的,要不然一大家人,上來之真武大界之後,為什麼只有自己還跟著田七。

“就我來吧,不過,這話你以後不能跟田七說.”

蕭雲袖開口,還是心裡面有些小心思的,一個人跟在田七身邊當然要比好幾個爽,誰願意心甘情願的俯首做小?夏盈笑的異常的猥瑣,“你思想很危險啊,這麼多女子,你蕭雲袖吃醋吃的明目張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麼其他想法呢.”

蕭雲袖臉色一正,嚴肅道:“切莫胡言.”

夏盈沒再說什麼,又不是多大的壞心思,蕭雲袖就活了一個男人,她也能理解,只是轉念想想自己現在這複雜的本源之力,就頭疼的厲害!沒辦法,慢慢來吧,只是,有必要快一些找到春桃了,合計合計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秘境中央,田七的神魂勉強回到了身軀之中,他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真武殘碑之上,這是腦海之中的感覺指引他這麼做的。

但是他現在用這孱弱的神魂,甚至不能將肉身之力完美的驅動,能勉強走動,就已經是極為不易。

“還是輕率了,這才只是一個真武元礦秘境,就已經這般兇險!”

田七眼神之中目露堅定之色,抬手,原本比面前真武殘碑還要巨大的玄武碑,此刻卻是化作了一枚黑色扳指套在左手拇指之上。

霸下的四足穩穩的抱住田七的拇指,突出的石碑顯得格外的怪異,像是多了一根向外長出的手指。

田七盤坐在真武殘碑之下,倒是沒有著急開始試煉,他這樣的狀態十分的不穩定。

閉目,進入到空間之中,鋤哥立刻飛到了田七的身邊前後打量著,滿眼的心痛之色。

“完球了,一朝回到天亮前,七小,你這神魂,比我見到你開始的時候,也就強了那麼一點點.”

狗哥狂吠了兩聲,“誇張了啊,明明是歸元境的水準,你這鐵憨憨就喜歡小題大做.”

“你懂個屁?他的煉神訣第一層是我幫他築基,幾百年了還是第一層,這玩個屁呀!”

鋤哥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田七倒是覺得無所謂,他看向了那密密麻麻的二層聽雨軒小樓,有些無語。

“雲姐呢?”

話一出口,大家都不說話了,井姐現是不能多提起來的禁忌,樹哥開口問道:“她為了救你遭到了反噬,現在正在修養.”

田七心中一驚,但是隨即馬上意識道一個可怕的事實,“樹哥……你是說……”“嗯,她能短暫的出去,我們之前也不知道.”

樹哥話說完,田七就驚了,出去!怪不得井姐從來不要求他練功,原來人家自己就能出去!消化完這訊息之後,田七看向了那小樓的眼神不知不覺就多了許多忌憚。

不受限制的井姐,想都不敢想,那會是什麼樣的兇殘存在,就說狗哥怎麼無精打采的。

“我被召喚參與真武試煉,但是試煉殘缺,只有三生境界的試煉,樹哥,你怎麼看.”

田七進來也就是想問問的樹哥的意見,他冒失行動之下,差點玩兒完了,這真武試煉不能再隨意了。

“真武試煉?沒聽過那老東西有留下的這傳承啊.”

狗哥插了一句嘴。

“不對勁,但是這麼刻板守舊的方式,的確也像是出自真武手比.”

狗哥甩了一個大白眼給鋤頭,真特麼稀奇了,能從一個刻板的人嘴裡聽到說別人刻板,真是心裡沒有逼數啊。

樹哥絲慮了一二,目光掃過了田七的左手拇指,那霸下石碑變成扳指,卻是自主和田七繫結在了一起。

“這東西你什麼時候喚醒的.”

樹哥開口,田七抬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神魂之上的天鬼羅剎的天罡三十六鐲已經不知不覺的被玄龜咬在了口中。

並且正在慢慢消失……“應該是在去秘境中央的時候才與霸下石碑稍微建立的聯絡,目前還是它主導.”

田七其實也不清楚的,他很被動。

樹哥許久才用枝葉戳了一下狗哥,問道:“怎麼回事,霸下到底還是不是龍子?”

狗哥怒了,“綠毛樹,你別給狗爺我找不痛快,是不是管我什麼事兒?龍族的事情和我有半毛錢關係?”

樹哥不緊不慢的繼續問道:“那你給看看,這霸下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

這話一出口,田七頓時驚訝了,死的還是活的?樹哥不是在開玩笑吧?一股通體的寒意遍佈了全身,要是死的,他又為何有靈?要是活的,那現在這算是什麼關係?寄生?還是準備要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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