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指殺了一個先天圓滿是什麼概念?起碼沙池城中除了田七沒有一個人做到。

採購了一些水源,三十兩銀子找了一個可靠著嚮導,兩匹馬車,朝著黃沙道出發了。

其中一匹馬車之上全部是物資水源,在黃沙道,有一定的機率碰到沙迷之中的極端天氣,所以要準備充足。

但是黃沙道上的死亡率卻是極其低。

每隔一天的路程,就會有客棧酒肆,這是黃沙道上多年來通商的結果。

十月初二開始走,整整一個月,田七一行人才走出了這一望無邊的戈壁。

阿梨尤其舒心,因為整整一個月,風某人天天將自己折騰了個半死,也沒有突破先天,而她天才無敵美少婦梨玄機已經趕上來了,也是橫練後天圓滿了。

風某人差點氣死了,真的,現在的風離天天跟著馬車跑,這黃沙道風大,風離買了一塊包著頭的黑布,還有純黑色的面紗,手套,天天往死了練,讓田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馬車停下來休息,風離也上車喝水,摘了面紗,臉色有些泛紅,但是別有一絲嫵媚,阿梨開口嘲諷:“有喝水的時間了?這麼累幹嘛呢?我整天只是練一個時辰,不也一樣後天圓滿了?”

風離就很無語,真以為她不知道阿梨每天晚上都會格外的站樁一個時辰,就是為了追趕上她?說得這麼輕巧,氣誰呢?田七摸了摸鼻子,阿梨對風離有時候比唐嫣還要愛雞蛋裡挑骨頭。

可能是早些年的恩怨吧。

最近的唐寧有點魂不守舍,唐嫣也是。

田七沒守住手,一指頭點死了唐宇德,讓唐寧失去奮鬥目標了,最近的唐寧頗有些頓悟的感覺。

如果身邊多一個了空,極有可能大徹大悟遁入空門了,唐嫣則是看著失去唐宇德之後的唐門弟子依然不願意承認他們姐弟的身份,有些煩。

都是實力低微的結果啊!田七最近也沉默了不少,樹哥狗哥井姐都深度休眠了,留下來一個鋤哥,但是他不愛說話。

原來每天都能聽到的調笑聲偶然之間沒了,田七心裡也怪不是感覺的。

不過有一件好事是,隨著他不斷的修煉破星指,第二次淬鍊已經接近圓滿,馬上就能第三次碎骨了。

只有當第三次碎骨完成,田七才能正真的安心下來,井姐沉睡了,可沒有給他準備那種神奇的井水,所以田七還在考慮怎麼跟阿梨解釋這個事情。

田七盯著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本來正在和風離鬥嘴的阿梨卻是一把握住了田七兩根手指,臉紅的趴在田七耳邊輕輕說道:“相公,你在幹什麼?阿梨可是特別……”後面的話,阿梨沒說,但是田七臉紅了,阿梨為了不讓田七練這奇怪的功法,專門想出了一個奇怪的招數,帶了點閨房樂趣,但是田七決定除非生死悠關,再也不用這破星指的功夫了。

阿梨是妖女,妖女自然有妖女的辦法……“下流……”風離只敢在心裡面默唸道,看著梨玄機發騷的樣子,風離不用猜都知道這個女人再說什麼了。

這放在過去風離怎麼能夠忍受跟梨玄機這樣的人同乘一輛馬車?但是現在她已經快習慣了。

“額……阿梨,相公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

田七不知道怎麼開口。

“說吧,相公,阿梨什麼都順著相公.”

阿梨靠在田七懷裡。

“那個,這個指法,這個階段已經修煉圓滿了,若是不接著練,會出現一些差錯,再練一次的話,時間會比較長,大概有十年的時間,所以……”田七有些心虛的開口,阿梨卻是神色嚴肅了起來:“相公,你跟阿梨說實話,這是不是魔功?”

魔功有些功法修煉起來就不能停下來了,停下來就是死的時候!田七搖了搖頭:“是一門極道功法,來路很正,威力也不錯,只是吃一些苦頭罷了,男人嘛,哪有不吃苦的?”

阿梨眼淚撲簌簌就流了下來,田七心疼的抱了抱阿梨,卻是有些心裡難受了。

“相公要很厲害才能保護阿梨啊.”

田七微微說道,聽到此言的風離和唐嫣都是心頭一動。

阿梨哭的像個小孩子,但是也點了點頭,到達大月城的第一天晚上,田七就進行了第三次碎骨,這功法確實不是人練的,精鋼一般的兩根指頭,被田七自己弄碎,那種感覺,差點就讓田七崩潰了。

就像是把兩根指頭伸進燒的通紅的炭火之中,疼的田七有些直抽抽。

看著田七蒼白的臉色,卻還是要擠出一個笑臉,阿梨想哭,但是她忍住了。

果然空間裡井姐沒醒,鋤哥說,井姐應該是忘了,但是要醒來可能還需要很長時間。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很久沒有出現水的水桶之中,居然出現了一桶那種井水,田七心頭一陣感動。

“說實話,你是不是出賣色相了?”

鋤哥好奇的問道。

田七急忙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鋤哥心裡不服,給田七加重了幾分鋤頭的分量,堪堪一百下,多一下田七都揮不動了。

這股莫名其妙的怨氣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但是田七的手骨在第二天的時侯,已經長好了。

只是新生指骨需要再一次淬鍊,又會是一段慢長的時間。

阿梨則是吃飯都捨不得讓田七自己動手了,就沒有見過這麼蠻不講理梨玄機。

也就是在田七他們到達第二天,大雪山,明王宮的人就上門來拜訪了。

一身白狐皮毛的侍女,送來了一封邀請函,明王宮是魔道十二宮的上三宮,與瓊花宮齊名,但是明王宮的宮主卻是消失江湖已久。

現在的明王宮是明妃天海明珠在掌控。

據傳言,她是大宗師下第一人,而那位明王卻很有可能是江湖上第十九位大宗師。

阿梨拆開了邀請函,瞬間臉色就變得很奇怪。

“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一個薄薄的唇印,印在了書信之上,阿梨疑惑的看著田七:“相公,這是什麼意思?”

田七臉色尷尬卻瞬間變得平靜,緩緩地開口:“此人,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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