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樁,風離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紮了一個月的樁功,配合著藥浴對肉身有如此強度提升的功法。

雙腳牢牢的抓地泡完藥浴的風離,能感覺到就像是有著源源不斷的熱量從腳下升起,順著腿骨,再到軀幹,一點一點的慢慢流經自己的全身。

骨骼之中傳來蘇麻的感覺,渾身的血肉像是在被一種奇怪的力道在淬鍊著,面板緊緻並且變得更加的有彈性。

在衣服遮擋看不見的地方,腰線和臀線有了明顯的緊緻和提升,最為直觀的感受是,風離由於中寒毒而泛白的臉龐,一點點的紅潤了起來。

而她自己也在逐漸的嘗試,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單臂已經能提起兩百斤的青石石墩。

石墩也是田七做的,整整一整套,四四方方,中規中矩。

這鐵布衫,名字聽起來不是很響亮的樣子,但是功夫卻是真的不錯,風離完全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居然會練到一身的外家橫練功夫。

看著大清早明明天氣還清涼,就已經出了一頭汗渾身顫抖卻依舊堅持站樁的風離,躺在搖椅上的阿梨開口說道:“梨兒,累了就坐下來陪師孃坐坐吧.”

風離看都沒看梨玄機,這傢伙逮著田七不在的時候就對自己冷嘲熱諷,還變著法子給自己分心,增加難度。

“哼!”

風離不想搭理她,但是沒有辦法,田七看老婆看的比較緊啊,自己根本不能得罪梨玄機,但是自己得罪了十幾年,那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阿梨對於風離的變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隨著這女人氣色的恢復,那股不輸於自己的美貌更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田七雖然不會一直盯著風離看,但是有天晚上睡覺前,這傢伙還感嘆了一下風離氣色恢復的真好,這讓阿梨提起戒心。

阿梨老是感覺風離的身上有那麼一股子從小培養,或者說是天生就帶來的正道仙子的氣質,就她梨玄機這麼多年見過的男人,無論老少,還真就沒有不喜歡的。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傢伙天天穿勁裝練武,原本是黑色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白色的,腰束起,胸前的景象連阿梨看了都覺得蔚為壯觀。

更不用說有時候田七還要上手,手把手教風離,偶爾有一些多餘的身體接觸,這傢伙就跟怎麼了一樣,就露出一副嬌羞的表情。

阿梨危機感直線上升,都已經在考慮什麼時候和相公圓了房。

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刀疤,阿梨心裡就是一陣難過,她這麼久來一直躲著田七的原因,也就是如此了。

阿梨的身上一共有二十三處刀疤痕,最長的一道,從胸口直直的劈開致下腹,那傷口雖然沒有被縫合,靠著內功與包紮自然癒合,但是卻顯得猙獰而可怕。

阿梨以前傻的時候,是害怕田七看到自己一身的疤痕就不要自己了,現在的阿梨則是不想讓田七失望,她應該是完美的,這也只她的驕傲,但是她到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田七了。

忍的辛苦可不止田七一個人,田七簡簡單單的一句娘子可真好看,阿梨都能開心很久,她怎麼會不願意和田七圓房?越想越是心煩,將話本拍在了桌子上,阿梨起身進了房間,關上門,把鏡子搬來窗前,慢慢的褪去了外衣。

一個繡著鴛鴦的肚兜下面,是橫七豎八,雖然已經癒合,卻還是讓阿梨討厭到極點的疤痕,眼神中有瘋狂的戾氣產生,卻是厭惡極了自己此刻的樣子。

突然門外傳來田七那高興的聲音:“娘子,我回來了!”

阿梨頓時大驚失色,將衣服迅速的穿上,卻來不及放回銅鏡,田七已經推門進來。

看見阿梨半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樣子,田七覺得很怪異,又看到了窗前的鏡子,想了想,突然笑道:“阿梨,趕快起床了,相公給你買了松鶴樓的鱸魚,這是今年潯江裡的第一批鱸魚,相公買了最肥的一條,青山縣的大老爺都沒吃過呢.”

說著不去看那銅鏡,卻是來到窗前給阿梨整理了雜亂的衣服,突然眼睛一凝,又不動聲色的將所有的衣釦弄好,抱了抱阿梨,開心的說道:“阿梨不餓嗎?”

阿梨瞬間眼睛就紅了一片,搖搖頭又點點頭,卻是緊緊的抱住了田七。

田七輕輕的拍拍阿梨的後背,“阿梨乖啊,相公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阿梨沒有哭出聲,但是眼淚卻是打溼了田七胸前的一片青衫。

等過了好久,田七才帶著阿梨出來吃飯,而風離也發現了梨玄機這個女人的不對勁。

罕見的一天,阿梨都在房子裡,風離終於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了,可是田七就在房間門口坐著,風離也不好開口詢問。

熄了燈,阿梨摸索著趴在了田七的胸口,田七卻是此刻心中一陣的心疼,感覺到阿梨正在解開自已的衣裙,田七卻是突然伸手製止了阿梨的動作。

“相公是嫌棄阿梨嗎?”

阿梨顫顫巍巍,語氣已經帶著哽咽。

田七緊緊的抱住阿梨,慢慢的開口說道:“阿梨可是相信相公?”

“信.”

阿梨已經哭了。

“那就再等等,相公給你一個驚喜怎麼樣?”

田七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溫柔,害怕傷了阿梨敏感的心。

“嗯.”

田七緩緩的輕輕安撫著,直到阿梨呼吸漸漸平穩,田七才放下心來。

睜著眼看著床頭的頂板,田七緩緩的閉上眼睛,進入到神秘空間之中。

“這傢伙怎麼回事?”

阿黃覺得田七的樣子有些奇怪。

氣氛很壓抑,所有人都不搭理老狗。

一直到揮完鋤頭,田七一動不動的盯著樹哥,突然開口說道:“我要能治內傷,同時能夠讓人脫胎換骨,去疤的那種心法.”

田七說的很認真,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樹哥沉默了很久,樹上長出來一本厚厚的比鐵布衫厚了數倍的一本書。

樹哥開口:“《長春心經》,內附藥王典.”

田七眼神一亮,摘下這金邊綠紋的一本像辭海一般的長春心經就開始狂吃,這次卻是連一口水都沒喝,吃完田七就跟樹哥說了一聲謝謝,隨後就退出了空間。

“你瘋了?你這就給他破例了?”

鋤頭不解。

“破就破吧,什麼大問題?一本藥王典而已.”

老狗阿黃漫不經心。

“小哥哥好可憐啊.”

井姐語氣幽怨。

“不算破例,藥王典,《長春心經》都是我自己的東西,我愛怎麼給怎麼給.”

樹哥威武霸氣。

“切~”“許可權狗.”

“徇私舞弊!”

“老子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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