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跟著白染來到了天命武院他的住處,一般而言,第一次進天命武院都要待滿三年才能出院,但是田七三人都是特招。

特招有特招的待遇,這很正常。

“日常修煉在廣場,比較自由。

藏經閣,試煉閣,丹閣,煉器房,武魂閣,演武臺都是按照品級開放。

天命武院沒有娛樂的地方,皇室修煉的功法天命武院也有收錄,若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想要安心修煉的話,就在清微院就好.”

白染屬於什麼級別的領路人田七不清楚,但是有兩點田七十分明確。

一是白染的修為,田七看不透,而是這個清微院換句話來說就相當於七星苑了。

能在天命武院有這麼個別院,白染的地位相當不簡單。

田七的房間是一棟單獨的複式二層小樓,看著眼前的一模一樣的三座小樓,都在清微別院的邊邊角,田七搖頭笑了笑。

這裡之前恐怕是沒有這三座小樓的,看來自己還真是不受人待見啊。

“每個月初我會在聽雨樓抽出三天的時間來解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天命武院年底的時候有升品大會,到時候我會帶你去相應的地方。

這是三塊緊急聯絡的玉牌,我希望你們不會有用到它的時候。

同時它也是進入清微院的身份象徵.”

白染留下三塊圓形雕花的玉牌,意思就是讓田七代為交給田子歡,夏盈兩人。

隨後則是消失在了田七面前,田七看了看空曠的清微院,冷冷清清的樣子倒是也跟白染的性子相符合。

獨自在天命武院裡轉了轉,清微院屬於天命武院比較內部的地區,而外圍則是大大小小的像是宿舍一樣的地方。

沒有統一的教習,武道修為也的確更看重自身,田七大致瞭解過後,也離開了天命武院。

天陽公主府,田七一回來,就看見了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急的像是熱鍋上螞蟻一般的田子歡。

“爹,不能忍了,玄道非說話不算話,明明是三城的稅收,但是隻給了一城,剩下兩城他借走了,氣死我了!”

田子歡真沒想到玄道非能幹出這事兒來,這擺明了就是敲詐她田子歡啊,這能忍?田七從一開始會許已經意識到了田子歡三城稅收的美夢想要落空,玄道非給出的心裡底線就是一城,他表現的已經很清楚了。

“一城的稅收你拿到了?”

田七笑著問道,田子歡一聽,更來氣了。

“拿個屁啊,天命皇朝每三百年結算一次稅收,上一次剛剛收完是十年前,兩百九十年後,我才能有第一次稅收.”

田七差點笑噴了,玄道非這麼做,確實有點不像人了。

“沒要到錢?一分錢沒要到?”

田七笑著從蕭雲袖手裡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夏盈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親爺爺。

小姐張口要錢,那人也太摳了,九出十三歸。

打發要飯似的給了一萬方上品元石,公子你瞧瞧,這乾的是人事兒嗎?”

這麼說田子歡身上現在也有九千方元石?也已經很不錯了,玄道非也是個明白人,真要給了三城稅收,田子歡敢把這聖皇城給翻過來。

田七把玉牌給了田子歡跟夏盈,隨後帶著蕭雲袖去見了柳如煙。

天陽公主府有聖皇城不亞於東宮的陣法守護,安全的很,柳如煙急於恢復自己的修為,開始閉關修煉。

田七交代了一番,從田子歡身上拿了三千方元石,帶著蕭雲袖離開了公主府。

嚴格來說,田七隻是九品武官,在聖皇城的住處是七星苑,但是七星苑被夏盈糟蹋了,不想住東宮,也不想住天陽公主府,田七隻能帶著蕭雲袖去清微院。

不過在此之前,田七卻是來到了城南的東城的石坊之中。

之所以要來石坊,是因為樹哥看過玄天神種之後的強烈要求。

這種級別的寶貝能花元石開出來,真的能屬於意外之喜。

玄天神種,樹哥叫他玄天神器,是一種從玄天神樹上面摘下來的神器。

這種子裡的確能培育出不少厲害的東西來。

既然能在聖皇城出現,說明那棵老樹來過真武大界。

做好能多弄一些,這玩意保不齊就有大用處。

“想不到你也喜歡這些把戲,我以為你除了煉丹,就沒有別的愛好了.”

蕭雲袖和田七說笑著走進石坊。

“這不是誤會了,除了煉丹,我不是還有其他喜歡的嘛.”

意味深長的看了蕭雲袖一眼,蕭雲袖嬌羞的摟著田七的胳膊不再多言。

東城的石坊規模要大了不少,田七之所以來,也是樹哥冒險答應出手作弊。

一般的原石都或多或少能阻礙神魂的探查,品質越高的原石,越是難以看清楚其中所藏。

但是空間之中的老鳥出手就十拿九穩了。

在聖皇城,田七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出名,正派的皇長孫,加上一個曲折的身世,足夠讓人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起來。

出生殘界,天賦異稟,憑實力破碎虛空第一人;與太子關係微妙,身側常有從原石中開出來的美人相伴;女兒是十三符的聖陽血脈,冊封尊貴無比的天陽封號,聽說還有一半血脈是出自臭名昭著的血神教,這意味著這皇長孫還有一個血神教地位不低的夫人。

隨便拿出來一點都是爆點,就連田七出行用的是比較簡樸的四駕天馬拉車,這也有說法,據傳說是太子沒有被冊封之前坐的。

人們最喜歡聽的是什麼?是有人從泥坑裡突然飛上了雲端,人們更喜歡聽的是什麼?就是這個人從雲端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

平陽公主府傳出來的訊息,田七壽元不多了,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也足夠吊足了吃瓜群眾的胃口。

石坊的主人龍舞是太子的親信,田七在這聖皇城第一站出行就到了這裡,就連龍舞都不清楚田七這是什麼意思。

一身黑色長袍,頭上束這紫金髮帶,龍舞女扮男裝,是聖皇城出了名的東宮夜妃。

何為夜妃?漂亮的女人和有權勢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總歸要傳出一些花邊訊息。

龍舞多年沒有配偶,太子抓著人不放視作親信,但是又不娶回東宮,硬說是妃子有些強求,不是吧又有些解釋不清楚這兩人的關係。

所以就有了這個“夜”字。

妥妥的是雅稱。

蕭雲袖知道該如何當一個合格的花瓶,給玉獨秀當花瓶,蕭雲袖可能不是心甘情願。

但是給心上人田七當,那就是用盡渾身解數了,論姿色容貌風度氣質,蕭雲袖都是上佳,出門在外也給足了田七面子。

就連龍舞看著半倒在田七懷裡的蕭雲袖都有些側目,心裡要稱上一句好風流的公子。

田七看著眼前的龍舞,眼神之中也有閃過一絲驚豔,可能是真武大界的人修為都普遍偏高吧,田七看著總有魅力加持。

“怎麼來也不提前說一聲,看中哪塊石頭了,我叫人給你送去天陽府上.”

龍舞手中的摺扇開啟,扇面是一副錦繡山河圖,更加映襯著此女不凡。

田七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扇子不是尋常之物,稱得上少見的可攻可防的仙器了。

兵器這一類別,三品神物之下煉製的再好,也都只是法寶,到了四品,才能稱一聲仙器。

而這把扇子,是田七目前見到過的品級最高的一把兵器了。

田七相信,要是東宮的其他兩位皇孫到這裡來龍舞必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情況,此女或多或少從玄道非口中瞭解了一些。

扣住蕭雲袖的柔胰按捏了兩下,田七頗為灑脫的笑道:“子歡吵著要跟我要零花錢,初來乍到,實不相瞞,田某是囊中羞澀.”

龍舞懂了,這就是跑石坊來搞元石來了,東宮那邊什麼情況她不瞭解,但是她隱約能感覺到田七此人不是那麼簡單。

“說笑了,人常道運道無常,想必田公子對自己的運氣是相當的自信,如此……田公子裡邊請?”

龍舞自然不會覺得叫田公子有什麼不妥。

武者的世界,只要你有實力,叫二狗都能是一代聖皇,還沒人敢笑話。

田七爽朗一笑,笑聲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自信。

剛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輕聲說道:“龍姑娘可知,什麼叫賭神降臨?”

龍舞微微一愣,搖頭失笑,有趣,有趣極了。

心中也不禁多了幾分好奇,此人的自信究竟來自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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