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心道一聲不好,這靳侯世子是個不安分的,只怕是要鬧出什麼事端來了。

抬頭看看天子歡,田子歡穩穩的坐在了上座之上,玩味的打量著靳寶。

靳寶哭了半天,發現沒人搭理自己,冒險抬頭看了一眼田子歡。

田子歡搭著二郎腿,一手拖著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靳寶心裡一驚,急忙擦乾眼淚和鼻涕,羞澀的說道:“弟弟我其實是來恭喜大姐頭被冊封的,大姐頭風姿卓絕,真是我輩楷模啊.”

“小胖子,本宮已經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你懂嗎?”

田子歡搓了搓拇指和食指,暗示的已經相當的明顯,花公公不可思議的看向田子歡,靳寶小胖子只感覺一陣的頭疼。

夏盈在一旁不鹹不淡的開口:“真武大界都流行空手套白狼了?上門求人辦事,帶著鼻涕眼淚來了,是哪一家的名角兒不成,我看長得也不像啊.”

靳寶被說的一陣臉紅,他本來是跟人吹牛皮自己能見到傳說當中的天陽公主,而且交情匪淺,沒想著讓田子歡幫自己報仇。

只不過想用苦肉計拉近一下距離,但是田子歡不吃這一套啊。

“誤會了,大姐頭.”

靳寶又是羞澀一笑,屬狗臉的,摸了摸腰間的乾坤袋,又想起來囊中羞澀。

田子歡的眼神危險了起來,一旁夏盈更是虎視眈眈的看著小胖子。

慌不擇亂的靳寶一咬牙,反手掏出了一把閃著天青色光芒的寶劍,牙關打顫,似乎是難以抉擇,這是他爹給他的一件三品神劍,是打算開了年進天命武院佩戴的。

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丟了劍回去不會捱打。

嗆啷一聲,寶劍脫鞘而出,劍長三尺有三,劍身通體溫潤如水,一層淡淡的天青色神韻籠罩劍身,隱約能聽見神鳥大風鳴嚦,端是鋒利無比。

“這把青風劍,就是小弟給大姐頭祝賀冊封的一點心意了.”

田子歡點點手指,夏盈轉瞬間從小胖子手裡奪走了青風劍。

好快的速度!靳寶嚇了一跳,不過馬上鎮定了起來,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夏盈拔劍,對著劍身吹了口氣,嗡嗡嗡的劍鳴之音不絕於耳,滿意的朝著田子歡點頭示意。

田子歡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扶手,等靳寶已經大汗淋漓的時候,田子歡翩然起身,身上的禮袍已經整整齊齊的落在了寶座之上。

“說說吧,誰欺負你了?”

田子歡終於開口。

靳寶眼珠子一轉,猛然被一問,此刻腦袋裡能想起來的就是祈家四公子祁玉了。

“大姐頭,是祁家的祁玉,那小子賊有元石.”

僅僅是一句話,一切都已經盡在不言中,欺負不欺負無所謂,能打秋風是關鍵。

不光是田子歡,靳寶現在也想明顯外快花花,要不然太難頂。

田子歡起身就走,夏盈提著靳寶,花公公攔都攔不住。

此刻的東宮太子書房之中,柳如煙,長孫玉華,田七四人相對而坐。

田七忽然看向了門外,玄道非卻是看向了田七。

田七沒有說話,柳如煙一揮手,鳳冠霞披落在了玄道非的身前。

玄道非沒有強求,將鳳冠霞披收回。

“你要回真武仙門?據我所知,當年的事情,是出自真武仙門的手筆.”

田七不動聲色的看著玄道非甩鍋,就是這樣了,皇家的事情哪裡有說的清楚的。

玄道非還是太子,柳如煙活著,田七和田子歡是天命皇朝的血脈,這事情多半是要不了了之。

真相差的清楚?這世界上有太多的秘密被掩藏,一般來說都是得過且過。

田七是破碎境圓滿,按理來說想要突破到歸元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算是田七自己不說,玄道非現在也想清楚了,可能田七並不擔心自己的壽元。

大家都相安無事,那麼這就是一筆糊塗賬,就看柳如煙怎麼選擇了。

柳如煙心中明顯有氣,但是嘴上卻不好說,說到底是她自己對玄道非心有所期盼才會失望,若是沒有期盼,又何來失望一說?至於田七是否真的如田子歡所說是站在柳如煙這邊,這誰說的清楚?只有田七自己知道。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依附於玄道非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玄道非也不敢確定,田七真的就需要自己這麼一個太子爹。

身為天命聖朝的血脈宗親,就註定了一舉一動會不自覺地歸屬於某個立場。

田七的實力,遠遠沒有到能擺脫玄道非自立門戶的地步,說到底,還是天命聖朝太強大了。

田子歡說的沒錯,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就算是給冊封皇子公主,也會時常感受到處處掣肘。

玄道非抬手,一顆灰撲撲的種子飛向了田七。

玄天神種!這又是什麼意思?玄道非開口:“玄天神種是用自身精血培育出來的寶貝,能長出什麼東西不確定,但是每一件玄天之寶都事關真武大界的氣運一說,歡歡年紀不沉穩,你來掌控它,如何?”

田七看向了玄道非,並沒有直接接下,許久之後,才搖了搖頭。

他是無命無運之人,樹哥很明確的告訴過田七,氣運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不管用。

不過田七思索之後,還是抬手握住了玄天神種。

這就是一枚橢圓形的種子,表面的紋路是一種駁雜的混沌之色。

就像是各種力量交纏在一起,田七修煉萬壽長春天經,自然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生機。

這玄天神種,是活的!玄道非的眉心發光,一枚球形的金屬球從其眉心飛出,田七好奇的看向了那金屬球。

金屬球上似乎是梅花烙印,但是又看不清楚其全貌,其作用也不甚明顯。

“這是我的玄天神種,也是天命聖朝的第六顆玄天神種.”

金屬球釋放出一股堅韌而又強橫的精神力,一方由元氣凝結的光幕出現在了田七面前。

光幕之中,田子歡正在和夏盈商議著搶多少元石合適,而靳寶則是站在祁府大門口叫囂著要跟祁玉賭鬥。

這手段……田七皺眉看向了那金屬球,這不是武者能夠擁有的手段,田七非常明白這一點。

玄道非指尖放光輕輕朝著金屬球一點,瞬間,光幕上的範圍開始擴大。

天命聖朝,三百六十五座主城的齊齊展現在了一塊不足丈許大小的光幕之上。

這怎麼可能?玄道非此舉想讓田七感受這東西的強大之後,再改變主意,很明顯田七被觸動了,這種手段太過強大了,不過思索之後,田七還是不為所動,沒有改變心意。

也許田子歡比他更適合這玄天神種……玄道非不再開口,柳如煙起身離開,田七也行禮告退。

長孫玉華看向了田七的背影,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似乎永遠的內心平靜如水,這是一種極為高深的武道境界。

不過是修行百多歲的人,但是已經能一窺無上強者風貌。

東宮不能有兩個太子妃,但是這樣的人才,似乎不應該就此放過,長孫玉華淡淡開口:“姐姐不回來東宮,怕是心中還是對你有所怨恨,你為何不將自己的難處告訴她?”

玄道非狹長的雙眸古井無波,轉頭看向了長孫玉華,眼神之中滿是警告之意。

長孫玉華起身告罪,翩然離去。

而此刻的祈府之外,夏盈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小聲的對著田子歡說道:“可以了,沒有人在監視了.”

田子歡抬頭看了看藍天白雲,心中莫名的煩躁不已,太不爽了,一點隱私都沒有了,這玩個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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