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開春桃在自己胸膛遊走的手,田七剛剛穿好的衣服,又被春桃弄亂。

春桃不樂意的瞥瞥嘴。

“公子你沒有誠意啊!”

誠意?還要哪門子誠意?眼看著田七眼神危險了起來,春桃則是停下了手裡胡摸亂捏的動作。

田七一鬆手,春桃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

“公子!”

田七整理了一下衣衫,嫌棄的用腳尖踢了踢春桃的屁股,春桃羞憤的從地上站爬了起來。

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田七沒有開口的意思,春桃想了想,還是為了自己的修為忍了這口氣了!“三十顆大阿修羅之心,我把關於子歡小姐的一切情況都告訴你.”

春桃咬著手指,在密切關注著田七的表情,一旦有一絲鬆懈,她會毫不猶豫的翻倍加到六十顆。

春桃眼裡,田子歡值這個價,田七心裡,田子歡也值這個價,她就不信田七不心動。

田七的確心動了,難得春桃主動開口說點什麼,但是他回想了春桃一路上的所作所為,已經提升實力之後,無法無天的樣子,田七鬆不開這個口。

這是拿命在開玩笑啊,誰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三十顆大阿修羅之心,春桃就比他厲害了。

到那個時候,不說孤鴻山,整個真武殘界能不能堅持到迴歸大界,都是一個問題!太危險了,春桃屬於炸彈級別的人物,用的好了,炸別人,用的不好,可能連自己都要被炸成灰灰。

田七久久不語,春桃心裡也沒底了,難不成公子這般小氣?“十塊?”

田七還是不為所動,春桃眼角跳了跳,這有點過分了吧?“出去.”

田七冷著臉說道,春桃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我是說叫你收拾包袱打包滾蛋,你這尊大神,孤鴻派這個小廟容不下.”

春桃不走了,就那麼站在原地,這就生氣了?男人果然都是小心眼的動物,田七被春桃減分了,但是這關田七何事?轉過身,春桃舔著臉乖乖坐到了田七身前,羞澀的說道:“要不三顆?”

咚咚咚!桌子上掉下來三顆大阿修羅之心,春桃頓時感覺自己中計了,是她太嫩了?不過三顆就三顆,夏盈一顆都沒有呢,春桃滿意的先把大阿修羅之心一口一個幹掉。

田七眼巴巴看著春桃的氣息又強橫了幾分,他有種感覺,現在要是跟春桃交手,勝負得算五五開。

春桃夏盈對於大阿修羅之心吸收的效果,要比田七好出太多了,這一點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她們姐妹倆好像不是修煉,而是在等價交換那一種感覺一樣,真是日了狗了!根本不講道理嘛!春桃看著田七的眼神躍躍欲試,但是田七卻是穩穩的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先說子歡的問題.”

春桃呵呵一笑,三顆也不錯了,回去告訴小姐,她在她爹那裡就值三塊大阿修羅之心。

收起一肚子壞水,春桃將其中曲折娓娓道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公子和夫人在剩下小姐的時候,公子的血脈沒有覺醒,當然,現在也只是有一點徵兆,小姐她的血脈也處於低階狀態,所以小姐的身子就出了一點問題.”

田七知道他是身懷血脈的,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獨孤氏的血脈,但是後來,卻發現好像並不是那一回事兒。

他的確對阿梨的血脈抵抗作用,這和獨孤氏血脈有那麼一點點相似。

加上柳如煙進過皇宮,田七自然是會誤會了。

“公子你就沒有發現,小姐比同齡的小孩子要小一些嗎?”

春桃邪邪一笑,看的田七渾身發寒,這丫頭又想說什麼?“血脈一般都是武道修為到達某一種高度之後,將自身的某種能力,透過繁衍生息,遺留給自己的血親。

按理說,歡歡也有覺醒血脈的可能,而且同時擁有兩種不弱的血脈,但是因為身處廢界,夫人和公子你都沒有覺醒的情況下,生下了小姐,所以覺醒的機率變得極低.”

田七懂了,原來不是自己的認識有錯誤,他曾經一度以為,血脈就是武功到達一定的高度,激發出來的身軀某種特性,或者是修煉同屬性功法,就會激發同樣的血脈。

畢竟獨孤家的皇極驚世和自己曾經修煉的潛龍心經有相似之處。

“不覺醒血脈又有什麼後果?子歡不也能正常的修煉武道嗎?”

春桃搖頭,看來血脈是公子的知識盲區啊。

田七表示冤枉,他的知識不存在盲區,樹哥什麼不懂?只是有關阿梨的事情,他很久都不跟樹哥他們說了,空間裡預設規則就是這樣,這一幫懶貨,田七不問,誰都不想多張嘴解釋什麼。

除了井姐,田七覺得大家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這個詞形容的相當到位。

春桃舔了舔嘴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饞田七身子。

“影響大了去了,這樣的體制比一般人修煉要更加困難一些,紫玉竹果記得不?同樣吃了那東西,我跟夏盈都順利緩慢的突破到了宗師,但是小姐現在還是先天初期。

公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意思就是田子歡修煉需要極其龐大的資源,而且提升極為緩慢,這倒是田七失誤了,他下意識的覺得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傢伙,能有先天修為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沒想到,還有這種潛藏著的隱患。

田七擺擺手,春桃點到為止,乖巧的出了田七的房間。

轉而田七就進入到空間之中,一番詢問之下,果然,包括狗哥在內都知道田子歡會有問題,田七無語了,這幫傢伙,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就這麼練著吧,找來一些增補根基的功法,試著練練,在此界打根基幾乎是不可能了,勉強修煉個破碎虛空,早些去大界才是.”

樹哥也沒什麼好辦法,長春篇和枯榮篇倒是能修補根基,但是那也是漫長的事情。

以田子歡這種狀況,短時間內就不用想了,短時間就是此界普通人一生的時間。

田七滿懷心事的出了空間,狗哥這才大笑了起來:“綠毛樹,沒想到你說瞎話不臉紅,就那什麼狗屁的兩種血脈,不要也罷了,田七還真當回事兒了.”

“夠了啊,我這也是想起到鞭策的作用,要不然這小子根本沒有緊迫感.”

井姐冷冷的看著狗哥和樹哥一來一回的槓個沒完,嘿嘿,都是這種修為了,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因果報應?有你們好看的一天!船上的氣氛莫名其妙就凝重了起來,原因很簡單,田七的心情不是很好,也不能說不好,就是差到了極點。

連太陽太刺眼了,田七都感覺一陣心煩,春桃看的心裡直樂,但是嘴上也是一句話不說。

又走了一個月,船歸連山港,玉家又是闔家來迎。

田七二話不說,直接帶走了蕭雲袖,根本不理會旁人詫異的目光,以及玉蛟龍複雜的神色。

直到馬車出了海州,蕭雲袖還是有股子心驚膽戰的感覺。

不過春桃倒是在一旁把話都給解釋完了,讓它不用擔心玉蛟龍,也不用擔心玉家,要是不願意,搖搖頭,她春桃親自負責退貨,不要運費。

與此同時,本來已經沉寂了有段時間的孤鴻派暗衛,又全部動起來了。

江湖之中風聲鶴唳,從西域百國到東海七州,從南疆到北蠻,甚至有五六艘海樓船當即從東海之畔出發。

目的只有一個!“奉掌門之令,集天下增補根基之功法,盡匯孤鴻.”

此刻躺在小五背上,悠哉悠哉和夏盈喝著酒的田子歡,還不知道,自己將迎來的,是怎樣的痛苦的地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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