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阿梨也不會忽視自己這相公一身的橫練功夫。

作為朝夕相處的枕邊人,她也不知道田七這傻子是一開始就有這一身的功夫,藏的太深;還是剛剛有了什麼奇遇獲得的。

先前的阿梨是個憨憨,自然不去想這些,只是這時候要是自己再去查探,恐怕夫妻之間就生出間隙了。

叼著一塊糕點,阿梨出了門。

霍!她怎麼不知道這院子裡正對著門口有這麼大一塊青石?剛才也沒個動靜啊!走到石頭前面一看,阿梨樂了,這傢伙,人不在還在搞出這些事情裝神弄鬼來。

只是這石頭,未免也太重了一些吧?阿梨調動著體內生澀運轉的真氣內力,巨石紋絲不動。

失望的搖了搖頭,阿梨滿心感慨。

她這能撿回一條命來都是運氣,這幾年回覆的還可以,才能在身子裡留下這相當於後天四層的內力。

這本該差一絲破碎的丹田經脈也是被那三百年的人參給及時的護住了。

“這呆子!真是有一把死力氣!”

阿梨輕啐了一聲,眼神之中卻是滿是得意驕傲之色。

看了一眼旁邊的廚房,阿梨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成親三四年了,自己不會做飯,田七就是一個人又種田又顧家。

累是累了一點,可是也從沒有和自己這個傻媳婦說“學學做飯”之類的話。

最關鍵的是,每天晚上抱著一個大美人睡覺,這傢伙居然能因為自己害怕行房,硬生生的到現在都沒碰自己一下。

君子不君子,田七這個人不好說,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傢伙必定是疼愛極了自己。

嫁了就嫁了吧,還別說,真真就感覺挺好。

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之前在家的時候,阿梨都是坐在椅子上看點話本,等著田七回來。

沒錯,就是看書,偶然知道阿梨識字,害怕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又捨不得她去做一些什麼刺繡補貼家用。

田七索性就每隔一段時間就去買一兩本書,多是一些話本,圖個樂呵,買來給阿梨解悶。

這哪裡是嫁給了一個莊稼漢?阿梨這會兒不傻了,自然是感觸良多,不會像當初那樣只覺得自己的相公哪裡都好,但是一點也說不上來。

阿梨躺在椅子上躺著看書,天色晚了起來,不過是夏天,黑下來也得好長時間。

估摸著還得有半個時辰田七才能回來,阿梨打算起身去廚房給自己的相公做點吃的。

這好像還是頭一回,不過她已經想好了說辭了,話本上都是這麼寫的,丈夫外出,妻子在家準備好了飯菜不是嗎?還沒等她動手,門就被開啟了,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滿頭是汗,將身上的板車放了下來。

田七是扛著板車跑回來的,將這一身橫練先天的功夫發揮的淋漓精緻。

抬頭一看,田七頓時嚇了一跳,將阿梨拉出了廚房,把她放在了躺椅之上。

“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動來動去,不是讓你躺著嗎?”

出了一身的汗,田七也不在意,也沒覺得阿梨有什麼不對勁,這傻姑娘總想著給自己做飯吃,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將黑黝黝的大西瓜放在木桶裡,再下放到院子裡的水井裡。

田七又從板車上掏出用糖紙包好的糖人兒和糖葫蘆,這是下午的時候阿梨想吃但是又吃不下的。

“你先吃著這些,我去洗個澡馬上回來.”

田七說完,朝著瀑布那裡跑去,來去也就是一刻鐘,快的很。

而且用罡氣烘乾的衣服連汗味兒都沒有,田七很滿意。

阿梨想笑,這呆子恐怕還沒發現自己的變化,這樣其實也好。

田七很快回來,先是將阿梨吃了一半的糖葫蘆給包了起來,不能吃太多,晚上還要吃飯呢。

又把井裡的西瓜提了上來,院子裡這口井恐怕也就這點作用了。

反正田七是不吃井水的,別問,問就是窮講究!將剩下的四五個都放下了井,田七摸了摸,不錯,涼透了。

“少吃一些,瓜是涼的,你體寒.”

西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田七自己則是麻利的蒸上了米飯,一邊切菜炒菜一邊不忘了用勺子挖一大口西瓜吃。

阿梨吃著西瓜,看著炒菜的田七,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傻樂,傻一點好,傻一點才活的輕鬆啊。

吃飯的時候,阿梨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點點。

“相公,我吃的太飽啦.”

阿梨鼓起肚子摸了摸。

田七也沒指責,將一碗飯放在了火邊熱著,一會兒阿梨就餓了,等等再吃也行。

阿梨洗的碗,本來田七看阿梨身子不舒服是執意不肯,但是阿梨說自己好了,田七也只能由著她來。

晚飯過後,田七一般收拾收拾就打算睡覺了,但那是第二天要去種田啊。

現在有錢了,還種個屁的地?田七把黑風寨放在孤鴻派裡的三個大木箱子搬了回來,當然沒有什麼那埋在田七院子裡的寶貝。

阿梨坐在躺椅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田七,絲毫不在意箱子裡的東西。

第一個箱子開啟了,滿滿一箱子的銀子,看來這厲彪還真打算順便挪窩了,現銀大概有一萬兩!第二個箱子則是整箱的藥材,不過大都是止血消炎的,土匪們刀口舔血日子也並不好過,都是那命賺錢。

第三個箱子開啟,倒是讓阿梨轉了轉目光,裡面是一隻放在玉匣子裡的老參。

田七目光一亮!似乎很是高興!阿梨眼裡看著,心中卻是暗暗嘀咕,“的確應該高興,修煉外功,需要的這些大藥更是海量.”

這株足足五百年份的老參,讓田七徹底興奮了起來。

廚房裡又熱鬧了起來,阿梨看著田七忙前忙後也笑了。

一個時辰之後,田七才端著一碗黏糊糊,黑漆漆的東西出來。

散發著一股子怪味兒,但是也沒有多難聞。

阿梨以為是修煉外功用的藥膏,她自己不練外功,但是知道外功修煉要輔助藥物的。

“給,這是你的,阿梨.”

田七把這一碗黑漆漆的東西放在了她的面前,並且示意讓趁熱吃了。

阿梨閉上嘴,搖了搖頭,這東西不說她現在不會吃,就算是自己傻了那會兒也沒吃過吧?欺負傻子玩兒?還是暴露本性了?想幹掉自己帶著錢財遠走高飛?畢竟成親三年,兩人連露水姻緣都沒有!很有可能!雙手捂著嘴,阿梨打死都不喝!“乖,阿梨聽話,這是相公我專門請教大夫做出來的,可好吃了.”

田七不容易啊,阿梨怕苦,每次吃藥都很難過。

後來田七就去問了一位藥婆婆,藥婆婆交給田七的這個方法,其實都是小孩子生病用的。

這黑漆漆的模樣,其實是芝麻糊加雞蛋清攪拌的。

當然,裡面放了那人參磨成的粉,田七會做這個之後,阿梨就沒怎麼生過病也沒再吃藥了。

今天還是頭一次。

阿梨半信半疑,身體的本能驅使她相信田七。

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阿梨張口輕輕挖了一勺。

別說,味道還真不錯!阿梨眼珠子發亮,又來了一勺子。

她就是在愚鈍,但是感受著體內滾滾熱流,也明白了。

這東西是根老參,阿梨停下來勺子,目光閃爍看向了田七。

田七一愣,接過碗嚐了一小口,人參稀少,他可捨不得吃。

“不喜歡?不應該啊!味道還行.”

田七把碗又遞了過來,苦口婆心的說道。

“阿梨你不是會修煉武功嗎?吃完了就趕緊練練。

你身子弱,以前沒錢給你養養,這會兒不怕了,相公天天給你找人參吃.”

這話田七也沒說錯,阿梨最關鍵的後遺症是腦子裡的問題,但是身子中過七刀致命傷,怎麼能不受損?冬天的時候,多暖的爐子都捂不熱阿梨的身子骨,田七也是知道的。

阿梨只是覺得很想哭,傻乎乎的那個自己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不行。

這一件件事情,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眼前的男子的一片真心。

“不吃了,太苦了.”

阿梨說道。

田七又拿起來嚐了一口,的確,藥味而且還是挺重的,但是這也正是因為東西好啊。

“再吃一些吧.”

田七要是會說一些什麼好聽的,那麼他就不是田七了。

看著端著碗不動的田七,阿梨心裡自然也是捨不得,把碗拿過來又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只是眼裡酸澀無比,心頭熱流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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