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七八天才到豫州,由於田七帶著兩個傻缺侍女,速度慢了不少。

不過這一路上,田七卻是徹底明白了春桃夏盈這對奇葩對自己特殊性的毫無所知。

首先來說,這兩人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任何的認知,從過去到現在,也從來沒有正面迎敵過。

遇到打架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跑,躲的遠遠的,在白蓮教裡也是奇葩的厲害,武功低微,腦子又有問題,也屬於異類了。

其次就是,這兩人對修煉功法沒有半點興趣,武功嘛,會一種就好了,就這金鐘罩都是好不容易學會的。

太複雜的,也學不會了。

比如說田七交給兩人的長春篇,教了數十遍,就是學不會。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差勁的武學天才,田七放棄了!不過值得開心的事,兩人保證會好好修煉金鐘罩,田七這才作罷。

還有就是對這兩個傢伙的食量有了明顯的認知,田七終於明白,並不是所有人的胃都是一個構造。

這兩姐妹就跟普通人不一樣,說有多能吃?田七從來沒見夏盈說吃飽過。

而根據田七的實時監測,這兩人能完美的消化吃下去的所有東西!天生的吃飯窟窿,就是這種存在了,所以田七帶著兩人吃飯都是定時不定量。

在有限的時間內,能吃多少,就要看春桃和夏盈的本事。

田七對食物的品質要求也變高了,所以頓頓饅頭大餅什麼的,幾乎不可能。

短短七天,春桃夏盈吃了田七足足四十六兩銀子!不僅能吃,還能喝,喝多少都是微醺,千杯不倒,並不過分。

嵩山地界,路比較平坦,少室山下,種地的已經能看到一個又一個大禿瓢。

春桃揹著包裹,夏盈則是抱著橫刀斬欲,跟在田七身後。

千年古剎,自然是有其不凡之處,借宿少室山下的一戶農家之中,也從當地的村民口中聽聞了少林的端正作風。

但是夏盈心中對和尚還是有偏見,春桃則是無所謂,生這種閒氣也不是她的風格。

“公子,咱們是去挑事兒?還是拜山?”

春桃有些好奇。

一日前,收到了阿梨進入邙山的訊息,唐嫣正在實時跟進,不過已經到了少室山下,斷然是不會掉頭就走。

邙山那什麼武皇殿想幹什麼,田七心裡大概也有數,阿梨又不是傻子,不會一頭栽進去對方的圈套之中。

“討債的.”

田七看了看眼前的長長的階梯,這些古老的宗派都喜歡把山門修的儘可能宏偉一些。

出家人也不例外,半山腰的那一個青石佛像,一看就有不少的年頭了。

春桃試了試,她搬不動,不過田七卻是輕輕鬆鬆的將其扛在肩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少林山門前。

根本不用通報,迎接田七的就是那名聲在的十八銅人大陣。

整整齊齊的的十八位宗師,盡數都是渾身金光燦燦的模樣。

不過田七卻能看出來,這些人,嚴格來說都不是外家橫練高手,而是修煉了某種合擊之術。

外身的金漆是一種能夠配合著真氣在身體之外形成一層堅硬軀殼的東西,應該是少林寺的密法。

田七高高將佛像拋起,隔空丟入到寺廟之中,金剛不滅體催動,跳入了十八銅人大陣之中。

只是一跳進來,田七就能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晦澀的那種掣肘感。

還是小看了這名聲響噹噹的陣法,十八銅人大陣,能封禁住這陣法之中的天氣元氣。

阻斷大宗師天人合一的那種狀態,大宗師陷入此陣之中則是會猶如陷入泥潭之中一般,有力使不出。

但是田七的橫練修為,卻是實打實的高過了十八人的合擊之力。

電光火石之間,田七身形未動,一十八般兵器,接連點在了田七週身的各大死穴之上。

而最為觸目精心的則是喉間寒光閃閃的槍頭,還有頭頂百會穴的一柄重錘。

“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下手卻是沒輕沒重,這要是傷者公子該如何是好?”

夏盈說話間抽出斬欲橫刀,朝著那烏央央將田七包圍了一個掩飾的大光頭們衝去。

而春桃看了看四周,沒有趁手的兵器,隨便撿了一塊青磚,也是伺機遊走了上去。

本來田七還在感悟著這由佛性支撐的內功心法到底和普通的內功心法有什麼差距。

以前不是沒見過,了空,了凡,田七也都都交過手,但是像這種十八個人,憑藉佛理感悟,做到心意相通,聚十八人的真氣於一身,堪比,甚至超過普通大宗師真氣修為的合擊技能,田七還是第一次見。

而這一十八位銅人羅漢,則是此刻陷入了苦不堪言的境地之中。

表面上看,佔據著上風,田七似乎被大陣鎖死。

但其實是他們想要拔出擊中田七的兵器,卻是發現不能。

只能憑藉雄渾的內力。

陷入到苦鬥之中,要說是比斗真氣,人多對人少,按理來說,也是和尚們佔據著優勢,田七不能恢復,但是和尚們卻可以。

但是事實情況卻是,與田七對碰的真氣,都被緩緩的消融一空,而損耗的速度,比恢復的速度卻是要快出了太多。

偏偏此刻田七陷入到了頓悟之中,不收手的話,這十八尊銅人羅漢,能被田七生生的耗死在這裡。

打上少林山門,一言不合殺了十八銅人,田七的魔道史上,又會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叫什麼來著?血手人屠?這名字可能都不足以代表田七了。

說時遲,那時快,春桃瞅準了正舉著一把大鐵錘,面目猙獰的大光頭,一板磚就豁在了其後腦勺。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春桃可是用足了力氣,也不知道腦袋太硬還是磚太脆。

春桃手裡的青磚碎成了粉末,而這大和尚則是身後碰觸一道白氣,像是功法被破了一般。

將春桃遠遠的震開,而正拿著橫刀的夏盈,稀裡糊塗的就發現自己將身前拿著那柄長劍的傢伙捅了一個通透。

十八銅人紛紛倒地,春桃則是渾身痠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夏盈在原地愣著發呆。

身前的一臉和尚痛苦的看著趴在地上嘴裡面吐著殷紅的鮮血。

“偷……偷……襲!”

和尚說完這一句,就趴在地上不說話了,夏盈則是回過神來。

一把將橫刀拔了出來,傻乎乎的看著春桃,頗為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想挑他手筋來著,他自己撞上來了,可不能怨我.”

春桃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塊方巾,利索的將橫刀擦拭了一個乾淨,然後穩穩的歸鞘。

地上的大和尚都慢慢的起身,眼神怪異的看著這兩位神經大條的女子。

而上前檢視那被捅了師弟的人,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死了!”

十七個面色猙獰的銅人看向了春桃夏盈,那目光之中,皆有金剛伏魔之意。

上少室殺人的,多少年來,這還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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